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

蒼老而有力的聲音在布魯斯的意識海裡回蕩，整個黑潮因為這一聲老爺而靜止了一個刹那，隨後活動的黑潮也不複之前的狂風巨浪。

布魯斯即將脫出的笑聲在這一秒被硬生生扼製，他死死的握住自己的喉嚨，雙眼卻看向遠方。

一個人影從遠方踏浪而來，黑潮恐怖依舊但不能傷及他萬分。

阿福踏著黑潮登上了小船，跪倒在布魯斯面前，雙手拖著布魯斯即將倒地的身體。

布魯斯渾身顫抖唯獨臉上的笑意不減，可是當他看到出現在這裡的阿福，嘴角的上揚的弧度無法在繼續下去了。

“笑一笑吧，笑一笑吧，笑出來就好了.....”

隨著話語而來的還有那千變萬化的笑聲，原本因為阿福的出現而稍微平靜的黑潮再一次翻動，甚至隨著布魯斯嘴角的弧度的增加變得更為瘋狂，布魯斯依靠自己強大的理智和內心的黑暗做起對抗，可是在那深沉的黑暗面前，布魯斯的理智顯得無比的脆弱。

終於，他繃不住了。

“h....”

笑聲即將脫口而出，但是布魯斯的嘴卻被阿福用手死死的捂住，就彷佛阿福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一樣。

幾乎理智全失的布魯斯一拳打向阿福，阿福人老身不老，身手矯健的阿福瞬間躲開布魯斯的拳頭反手一拳打在布魯斯的身上。

但是這裡是黑暗之海，在失去了布魯斯的庇護後阿福還不如聖主，維山帝的守護魔法很快就被破解，一個個符文破碎，消散在這無邊的黑暗之中。可是阿福沒有放棄，這個老人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孩子墮入黑暗，他和布魯斯扭打在一起，但是當他看清現在布魯斯的樣貌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

雙目通紅，面目扭曲，面色慘白，嘴中還不斷流淌著鮮血......

布魯斯雙手死死的掐住了阿福的脖子，阿福無力掙扎，只有一聲老爺帶著一滴淚水落在了布魯斯的手上。

阿福是一個普通人，他會恐懼死亡，但相比於死亡，他更害怕自己保護不了韋恩，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

“阿福....”

當淚水低落在布魯斯的手上，看著養育了自己幾十年的老人，布魯斯回想起了那曾經的一切。

哥譚。

布魯斯出生的地方。

這個鬼地方有令布魯斯留念，有讓布魯斯感到美好的嗎?

有嗎?

層出不窮的瘋子，變體，精神病.....

自己的父母的葬身之所。

大小黑幫橫行.....

一個只有瘋子才能生存的地方。

這裡有讓布魯斯留念的嗎?

有。

這裡有家。

不是韋恩莊園。

韋恩莊園不是家。

有阿福的韋恩莊園才是家。

從布魯斯有記憶的時候，阿福就在照顧自己了。當年的阿福已經要準備離職，可是就在離職的前端時間，布魯斯變成了孤兒。於是本該離開的老人留了下來，留在了這個交織著瘋狂與罪惡的城市，為了布魯斯。

聖主激動的看著上空破碎的裂縫中透露出的強光，在黑潮的世界，其實並沒有上下左右這種方向的概念，可是聖主知道，那就是上方，因為那是出口！

聖主想要逃離這裡，可是黑潮翻湧，隱藏在其中的笑聲更是讓他不寒而栗。他只能狠狠的拉動自己身上的光線印記，祈求外面的人能把它拉出去。

“阿福成功了！使勁！”

光線的主力已經變成了旺達和彼得，兩個有著放映廳最高層次能量的人將力量結合，借助黑潮空間的動蕩打開了一條通道。

金紅色的光芒落入黑暗之海，一套通往上層空間的天梯落下，黑暗的潮水中，有什麽東西被激怒了。布魯斯一把抱緊阿福，一把抓起聖主，金紅色的光芒到了布魯斯手中變成了蝙蝠勾爪，射向天空。

在最後一刻，聖主看到了一隻咧嘴狂笑蝙蝠朝著他們衝來。

“砰！”

出來了。

兩人一魔來到了布魯斯的記憶宮殿中，洛基早已經再次等候，而聖主則是馬不停蹄的跟著光芒的指引離開了這裡。

“你可真是，瘋了。”

洛基看著歸來的阿福，還有一旁的布魯斯，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那股黑暗力量是我平生所見最強，就連黑暗的支配者也難以與之媲美，我甚至懷疑當年你在看黑暗的支配者時毫無反應是因為你體內的能量比它更高，而不是你太弱被屏蔽了的緣故。”

“可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你猜剛剛匆忙跑路的那個基裡艾洛德人信不信?跑的比見了黑暗的支配者的基裡艾洛德人都快。”洛基咂咂嘴，感覺自己說的好像有點語病，但是仔細一想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嗯，聖主是基裡艾洛德人學說被證實了。

洛基打開了一道傳送門，對阿福說道:“通過這個門就能返回了，走吧。”

“醒了！”

“韋恩先生，你好一點了嗎?”

“嗯，沒事了。”

“你身體裡藏著的東西可不是一句沒事就能解釋的。”洛基想到在韋恩的意識空間裡驚鴻一現的恐怖存在，不由得心慌。

那種黑暗力量，是洛基聞所未聞的恐怖黑暗。

“黑暗?”

“我的黑暗面。”

當韋恩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後，眾人還有有點不敢相信，布魯斯·韋恩平時的表現其實就如同聖主所說，除了老是疑神疑鬼還是挺正常的，任憑誰都想象不到這個一個連氣都修煉不出來的普通人內心深處居然隱藏著能和黑暗的支配者加坦傑厄相媲美(洛基描述)的黑暗。

“聖主呢?”

“它出來後嗷嗷叫著返回自己的世界了，看起來你給它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

“其實還好吧。”

“我對於你那句話持有反對意見。”

“誰有有問必答卡嗎?借我一張。”

“那東西已經被用掉了。”

惡魔地獄。

聖主驚慌失措神情緊繃的返回了自己的世界。

看著一瞬間(對於惡魔們來說時間是靜止的)返回後驚慌失措彷佛被八仙一起攆的聖主，幾個惡魔表示不解。

“哈哈哈哈哈，聖主你.....”

“會笑的蝙蝠啊！

！

！

”

聖主飛竄了出去，隻留下一臉懵逼的西木和其他幾個惡魔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