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令牌……”
落月目不轉睛地盯著張秦手中的令牌,突然社情嚴峻地詢問道:
“怎麽來的?你不是從外面的禁製缺口進來的?”
禁製缺口?
張秦一愣,忽的反應過來。
所謂的缺口,應該就是每幾年十幾年才會打開一次的雲嶺秘境入口了。
於是他便老老實實地承認道:
“我也沒說我是從哪兒來的啊。”
然後他就揮了揮手中的令牌:“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本來我是打算從你口中的缺口進來的,結果我運氣不錯,撿到了這令牌,沒想到突然就被這令牌帶進來了。”
“令牌給我。”
落月神色十分著急。
隱隱有要動手來搶劫的意思。
張秦瞬間拉開好幾丈的距離,臉色也黑了下來:“落月仙子,你別忘了,我們是在交易。”
落月俏臉攀上了一抹寒霜,圓滾滾的胸口也因為沉重的呼吸而一鼓一鼓。
“你不是我的對手,東西拿來,一切照舊,我還是會放你離開。”
張秦又看了看手中的玉牌,對落月道: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在你出手擊殺我以前,用玉牌打開通道將玉牌丟出去,或者是徹底毀掉,我還是做得到的。
落月仙子,咱們剛才一切都交流地好好地,現在真沒必要魚死網破。”
見張秦竟然開口威脅自己。
落月渾身靈壓瞬間釋放而出。
張秦心中一驚,這瘋女人真要對自己出手不成?
媽的我不信!
我賭你不敢!
張秦心中如此想著,同時手中玉牌金光閃爍,空間波動一起。
只要張秦願意,下一秒令牌就會被他丟到外界。
落月見狀立馬收回了自己的靈壓,同時開口道:
“康小米,住手!”
張秦並未收回注入玉牌中的法力,但也沒有再繼續激發,而是就這麽看著落月等萌獸族人,而後快速轉身離開。
賭贏了。
張秦心頭松了一口氣。
落月耳邊傳來了張秦的傳音:“落月仙子,下一次來取虛皇竹的時候,我自會歸還玉牌,不過現在嘛,嘿嘿,這玉牌暫時還是需要我來保管的。”
這令牌似乎可以隨時自由出入這裡。
沒有這令牌,他日自己怎麽來取虛皇竹?
禁製缺口築基結丹境界的人又進不來。
而且這玉牌上所記載的地圖,也正是自己現在最需要的東西。
離開了核心圈後,張秦也沒駕馭鳳尾翎。
現在正是四大派的牲口們衝進來的時候,要是自己一個沒穿校服的陌生人踩著一件極品法器飛行,肯定會被懷疑的。
打架什麽的他倒是不怕。
怕的是麻煩。
因為這雲嶺秘境可不小啊,藏寶之地眾多。
就比如核心區。
如果說核心區就只有一些花花草草,或者那虛皇竹,張秦是肯定不會相信的。
畢竟無論是水火洗髓花還是金木煉筋草,又或者是別的靈植,實際上都是這秘境當中因為時間久遠而生長出來的。
那麽當初開辟這個秘境的人,他難道就沒有留下什麽寶貝?
肯定有。
而且落月也知道。
她不會說。
張秦知道落月不會說,自己現在實力低微,自然也不會不識趣地開口相問。
……
雲嶺秘境大致可分為邊緣地帶,
外圈,內圈,以及核心區。 從禁製缺口位置進入的四大派弟子們,一大半都會被隨機丟到邊緣地帶。
剩下的一小部分,基本上都在外圈。
被隨即傳送至內圈的概率論很小,幾乎每一年就那麽幾個人。
內圈裡,靈植和寶物不計其數。
但與之相對的,各種妖獸也危險至極!
寶物多是沒錯,但也得有命拿才行。
此時的邊緣地帶。
一處亂石林中。
一襲黑衣的李辛夷拔劍將十多隻石磨大小黑色毒蠍斬做了好幾截。
“黑甲蠍,這才是邊緣地帶竟然就出現了這種致命毒蠍,也不知道於藍那邊能不能應付得過來。”
說著,李辛夷拿出了一個水晶球。
球內兩個光點忽明忽暗,但相距不算很遠。
“還好沒跟她相隔太遠,得趕緊去找他們才是。”
一邊喃喃自語,李辛夷收起水晶球,辨認了一下方向後就向著外圈飛去。
水流湍急的河邊。
徐慶安和祝不溶一人捧著一株靈植,一臉的興奮。
“居然是兩百年藥齡的水心草!”
“發財了發財了,這回真的發財了!”
兩人各自小心翼翼地收好了水心草,又向著內圈的方向前進。
“今年真是奇了怪了,四大派的弟子進去了才半個時辰,竟然就通知我們也可以進去了。”
“幸虧我們選擇一直在那兒等著,有些人先回去了,說是一天之後再來,媽的笑死我了,等他們來黃花菜都要涼了。”
“走走走,這才剛進來就遇到這麽多好東西,這回高低得把儲物鐲裝滿再回去。”
兩人走出沒幾步,四周忽然冒出來了五個人。
徐慶安和祝不溶一愣,隨即也就明白現在的情況是怎麽回事了。
兩人尚未開口,對方就率先開口了。
“兩位,行個方便,家有小妹重病,急需水心草救命。”
徐慶安和祝不溶二人都將自己的修為壓低到了練氣十層。
而竄出來的這五個人,一個練氣十一層,三個練氣十層,還有一個居然是練氣九層?
鬧呢?
徐慶安和祝不溶對視一眼。
“這個可就不平均分了,誰弄死算誰的。”
“先說好,不許搶。”
“成交。”
“妥!”
四周五人:???
特別是對面為首的那人臉顯然是有點掛不住了。
眼前這兩個練氣十層的貨,還真就不拿自己五人當盤菜啊,看來還是得給點血淋淋的教訓才行。
三兩個呼吸後。
“大家分開跑!”
“能跑一個是一個!”
“艸!”
“快跑!”
“別殺我,我是被他們逼的。”
……
外圈某密林深處。
兩個身著羽衣的鳳凰書院女性弟子被什麽白色的絲網纏住,難以掙脫。
一男二女,三位同樣是鳳凰書院的弟子手持各種法器,一臉驚恐之色。
“是二階妖獸綠魔蜘蛛,有劇毒,大家千萬小心!”
“二階妖獸?那可是相當與築基四層的高手啊,我們怎麽會是對手?”
“咱們先走吧?”
聽這句話,被白色蛛網黏住的兩位同伴臉色煞白:“彭師兄,別丟下我們,救救我們!”
“彭師兄,你……救救我們啊!”
唯一的男性彭師兄抬頭看向兩位被黏住的師妹,一咬牙,冷漠開口道:
“兩位師妹,回去我自向師父稟明你們英勇對敵的事跡。”
說完,彭師兄看向身邊兩位同門:“咱們走!”
三人同時向著一個方向竄了出去。
下一刻,巨大的綠魔蜘蛛一下撲向了鳳凰書院的兩位弟子。
短暫的慘叫後。
二人便就此香消玉殞!
一處矮山頭上。
一個手持金剛杵的僧人與一個手握長劍的道士背靠著背。
從兩人服飾不難判斷,這二人一人是摘星觀弟子,另一人是清音寺弟子。
矮山腳下。
密密麻麻的不知名甲蟲向兩人爬來。
窸窸窣窣的聲音讓人牙酸。
天上同樣縈繞著一群米粒大小的飛蟲,不時就會撲向兩人。
每當這時。
兩人就會用符籙,火球等法術將這些蟲驅趕開。
這些蟲子似乎也是賊心不死,被燒死一部分後立散開,但也不飛走。
而是就縈繞在四周防止二人離開。
然後沒隔一會兒,就又會重新凝聚在一起。
而下方被困的和尚和道士兩人,也是無奈到了極點。
運氣背了,被隨機傳送到了賊窩裡。
兩人自然選擇了聯手,一路打一路逃亡。
一開始還以為能輕易突圍,讓人沒想到的是這些妖蟲簡直如同跗骨之蛆,根本甩不掉。
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這八個字就是對二人最好的寫照。
“阿彌陀佛,實在沒想到,貧僧竟然會隕落在此等地方。”
“貧道也沒想……”
道士話說到一半, 突然止住了。
僧人詢問他:“怎了你?”
道士手一翻,一個羅盤出現在了手中。
“這是我們摘星觀的定星羅盤,貧道有幾個師兄弟正在距離此地不遠的位置,讓貧道嘗試聯系他們試試。”
“真的?實在是太好……”
僧人一愣,忽的也從儲物鐲中取出了一面銅鏡。
“貧僧的師兄弟好像也在附近,你看!”
說著,僧人便將鏡子湊向了道士的銅鏡。
“同一個地方!”
兩人才發現,自己二人的師兄弟竟然在同一個地方。
能活下去了,兩人都很激動。
道士:“咱們趕快求救!”
僧人:“好!”
兩人同時掐訣,正要施法。
僧人的古樸銅鏡上忽然如水泛起了波瀾,傳來了斷斷續續的聲音:“那位…?…師兄……幫…快來…這裡有…牛鼻子老道…搶…寶物!……跟咱們…”
道士:“……”
僧人:“……”
下一秒。
道士手中的羅盤也有聲音傳來:
“那位師兄師弟在這裡?快來幫忙,這有一群禿驢不講武德,跟咱們搶寶貝,快來幫忙…打……弄死…貧道平時修身養性習慣了,真以為貧道是好欺負的?死禿驢,貧道槽泥馬的……”
僧人:“……”
道士:“……”
僧人:“……”
道士:“你們家鏡子,可能靈力信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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