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煥潤色一番,再加上自己運籌唯幄的功勞,發放京城。
他心中歡喜,便召來幕僚周錫圭,問:“丁毅上次來文,又要什麽來著?”
周錫圭笑道:“他除了要錢就是要糧,不過最近這幾次,都是要工匠。”
“他要多少?”袁問。
“他要一百個工匠呢。”周錫圭搖頭,那來這麽多。
袁想了想:“給他勻二十個過去。”
周長歎:“大人真是對他厚愛。”
“有本事的人,就該有賞。”
袁崇煥心中想,想讓狗聽話,自然要給他們骨頭吃。
登州這邊,丁毅做事乾淨利落,當天午時,周會,王其吉兩人,以私通後金為由,立斬。
同時被斬的,還有兩人的十幾個心腹手下,及鹽課司幾個小吏。
再抓捕幾個和周會王其吉關系交好的當地鹽商,直接抄家問斬,罪名同是地販賣私鹽,及通敵賣國。
歷史上後金對鹽、鐵、糧等物資要求很多,大明朝每年不知有多少人挺而走險乾這種買賣。
最有名的當然是八大晉商。
但丁毅現在撈不到那邊,鞭長莫及,先找個借口,把登州城的給清理了。
一時間,登州城一片腥風血雨,人頭滾滾,整個鹽利行業大洗牌。
很多人都關注到旅順都司丁毅的名字。
有聰明的人已經開始想辦法走他的後門,因為大夥都知道,丁毅這麽乾,就是為了自己能賣鹽。
下午,周王兩家家人,以允軍論,帶千兩銀子上船,離開登州,這也算丁毅饒他們一命,沒有斬盡殺絕。
經過這次清洗,抄家,丁毅一共抄理銀兩銀票三十八萬兩,其余財物若乾,鹽兩千多噸。
其中僅周王兩家,就抄了二十多萬兩。
這幾年兩家還經常上供給朝庭各位大佬,還能余下這麽多,可見鹽之暴利。
另從諸人家中抄到良田五千多畝,都是上好的肥田,商鋪和住宅四十多棟。
鋪子住宅他先給了秦楠處理,良田讓秦楠雇用佃戶種著,佃戶上交一半,這樣每年能額外收到六千石左右。
秦父當時說太多了,一般給佃戶二到三成就好。
但丁毅想著佃戶都是窮苦人,還是定為一半,必竟他以後糧米的來源,不能指望這登州城裡的五千畝田。
事後,丁毅告訴劉同知,抄家得銀十八萬兩。
給知府朱周業二萬兩,劉同知二萬兩,自己和東江軍的幾萬兄弟們,拿十四萬,著重說了幾萬兄弟幾個字,說了好多遍。
朱劉兩人連連稱謝,朱周業很快派劉同知過來:“東江軍為國禦敵,常年駐守孤島,與韃子血戰,太辛苦了。”
“本官發動全城士紳,為將軍,捐糧兩萬石。”
丁毅笑納,差點拉著知府和同知兩人結為兄弟。
兩萬石糧食也就兩萬兩不到,知府和同知兩人拿了丁毅四萬兩,發動士紳商人捐糧,又不要他們出錢,即做了好人,又拿了丁毅的錢。
丁毅也不心痛,必竟有些錢該出的還是要出的。
登州城裡有了朱知府和劉同知撐腰,他以後沒啥事情不能乾的。
說實話,原本他來真是想賣鹽的。
若王其業一兩一擔收了,後面也沒這麽多事。
沒想到王其業把他惹怒了,一火之下,搞出這麽多事。
眼下他經過這麽一弄,現在又突然暴富,手上有近五十萬兩巨資,還多了兩萬石糧。
9月4日,袁崇煥那邊的命令已經先到登州。
根據捷報,各人都多請賞,只等朝庭批複。
而丁毅的代都司,終成為都司,
這是袁就可以任命的,後面只需朝庭報備,賞官服令牌等就成。因為這次斬首二十及,也算是大勝,且有大功,弄不好知府朱周業和同知劉元都會升官,但這文官要朝庭來任命,估計有段時間的。
同時報功者,還有劉同知的一名心腹將接替周會任鹽課使大使,阮思青接替王其吉為鹽務巡檢。
明朝時,鹽課大使和巡檢都是不入流,可稱為吏,不是官。
到了清朝,大使為正八品,巡檢為九品,才能稱為官。
阮思青原本平民,由知府衙門推薦,很快上頭批準同意。
阮文龍後來知道,欣喜若狂,阮家終於不再是地位低下的商人了。
丁毅轉正,自然大喜,當下便在登州宴請,當晚張可大及其妾陳氏,知府朱周業與妾,同知劉元與妾等人到場。
丁毅見到諸人當時就笑了,因為大夥帶的都是妾,沒人帶正妻。
而他當天帶的,也正是秦楠。
不過說實話,張可大朱周業都人到中年,劉元也快四十歲,正妻這年紀在明朝的時候,都算半個老太婆,估計實在拿不出手,帶不出場面,帶個年輕的小妾,到也符合大夥的身份。
其實明時不像現在,就算是關系至親的好友,家屬很少參加宴請,但丁毅以秦楠的名義,邀請各位大人的夫人,他們最後都帶了小妾過來。
到了酒樓之後,丁毅和張可大等人成一桌,先喝茶聊天,三位大人的小妾被秦楠帶到隔壁。
剛進去,秦楠便讓丫環們送來三個精致的布袋。
這布袋用精致的綢布所製,正面是圖案,背面有小字:“登州精品大賣場”。
那袋子做的像後世的名牌包包一般,可用搭扣打開,蓋上,非常精致好看。
幾個小妾看到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因為明朝根本沒有這樣的包包。
所以說女人愛包包,自古以來的天性。
秦楠示范, 可單手拎包,也可單肩背在肩膀上。
她身材氣質本來就佳,配著包包,更別有風情,小妾們爭相拎著,讚不絕口。
但用丁毅的眼光來看,這包上刻的字,大掉身價,實在是難看。
打開包包後,裡面薄鐵片雕成的VIP會員卡,從一號到三號,代表了三位大人的身份。
因張可大性直,又與朱周業交好,加上明朝文貴,朱知府弄到的一號,讓劉元的小妾眼紅不已。
包裡還有若乾金器,珠玉,俱匠心打造,還有女人喜歡的胭脂等物,每樣物品都有‘登州精品大賣場’的紙質包裝。
眾女把玩一會包包,又被秦楠請到桌邊,她柔聲細語,表情討好:“大人們都在商量國家大事,咱們也不能給他們添亂,幾位姐姐,我們來玩玩麻將牌吧?”
說罷令人拿出麻將,擺到桌上。
這麻將全都用竹骨所製,完全按現代麻將打造。
三位小妾一看,眼睛都亮了,從沒見過如此精致的玩物。
“好像馬吊牌啊?”張可大小妾陳氏驚喜道。
原來明朝時,官員有錢人都玩馬吊牌,也就是麻將的前身。
但馬吊牌是紙質,和現代麻將的手感完全不一樣。
秦楠按丁毅所說,帶著她們打起了後世的花麻將。
打牌之前,還每人分了一百兩銀子。
開始大夥都不熟,玩了幾把之後,幾個小妾都是越來越喜歡。
這玩意可比馬吊牌好玩多了。
等到開飯的時候,叫她們上桌,居然一個個說不吃飯了,要接著打,把幾位大人弄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