“十年太長，我現在是缺起步資金才有空寫書，以後有了第一桶金，我不會再靠這個賺錢的。”丁毅搖頭。

“你在開什麽玩笑?”徐瑩簡直不敢相信。

天下事每天要一千字，等於每天給丁毅一千塊，一個月三萬塊。

這在大乾，是天價了。

相當於普通人，近十年的工資。

但在丁毅看來，和後世比較，每年算十萬錢工資不少了吧，十年工資也就是一年一百萬。

國內頂級的作家，零頭都不止這個數。

所以這樣來錢還是太慢。

丁毅一口拒絕:“一年一簽。”

徐瑩長歎:“好吧。”

心想，這樣我只能罩你一年，以後顧天恩想對付你，可不能怪我?

當晚徐瑩果然上了電視專訪，記者問她為何要連載這樣的小說，徐瑩反問，為何不能連載?

記者說外面都說傷風敗俗，徐瑩道，我看到的是優秀的劇情，流暢的節奏，為何你們看到的是傷風敗俗?

記者表情尷尬，不可否認，神凋劇情和設計都是一流，但如果去掉那些場景，可能會更好。

徐瑩道，全篇沒看到露骨的描寫，只有內心邪惡的人，才會根據劇情聯想這些畫面。

從我的經驗來看，現在全國這些批判的作家們，將來都會走這條路，比如某位大師。

第二天蒲仁風就在大漢傳奇雜志上怒噴，有人自己心存不善，以為天下人都和他一樣，我蒲仁風就發誓，決不會自某墜落，寫這種傷風敗俗的小說，建議朝廷嚴查。

朝廷查啥，丁毅寫的很收斂，後世秦尋記小說出來時，還不是一樣到處流行，當時這尺度並不算什麽。

更何況大乾還有收稅的紅樓存在，怎麽可能查這些。

天下事馬上也怒懟，你們國內其他作者有本事以後都不要寫，我都記著呢。

國內各地作者紛紛表態，肯定不會這麽乾，不會像你們這樣不要臉，並號召全國讀者抵製。

但神凋劇情真是不錯，而丁毅改了很多，像小龍女受辱直接改成被楊過佔便宜，更沒寫斷臂。

所有的毒點被改成好的。

再加上相關的情節，國內越罵，賣的越好，看的人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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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八點多。

東勝娛樂中心(就是)。

馮雲山，洪火秀，和一個中年男人正在一個包廂裡。

男人叫老肖，廣西人，還能說地道的粵語，所以和馮雲山他們也算半個老鄉。

老肖比他們早來十年，已經在當地混了十年，現在算是個不小的中介。

大概相當於大力哥這種級別的吧，手下還有一群小弟，基本都是廣西兄弟。

這會就他們三人，馮和洪心情不好，先吼了幾首歌，又唱了幾首粵語歌，都是香門歌手的。

桌上送的八瓶啤酒一會就喝沒了。

這時有個啤酒妹走了進來。

啤酒妹裙子有點短，修長的美腿還是挺惹眼的，不過橫店美女多，三人也看多了，也沒在意。

“老板，要加啤酒嗎?”

“這酒還可以，再來一箱。”馮道。

“別，等會，等會再說。”老肖趕緊刹住，把啤酒打發掉。

“怎啦?”洪火秀道:“老肖這麽小氣，啤酒也不讓咱們喝了?”

“特娘的，這啤酒賊貴，一塊五一瓶。”

“嘶”兩人倒吸口冷氣，這麽貴?

“你不早說，早知慢點喝了。”馮雲山看著桌上八個空酒瓶。

“這是送的，送的。”

兩人恍然大悟。

“一會等雷導來了，再上酒。”老肖道:“雷導性子有點急，等會你們少說話，我來說。”

“擅長什麽，你們說一下就行，別糾結錢多錢少，先乾乾再說。”

“恩恩。”兩人紛紛點頭。

老肖要介紹活給他們乾，而且是長期的，這要成功，又能混上一陣子。

沒一會啤酒妹又進來問，三人還是打發了。

但不喝酒隻唱歌，果然發現沒剛才有意思。

他們隻好倒了點開水喝喝，潤潤喉。

馮雲山這時問，要不我們出去買點啤酒來，為啥要用他們的?外面才二毛多一瓶。

“不準，不準外帶。”老肖搖頭:“說是全國的規矩都是這樣。”

兩人頓時罵罵咧咧，把乾這事的先詛咒了一遍。

大概一直等到九點左右，足足等了近一個小時，雷導終於到了。

跟雷導一起進來有三男四女。

每個人都摟著個女人。

大夥自然見怪不怪，老肖今天要不是為談事情，也會摟個女人來。

雙方先介紹了下，雷導大刀金馬的坐最中間。

外面這時又有啤酒妹進來:“要不要加點酒?”

老肖正想說來一點，雷導先道:“來點東笑啤酒吧。”

“好好好。”現場都說好。

有人笑道:“最近很流行，咱們不喝不行。”

哈哈哈，四周一片笑聲。

老肖一陣肉痛。

啤酒妹問來多少?

老肖看看人，一咬牙:“先來一箱。”

橫店這會一箱啤酒要36塊錢，而一個小包箱的費用，才5塊錢，中包廂是7塊，大包是10塊。

好一點的可能稍微貴一兩塊，但也遠遠不如啤酒貴。

所以老肖還是很肉痛。

大夥喝著酒，唱著歌，老肖抽空說到馮雲山和洪火秀的事，故意說是自己老鄉。

雷導最近要拍個新片，電視劇，有四十集，至少得拍大半年。

正在組織班底。

老肖說兩人可以乾乾雜活，場記啊，劇務啊，小助理啊，還能客竄龍套，一人多用啊。

雷導馬上道，現在到處都在給我塞人，各位大哥都在塞，橫店四虎就塞了好幾個，特奶奶的。

老肖苦笑，沒辦法，誰叫人家是地頭蛇。

雷導又道，乾雜活沒位置了，跑跑龍套吧，乾一天是一天。

馮雲山和洪火秀臉色微變，這樣無論收入和地位都差很多。

老肖還要再說說，雷導臉色一沉:“老肖，我知道你仗義，我也給你面子，今天來了。”

“咱不說這些掃興的話好嗎?唱唱歌，喝喝酒不好嗎?”

老肖臉色一陣青白，想了想後，陪著笑說行，喝酒，喝酒。

雷導邊上這時有人用本地話在說，大概是兩廣的人最煩，沒啥演技，一口粵語難聽死了。

洪火秀和馮雲山沒聽懂，老肖來了好幾年，還是聽的懂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橫店這邊是有鄙視鏈的，主演鄙視配角，配角鄙視重要的龍套，重要的龍套鄙視客串龍套，龍套們鄙視接不到戲的。

還有一種鄙視鏈，當地人鄙視外地人，外地人鄙視兩廣雲貴等偏遠地區的。

這時一箱啤酒也喝的差不多，那啤酒小妹又準時出現，看著不多的啤酒，問他們還要加嗎。

雷導本來摟著個小姑娘，但看看這啤酒妹，好像長的也不錯。

每個啤酒妹都是丁毅挑選的，自然長相身材都不差。

“小妹妹身材不錯啊，哪裡人啊。”雷導問。

“廣西的。”啤酒妹道。

老肖三人互看了眼，沒想到是又老鄉。

雷導又道:“你喝了這兩瓶，我們再加一箱。”

啤酒妹眼睛一亮:“真的嗎?”

“當然。”雷導看了眼老肖。

老肖雖然肉痛，但也只能點頭。

啤酒妹是有提成的，她也沒猶豫，開了兩瓶啤酒，直接給喝了。

“再來一箱。”雷導哈哈大笑，又上了一箱。

馮雲山拉過老肖的耳朵:“這樣不得虧死?”

雷導隻答應讓他們演龍套，萬一是躺屍那種，一天三四塊錢，這得多少天才能回本?

“沒事，不用你們出錢。”老肖硬著頭皮道。

可丁毅這啤酒吧，瓶子又小，酒精度數又低，實在不夠喝。

一會功夫，一箱又沒了。

而且後面馮雲山和洪火秀兩人故意沒怎麽喝。

可架不住人多，對面就六個人，加上老肖七個人，一箱二十四瓶，也就平均四五瓶一個人。

啤酒妹準備出現，又問要不要加。

雷導一看沒酒了，笑道:“你過來，坐我邊上。”拍拍身邊。

身邊沙發馬上空出一個位置。

啤酒妹猶豫了下。

今天這包廂賣了兩箱酒，已經算不錯。

賣三箱提成更多啊。

“來啊，老子能吃了你不成?過來。”雷導搖晃著腦袋，不知有沒有醉。

啤酒妹想了想後，還是走了過去，坐到雷導身邊:“老板，再加一箱吧。”

“好，可以加。”雷導伸手就往她腿上去。

啤酒妹趕緊拍開，臉上通紅。

“拷，你裝什麽呢，穿這樣不讓碰?”雷導怒道， 強行去抓。

啤酒妹想起身，但沒成功，被雷導一下按在沙發上。

她只能道:“再加一箱嗎?”

“加，加，你別動。”雷導眼睛開始發光，動作越來越不堪。

老肖和洪火秀等人面面相覷，沒想到這雷導像禽獸一樣。

偏偏邊上人還起哄。

啤酒妹一看有點危險，果斷的用力一把推開雷導。

雷導一不小心從沙發上滾落，砰，頭撞在桌角上，這下直接把他撞的痛死，他勃然大怒。

“嗎的，你裝什麽，賤人。”他起身，啪，一巴掌抽在啤酒妹臉上。

啤酒妹也不敢說話，起身就往外跑。

和雷導來的一起的，衝出個男人，一把抓住她頭髮，獰笑:“跑什麽，往哪跑?”

直接給拽了回來。

“啊，救命。”啤酒妹慌了。

雷導來唱歌之前就喝了白酒，現在又喝了啤酒，整個人其實有點小醉狀態。

他大怒指著門:“關門，老子今天就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