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國南州,
在一處不知名的豪宅中,此時正聚集著一夥人。
大堂上首,分別坐著兩男一女。
其中一個男子差不多四十左右,穿著時尚,舉止灑脫。
而另一男一女,則是兩名白發蒼蒼的老者。
雖然年紀較大,但卻精神抖擻,十分少見。
而他們的身後,則是新一輩的精英,此時正齊刷刷地站在各自的身後。
但無一例外的是。
這些人,都帶著狐狸面具。
只不過,不再是之前普通的鐵皮面具,而是銀製面具。
面具之上雕刻著不同的花紋,倒是多了一絲神秘高貴。
不過,他們一直都保持著沉默。
神色各異地看著,此時擺在他們身前的一具男子屍體。
屍體的致命傷,是一支插在心口處的古色發簪。
準確且毒辣。
而這屍體。
正是那日設計,想要殺死眾人的胡宗浩。
“這宗浩太魯莽了。”
此時,一直沉默的三人中,個子稍高的老者,滿是惋惜地開口說道。
“乾叔,這胡宗浩可是你們南州胡家的人,這次你總是要給我們個說法吧。”
“畢竟這次,這胡宗浩除了私自行動外,還帶著我們五家的精英呢,你知道,這些人可是我們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
這時,坐在最左邊的中年男人,抽著雪茄,不鹹不淡的說著。
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心中的算計不言而喻。
“胡廣乾,許家小子說的對,你可要給我們個說法啊。”
“可別像以前一樣,再護犢子了。”
而坐在老者胡廣乾另一邊的老婦馬茹菊,在聽到許飛陽的話時,便笑呵呵地附和道。
其實誰都明白,這次胡宗浩給五家帶來的損失,其實也並不大。
傷亡最多的,還是胡家後輩。
但是這次的行動,胡宗浩在行動前,並沒有經過其他四家的同意。
而是見王路一行人下了古墓,就自行做主,帶人下了墓。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事。
但問題就在於。
被他這麽一折騰,龍國警方對他們黑狐,又進行了一次搜查。
以至於警方的嚴查,間接的導致他們手中的幾單生意,都只能就此作罷。
損失了一大筆錢。
“呵呵,那是對的。”
“既然我叫你們到這裡來,除了要給你們一個交代之外,更多的是要告訴你們一個事。”
說到這,老者胡廣乾便讓身後的一年輕女子,將幾張照片遞給了二人,並輕聲說道。
“你們看看,是否見過照片中這個女人?”
馬茹菊二人接過照片看了幾眼後,但都默契地搖了搖頭。
“看這女子的裝扮,該不會是從倭國過來的吧?”
沉默許久後,許飛陽轉頭對著老者胡廣乾疑問道。
“不是,根據胡宗浩死前的遺言,這女子是從一座古墓中出來的。”
“什麽!”
胡廣乾的話音剛落,馬茹菊跟許飛陽都睜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古墓裡有什麽?
除了屍體就是寶藏,但是活著的人……又該代表著什麽呢。
“所以這也是為什麽,我沒有為難胡宗浩家人的原因。”
“他的死,也並不是沒有價值的。”
胡廣乾淡然說著,便看向二人繼續說道。
“龍灣陳家跟景州黑家,
這次聚會怎麽沒有來?” “他們這幾年,一起聯手開了幾個墓,家勢已非當初,豈會再與我等為伍。”
老婦馬茹菊說著,便輕聲笑道。
言外之意,胡廣乾自然明白。
“這女子身上秘密太多,而且按照胡宗浩的話,這女子還會一些巫術之類的,所以不能小覷。”
“不過你們兩家也可以和其他兩家一樣,選擇不參與,我也不會為難,畢竟我胡家一直作為五家之首,有福同享之責,卻沒有難同當之權,所以你們自己做打算吧。”
胡廣乾說完,便輕輕閉上眼,似乎是在思索什麽。
而馬茹菊二人,則是面面相覷,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麽。
吱呀!
“哈哈,這等好事,怎麽能沒有我們陳黑兩家。”
而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打開。
胡廣乾等人朝門口看去,只見兩個穿著時髦的年輕男女,笑呵呵地走了進來。
而看著兩人,馬茹菊臉上的笑意,卻是蕩然無存。
……
閻宅。
王路望著眼前背對著自己的人,雙眼中隱約閃過一絲疑惑。
按照閻震的年紀,他的爺爺至少也在八十歲左右。
但是眼前這人的身上,分明有著一股強盛的生命力,根本不是七八十歲老人能比較的。
這讓王路,不免多了一絲好奇。
“在下閻楚河,是閻震的爺爺。”
這時,閻楚河略帶沙啞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但即便如此,閻楚河都沒有轉過身來。
一直都背對著他。
“我對這些並不感興趣,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何會有瑤姬的照片?”
聽著對方的話, 王路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因為他對閻震,本來就沒有什麽好感而言。
關於他的東西,自然也懶得去關心。
“呵呵,王君還真是直率。”
閻楚河說著,便轉過身來,看向了王路。
王路抬眼望去,只見這閻楚河個子高大,一頭黑亮的黑發,絲毫沒有白髮夾雜。
若不是戴著面具,看不清面貌。
估計第一眼,王路就會以為是閻震假扮的。
兩者不敢說一模一樣,卻有著八九分的相似。
“聽說閣下已經拿到了“不死草”的種子。”
閻楚河一邊示意王路坐,一邊饒有興趣的問道。
但對於王路的問題,並沒有馬上回答。
“這並不是什麽隱藏的秘密,你要說什麽?”
此時的王路,看著對方那不慌不忙的樣子,竟有些看不出對方的想法。
而這種感覺,與自己面對瑤姬時的感覺。
如出一轍。
“能否給我看看?”
閻楚河透過面具,一臉平靜地說道。
“我如果說不呢?”
聽著對方的話,王路直接靠在沙發上,有些慵懶地回道。
“呵呵,閣下不想拿出來也好,畢竟這不死草生性不定,能少現世就少現世。”
此時的閻楚河,絲毫沒有因為王路的拒絕,而感到惱火。
而是讚同地點了點頭,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
對方的一席話,讓王路直接凝眉看向閻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