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出來,還未說話,那趙恆又道:“王大人,……有些話,你還是考慮清楚了再說!”
面對戶部尚書的言語,趙恆顯然警告了一番。
而且這應該是在私底下說的話,他居然當著武植的面,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公然威脅起來。
在場不少文武百官面色變化。
王韋更是連連稱是,不敢多言。
武植看不下去了。
武植不懼怕這什麽太子。
既然王韋站出來幫助他說話,無論他話的份量對於武植有無作用,那都是他武植的人。
王韋選擇他這邊的陣營。
那就是武植班子。
若是每一個站出來替他說話人,太子都要這般威脅打壓,以後誰還敢幫助他武植說話?
這人雲亦雲,有人幫著說話的作用在某些時刻也是很關鍵的。
所以武植必須站出來。
他立刻道:“太子殿下,這裡乃是大宋朝堂,諸位大臣都有說話的權利,有好的建議都可以提出來,如郭大人反駁紙幣的政策,本相也並無和他紅臉,王大人不過是說了幾句話,殿下何必如此怒目而視,出言威脅呢?”
聽到這話,王韋心中一動,他真沒想到武相會出來維護他。
這種舉動,也是讓現場的氣氛頓時微妙了起來。
要知道,武植雖然是宰相,但太子那可是將來的一國之君啊。
以後官家的繼承人。
這可了不得啊!
武相雖然可以這麽說,但有些話說出來,難免有些針對的意思。
武相和太子爭鋒,鬥得過嗎?
太子是宋徽宗兒子。
武植只是臣子。
這兩者在某種情況下還是有些區別的。
然而。
武植不在乎這些。
現在太子明顯已經開始進攻他武植了,若是在不反擊,怕是這太子想要騎在他頭上去了。
趙恆索性心一橫,反正大家都不可能和氣,從武植殺了張令鐸的時候,就不可能了。
趙恆道:“武相,本太子什麽時候威脅了?諸位大臣都看著,我只不過是讓他考慮清楚在說事情,何曾有過威脅?紙幣有關大宋經濟,自然要小心謹慎,馬虎不得!”
武植:“朝堂是商議事情的地方,王大人自然是想清楚了才發言,大家不是三歲小孩,殿下連這幾句話都容不下,將來如何坐這大宋的主人?”
武植轉頭笑著看向宋徽宗:“而當今陛下,心胸寬廣,能容百家之言,最後結果自有定論,但這議事之中,難免會有不同的意見,殿下,想要當大宋未來君王,看來還得多磨練磨練才是啊!”
轟隆!
武植說的這些話,都是笑著說的,但言下之意,就是太子心胸還不夠,還需要多磨煉。
這是在教育趙恆怎麽做太子嗎?
這是在教訓太子嗎?
不錯。
作為大宋的宰相,武植的確有這個資格,畢竟他是宰相。
不是一般人。
他的話更是有份量。
此言一出,太子臉色難看,就如同吃癟一樣的面色,而宋徽宗笑了起來,連忙打圓場:“好了太子,朕覺得武相說的有理,朝堂中,容不得其他人聲音這可不行!既然武相提醒,你以後多多注意,切不可在出言威脅!”
趙恆:“父皇,兒臣沒有!”
“行了,這件事情就過去了,咱們在說說紙幣的事情!”宋徽宗揮揮手。
宋徽宗的兒子有很多,這個趙恆是長子,而他最喜歡的並非是長子,而是一個喜歡詩詞繪畫的皇子。
他的三兒子趙楷。
而太子今日在朝堂上的言語,宋徽宗也覺得不妥,
堂堂兵部尚書發言,太子確實不應該如此威脅。剛才趙恆的臉色他也看到了,作為未來的儲君,對待臣子如此臉色,的確是威脅。
況且,王韋說的是正事,並非什麽荒唐不可說的事情。
所以有些欠妥。
趙恆聞言臉色難看,內心憋屈,便是不在說什麽了。
他知道自己剛才有些惱火了,因為這兵部尚書居然敢出來幫腔,簡直找死。
在場敢幫腔的除了武植的人,其余人可不敢。
這兵部尚書不是武植的人。
但現在是了。
此刻,王韋背後流出一身冷汗。
感覺這種爭奪太危險了。
既然如此,自己只能抱緊武植的大腿,否則以後太子上位,他就完了!……
現在太子旁邊的老臣也在打圓場,這事一筆揭過。
其實太子這邊的人也不少,一幫老臣都在,雖然之前武植處決了兩個帶頭的老臣,其余的一些也受到了相應的懲罰。
但相比整個朝堂的老臣而言,那也不多。
也就是說,站在太子這邊的老臣還是很多的,至少有三十幾個。
他們大多都是上一代的老臣,在朝堂中擔任一些不高卻也不低的職位,有一定的發言權和威望。
他們站在太子這邊,是因為他們是張令鐸一起的人。
他們看好太子,加上和太子也比較熟悉,也被太子拉攏,時間長了自然團結一起共同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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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太子是將來儲君,站在這一邊準沒錯。
除此之外,朝堂中的大臣也有不少在太子那邊,這是暗地裡的。
至於蔡京,他並非是太子的人,卻也不是太子的敵人。
蔡京被武植拿捏的死死的,他不敢說話。
而武植這邊,李格非,王韋,還有宋江, 嶽飛,武松他們都是武植的人。
包括一些武植都不怎麽熟悉的,也會出來說話。
只是經過太子剛才這麽一弄,倒是讓一些人不敢多言。成了中立派。
武植知道自己這邊說話的人,有一部分人是曾布的。
武植的人其實並沒有多少。
但他相信,一旦政務司在大宋建立進入了朝堂,那麽整個大宋朝堂他的勢力凝成團,到時候局面不可想象。
接下來。
武植也沒有繼續糾纏,他開始說紙幣的事情了。
他笑道:“剛才郭大人說的紙幣問題,其實這也不算什麽,李大人,麻煩你找一個火盆來!對了,還有一個水盆,要裝水的。”
武植看向遠處的總管李彥,李彥是北宋奸臣之一,不過他現在並未站隊。
李彥點點頭,然後讓人拿來了一個火盆一個水盆。
眾人不太明白武植想要做什麽。
只是看這架勢,莫非武植是準備試驗?
不太可能吧?
人家都說真金不怕火煉,哪有紙經得起這種考驗的。
他們覺得武植應該不是做這種事情。
當盆子被拿來的時候,擺放在地上。
武植看著水盆,澹定自若的從懷中拿出一張紅色的百元出來,目光又轉移到在場紛紛有些好奇的朝臣們身上,他笑道:“諸位大人看好了!”
然後,在眾人驚愕中,武植將手中的紙幣就這麽扔到了水盆中。
不錯,就這麽扔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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