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氣喘籲籲的瑪莎,張川問道:“累了為什麽不歇一會?”
“因為我覺得你需要我的幫助。”瑪莎笑著說道。
張川扶著瑪莎回到了床上,說道:“抱歉,我忘記了你的身體不太好。”
“沒關系,說實話,打你,我打的還挺爽的!”瑪莎說道:“打人也是一種娛樂,如果可以的話願意繼續!”
“好吧!等你休息一下再說娛樂的問題吧!”張川無奈的點頭。
可能是瑪莎真心想要幫助張川,也可能是她真的覺得打人很爽,在瑪莎休息了一陣子之後,竟然再次提出了想要幫助張川。
張川無奈同意,畢竟閉眼挨揍的方法還是很有效果的。
一連好幾天,瑪莎竟然連冥想都不做了,主動的提出想要毆打張川。
在被毆打的過程中,張川可以感覺自己的見聞色霸氣非常明顯的得到了提高。
漸漸的他甚至已經可以在被毆打的時候主動的開啟見聞色霸氣了。
一開始瑪莎打張川還打的挺爽的,但是隨著日子一點點的過去,瑪莎竟然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打不到張川了!她的攻擊張川就像是可以看到一樣,輕而易舉的躲過去,她費盡力氣也根本就摸不到張川的一點邊緣。
從那以後瑪莎再次恢復了每日冥想的生活。
這一天,張川躺在床上,本來已經入睡了,卻突然被一陣嗚咽的聲音吵醒。
向著瑪莎看去,只見瑪莎整個人都蜷縮在床上,抱著肚子,劇烈的喘息,哭泣著。
“瑪莎,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就是我的肝髒好疼!”瑪莎疼得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抱歉,打擾到你睡覺了。”
“沒有,我還沒睡呢!你……還好嗎?”
“不太好,我感覺……我……好像快要死了。”
“你不會死的,起碼今天不會!”張川坐了起來背靠著牆說道。
張川如今已經學會用見聞色霸氣感知他人了,在他的感知之中,瑪莎距離死亡還有一段距離呢!
這是一個好消息,也是一個壞消息,距離死亡的距離上,她將會一直病痛的飽受折磨。
“嘿!張川,如果方便的話你能過來一下嗎?”
張川起身走到了瑪莎的床邊,問道:“怎麽了?”
“在這個地方,有一個規矩,每一個進來的人都可以帶一樣東西,我在進來的時候很迷茫,我根本不知道帶什麽,後來想來想去,我帶了這個!”
瑪莎拿出了一個小巧的口琴遞給了張川。
張川拿著口琴有些疑惑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這是口琴,你不知道嗎?”
“我對樂器沒什麽研究。”
瑪莎說道:“我喜歡音樂,所以我把它帶著,可惜我不會吹奏,你能幫我吹奏一曲嗎?”
“我也不會。”
“沒關系!”瑪莎說道:“只需要吹奏就可以了,別管你吹成什麽樣子!好嗎?求你了!”
“呼!先說好,如果太難聽,可別笑話我!”張川拿起口琴,嘗試著吹了起來,張川在音樂方面還真的是沒有什麽天賦,吹出來的聲音沒有一點的節奏與韻味,就連張川自己都難聽。
吹著吹著,張川自己都吹不下去了,說道:“我在音樂方面沒什麽天賦。”
“不!你吹得很好,能繼續嗎?”瑪莎痛苦的哀求著。
張川再次吹奏了起來。
人在痛苦的時候,
需要分心,需要一個精神寄托,張川吹的雖然難聽,但是在瑪莎那裡卻是一個精神的寄托,她專心的聽音樂,可以稍微的緩解一身的疼苦。 張川一吹就是大半個小時,瑪莎的情況也終於有所好轉了,瑪莎躺在床上虛弱的對張川說道:“謝謝你!你吹奏的很棒!”
“我自己都覺得難聽!”張川把口琴遞給了瑪莎說道:“還給你!”
“放在你那裡吧!等下一次我疼的過分的時候再吹給我聽?好嗎?”
張川看了看瑪莎,把口琴放入了自己的口袋,說道:“早點睡吧!睡著了就好了。”
“謝謝!”……
時間流逝,自那天過後,張川可以非常明顯的感覺到,瑪莎的狀態在一天天的變差,她越來越瘦弱,越來越疲憊,越來越痛苦。
很快,一個月的時間結束了,伴隨著麻醉氣體,瑪莎說道:“我們要被放到另一個地方是嗎?”
“沒錯,我們會被放到其他的樓層。”
“我還會跟你在一起嗎?”
“會的。”
“那就好!”
與瑪莎同居的第二個月,他們來到了第72層。
在這裡食物相當匱乏,不過有張川在,他們倒是不愁一日三餐,不過瑪莎的胃口卻是越來越小,而且嘔吐的頻率也越來越多。
漸漸的,瑪莎已經是一副皮包骨的形象了,而且她每天都會疼的死去活來,在她痛苦的時候,張川就在她的身邊吹奏口琴,長期的吹奏讓張川這個沒有音樂天賦的人也漸漸的能用口琴吹出不錯的調子。
每一次,瑪莎都會對著張川說道:“抱歉!是我拖累了你!”
“沒關系,我不在乎。”每一次張川都如此的回答。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瑪莎的狀態越來越差,這一天,瑪莎把張川叫到了床邊。
瑪莎虛弱的伸出她乾瘦的手,握住了張川的手,對著張川無奈的說道:“看來你說的是對的,冥想根本就沒有用。”
張川啞然,猶豫了一下說道:“也並不是完全沒用!”
瑪莎對張川說道:“很抱歉,跟你在一起,我給你添了很多的麻煩。”
“不,沒什麽麻煩的我們是朋友!而且……你也幫了我很多。”
瑪莎緊緊的握著張川的手說道:“朋友……謝謝!真的非常感謝你!”
張川挑了挑眉說道:“你現在一定很後悔吧?後悔來了這個地方,沒有像是我說的去肆意妄為的瘋狂一把!”
“也許有一點吧!”瑪莎說道:“不過我也很慶幸我來了這裡,來這裡我遇見你!我的朋友,這是我的幸運。”
“你說的我都有點感動了!”
瑪莎笑了笑說道:“朋友,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說來聽聽?”
“你可以殺了我嗎?”
張川一愣詫異的注視著瑪莎。
瑪莎釋然的笑著說道:“我一直都是一個懦弱的人,一直以來我都畏懼著死亡,但是這些日子,我覺得死亡其實也沒有那麽可怕!這樣被病痛折磨的日子我受夠了!我不想活著了,但是我還是一個膽小的人,我沒有自殺的勇氣,自殺是上不了天堂的,所以你能幫幫我嗎?”
“我不想殺了你!”
“我知道這很讓你為難,但是我別無選擇,求你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