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隊伍到達目的地,九溪山。
天宗的負責在山下守候的道童,見到百人侍衛保護的陣仗,便知道來人身份不簡單,趕緊上前迎接。
韓宇吩咐韓千乘,帶領眾侍衛在山下等候,不可擾民。
他們幾人則徒步上山,表示尊重道門。
關鍵想坐馬車中上九溪山,實在有些困難。
諸葛策抬頭望著雲霧繚繞的山峰,忍不住吐槽:“這道門搞的神神秘秘,大殿建那麽高幹嘛,還得爬山。”
他懷裡捧著幾壇神仙釀,負責守山道童見他帶的多,隻好幫忙往山上抬。
“道門講究自然大道,門派建造在如此氣派的山中,實屬正常。”韓宇開口說道。
諸葛策其實沒所謂,不過韓宇和張良不是習武之人,爬到山頂肯定有點困難。
還好山路開辟的不錯,除了有點陡峭,沒什麽大毛病。
眾人為來照顧韓宇和張良體質,故意放慢爬山速度。
諸葛策讓張良扶著自己肩膀:“我看你還是要稍微練習些武功,不然以後連小娘們都打不過。”
張良點了點頭:“諸葛兄說的對,等回新鄭後,我和你們學習武功。”
從清晨一直到正午時分,眾人才到達山頂。
“老夫昨日夜觀天象,便知道貴客臨門。”
韓國四公子參加令此次盛典增色不少,天宗掌門赤松子特意親自前來迎接。
不是每個國家都會派人來參加道門盛典,要不是韓國都城離著比較近,恐怕韓宇也不會前來。
這次前來的客人,還是以諸子百家為基礎,赤松子目的是想趁自己在位時讓天宗蓋過人宗一頭。
如同笑傲江湖的氣宗和劍宗一樣,互相爭論不止。
赤松子年過七旬,身穿掌門道袍,腰間掛著雪霽劍。
人宗和天宗沒五年比試一次,由勝者掌管雪霽劍。
明年就是新的一輪比試,人宗逍遙子已經再次突破,很有可能比試會由人宗勝出。
所以赤松子選擇,此時開召開道門盛典。
“見過赤松子掌門。”眾人不敢拖大,趕緊失禮。
畢竟赤松子的年紀,還有地位都擺在這裡。
“都別客氣了,農家俠魁,四公子,還有諸位裡面請吧。”赤松子捋著下巴上花白的胡子,微笑著說道。
赤松子,田光和韓宇並排走在前面,諸葛策用肩膀撞了撞張良:“子房賢弟,這群拜入道家的人,到底能不能結婚生子,整天憋在深山中能有什麽意思。”
張良趕緊示意他小聲些:“道家自然可以結婚生子,但是人宗和天宗掌門,聽說基本都不會找道侶。”
“那豈不是說,這位天宗掌門還是個老處男。”諸葛策小聲說道。
雖然聲音小,但是在場之人除了韓宇和張良,全都是五識靈敏之輩。
朱家直接對著他豎起大拇指,深表佩服。
赤松子嘴角不自然的抽動兩下,雖然不至於為這點小事生氣,但總覺的這個後輩有點欠揍。
“不知這位小友是哪派的高徒,能在四公子手下做事應該有不凡之處。”赤松子人老成精假裝無意的問道。
“這位乃是武侯派的高徒,本公子倒是想讓先生來我這裡幫忙,可惜......”韓宇說著搖了搖頭,表示諸葛策並不是自己門客。
赤松子有些驚訝,此家竟然敢稱武侯,而且以前並未聽說過,難道是隱世不出門派。
而且聽韓宇話裡話外,
很看好諸葛策,言語中有拉攏之意。 “小子只不過是村野匹夫,赤松子掌門不用太在意我。”諸葛策謙虛道。
“倒有些意思。”赤松子是不想在意,關鍵你在背後編排別人時候,能不能聲音再小點。
一段小插曲過後。
眾人來到前山客房,赤松子安排道童帶領他們先下去休息,並通知眾人兩日後盛典正式開始。
這幾天,他們可以在九溪山各處遊玩散心。
“見過俠魁。”吳曠和田蜜過來迎接田光幾人。
現在的田蜜不過是個小人物,田光直接忽略,上前拍了拍吳曠的肩膀:“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都是應該做的。”吳曠恭敬的回答道。
田光不再多言,跟韓宇告罪一聲,先行回到房間休息。
“義弟。”
“大哥。”
陳勝和吳曠用力的擁抱一下。
見這二位“惺惺相惜”的模樣,諸葛策感覺渾身發麻心裡暗道:不會是搞基二人組吧,一個本名陳勝一個吳曠,和起義的陳勝,還有吳廣差不多,很可能就是他們兩個起義。
先提前膜拜二位大佬。
田蜜身穿紫色開叉長裙,粉紫色長發,頭戴銀飾,粉紫色的柳葉彎眉,眼睛下面長著兩顆對稱的美人痣,更是增添妖嬈的美感,腳上穿著紫色高跟鞋,如迷人的妖精般。
不過農家眾人,現在哪裡會看的起她,在道童帶領下,各自回到房間休息。
韓宇和張良感覺有些疲憊, 和諸葛約定晚膳再見後,也回到安排好的客房。
只有陳勝和吳曠,兩人勾肩搭背,共同去了一間房。
田蜜眼底帶著恨意,在場的所有人,竟然沒人願意和她說話。
“美人為何獨自在這裡吹著冷風,不如去我房間坐會兒,暢談下人生如何。”諸葛策笑眯眯的說道。
田蜜抬起頭,看著眼前俊俏的男人,冷聲說道:“沒興趣。”
“你對魁隗堂的堂主之位,可有興趣?”諸葛策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聲音說道。
“你胡說什麽,我不懂!”田蜜美麗的眼眸中,閃過慌亂的神色,隨即被她掩蓋下去。
善於玩弄權術的女人,仗著有些小聰明而已。
當時陷害吳曠和陳勝,根本沒瞞過幾個人,當時田光一直暗中防備著她。
後來被田言戳破臥底身份,變成整個農家的公敵。
諸葛策知道田蜜心中,最想要的是什麽:“想做農家的堂主,今晚三更來我房間討論,過期不候哦。”
他說完擺了擺手,轉身朝著後山走去。
剛來道門得逛一逛,現在就回房間休息,能有什麽意思。
田蜜獨自站在原地,目光盯著他的背影,上牙緊咬著粉唇,內心不斷掙扎著,權利確實是她想要的東西,不然她不會想法設法接近吳曠。
女人為何不能掌權,田蜜非要做給眾人看。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這個神秘男人願意幫助她,肯定要有所回報。
她轉頭看了看吳曠的房間,眼神中變得越發堅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