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奴隸主 ()”
艾琳娜望著她嫵媚一笑:“具體原因,我就不多說了,你估計也不想聽。”
“不過我是沒想到,我在卡瑟拉斯領主那花費了足足二十年的時間,結果等來的居然是你們。”
她的話茶末有些聽不懂:“你在卡瑟拉斯領主那潛伏了那麽久,究竟是在等誰?”
艾琳娜聳聳肩:“誰從‘神眠所’出來,我就等誰, 那是一個‘登陸場’,你們該不會不知道吧?”
聽到她這句話,帳篷裡的火藥味更濃了,茶末甚至開始上下打量艾琳娜,試圖尋找最快擊敗她的方法。
“你怎麽知道那是‘登陸場’的?你究竟是什麽人?!”她的聲音冷得像冰。
艾琳娜依然一臉豔麗的笑容:“我是什麽人,你們不會現在還不知道吧?那我可對你們太失望了。”
茶末頓了頓,她的腦海中收到了“主”的信息,於是一字一句地說道:“亞空間惡魔?”
艾琳娜的臉色瞬間變了, 她“噌”地一下站起身來,目光如刀般刺向茶末:“你怎麽會知道這些?”
看到她這麽緊張,茶末輕松地笑了笑:“你不是說我們應該知道這些嗎?”
艾琳娜左右看了看茶末和奧沃:“我說的不是這個,不過既然你們知道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奧沃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她的警惕性比茶末更高,看到艾琳娜似乎放松懈了一些,她才開口:
“臭惡魔,你說你在這等我們,那你是怎麽知道我們要來這裡的?”
艾琳娜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巨龍余孽,你能不能把嘴巴放乾淨點?不過也是,巨龍的口臭是你們的特色,估計也改不了了。”
眼看這兩人火氣越來越大,茶末趕緊給她們降降溫,想到待會可能出現的巨龍和大惡魔的戰鬥, 茶末現在就感覺有點頭疼。
“等一下,艾琳娜,奧沃,大家各退一步, 先心平氣和地聊完天,大家再說別的事。”
茶末把雙手放平,示意二人都平靜一點,然後繼續問道:“艾琳娜,你在這究竟有什麽目的,直接說吧,不要再繞圈子了。”
艾琳娜沒再理會奧沃,轉向茶末說道:“我在這就是為了等你啊,至於我為什麽會知道你會來這裡,你自己應該也清楚原因吧?”
茶末頓了頓說道:“紅線的那一頭,到底是什麽?”
艾琳娜玩味地看著她,聲音變得有些幽怨:“我就知道,你也會踏上和我一樣的道路。”
她的話裡有話,茶末忽然收起了指甲,對奧沃一招手,兩人隔著篝火坐在了艾琳娜對面。
“有話快說吧,你我都知道,大家打起來也就那樣。”茶末見對方沒有敵意,語氣也放松了。
艾琳娜撥弄著篝火,沉默了一會說道:“你擺脫不了‘祂’的,‘祂’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存在,任何被‘祂’盯上的人,都將成為‘祂’的附庸。”
茶末冷笑了一聲:“你說的‘祂’,不就是那個所謂的血神嗎?就連‘祂’的神像都被我們給焚毀了,也沒見‘祂’怎麽降罪於我啊。”
艾琳娜等著她許久,然後幽幽地說道:“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你居然敢如此忤逆‘祂’,卻不知道後果會有多麽嚴重。”
茶末冷冷地說:“我早已想好了自己的結局,就算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墮落,我也會將我的靈魂奉獻給主,絕對不會成為那個血神的傀儡!”
艾琳娜切了一聲:“所有人都是這麽說的,最後不還是無法對抗‘祂’……”
她頓了頓說:“你說……你會把靈魂獻給你的主,
你的主又是什麽來頭?”茶末有些不滿她對“主”的輕視:“我的主就是我的主,我是主的子民和追隨者,不管那個血神是什麽存在,‘祂’都不可能把我從主的身邊搶走。”
這回輪到艾琳娜有點整不會了,她望向奧沃說道:“喂,巨龍余……巨龍之子,她說的主到底是什麽?”
她對奧沃客氣,奧沃倒也沒有蹬鼻子上臉:“墮魔者,他們的主是真實存在的,也即是他們的‘神’,應該跟你們的血神是差不多級別的存在吧。”
艾琳娜一揮手:“不可能,不可能有和‘祂’一樣的存在,‘祂’無時無刻不在注視著我,我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祂’知曉……”
奧沃“噗嗤”一下笑了:“哈,那我還真是沒有說錯,你的情況和她一模一樣,她的‘主’也是無時無刻不在注視著他們這些人。”
跟“冥之行”的人混久了,奧沃基本上已經理解了他們的“主”是什麽來頭,從旁觀者的角度來說,他們的“主”確實和艾琳娜的“血神”沒什麽兩樣。
艾琳娜疑惑地看著茶末:“所以,這就是你膽敢忤逆‘祂’的原因?‘祂’沒有控制過你嗎?”
茶末回想了一下自己在血神神像前遇到的狀況,那確實是她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那個血神當時想殺了我,不過主救了我,所以我才說,主永遠會庇護我,而我也將永遠跟隨主的腳步。”
奧沃從一旁湊了過來:“還有我,還有我,那次我也出力了,那個血神的神像就是被我一口噴沒的。”
艾琳娜依然有點不敢相信:“難道說,真的有人……有神能夠對抗‘祂’的存在?”
“不對!”她搖搖頭說:“不對不對,如果你被你的主所庇護,那麽你為什麽會看到那條紅線?”
茶末對此也百思不得其解:“也許是你的‘血神’實力不菲吧,也可能是‘祂’確實盯上了我。”
“說說你自己吧,你是如何被‘祂’所控制,成為……墮魔者的?”
艾琳娜望著眼前的火焰,似乎有些出神,沉默了許久之後,她才開口說道:“我已經在黑暗中沉睡了上千年,其實,我是上一個紀元的人。”
“‘祂’奪取了我的自由和意志,同時也賜予了我永生,而我也見證了‘烏列爾’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