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賈為了拍諸葛策馬屁,壽春城附近路修的極快。
附近小村落和城鎮的百姓,來壽春城變得更加方便,商賈看準時機,擠破頭來都城做生意。
小言兒左顧右盼,黑寶石大眼睛掃描著街道兩側的各色商品。
漂亮可愛的小娃娃,總是能吸引眾人的目光,加上父親年輕英俊,引得周圍路人羨慕。
諸葛策故意穿一套素色白衣,他看起來更像是普通的俊俏百姓。
“爹爹,要!”小言兒指著路邊的彩色風車,終於找到目標,而且只要是她的要求,諸葛策肯定不會拒絕。
“老板,風車怎麽賣?”他抓著小言兒兩條小短腿,走上前問道。
攤販見他雖然穿著比較樸素,但渾身有股難以言明氣質,騎在脖子上的女娃娃布料上等,家境應該不錯,屬於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普通百姓。
“五枚錢幣。”攤販獅子大開口,張口就要五枚錢幣。
雖說民間擺攤的百姓困難,但也不能如此坑人,諸葛策臉色微變:“即使是兩枚錢幣,你都穩賺不賠,為何要的這麽多。”
攤販臉色瞬間尷尬起來,左顧右盼見附近無人,小聲地說道:“其實一枚錢幣小人都能賺不少,但無奈朝廷每月各種費用壓在我們身上,不漲價連攤費都付不起。”
攤販講的話真真假假,朝廷以各種名義收費,但也用不了五枚錢幣之多。
“亂收費的情況大概有多久了,他們難道不害怕新上任的漢王?”諸葛策掏出五枚錢幣,就當作谘詢費用。
商販把彩色風車塞進小言兒胖乎乎的手裡:“新漢王上位後,我們比以前好了許多,以前的地痞流氓不敢來亂收錢,朝廷收的費用少了許多,但經常會變著法來要錢。”
貴族不會放棄剝削百姓機會,諸葛策上有政策,他們下有對策。
暗中各種陰奉陽違。
諸葛策簡單聊了兩句,準備慢慢收拾這群膽大妄為的貴族,他剛走到一條安靜的小巷,感覺有幾個人跟了上來。
他停下腳步,轉過頭來,一位大約五十多歲的老太婆,帶著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圍上來。
“就是這小子,竟然搶我家娃兒。”老太婆插著腰,用手指著諸葛策,大聲嚷嚷道。
諸葛策把小言兒從脖子上放下來,緊緊抱在懷裡,目光露出幾分殺意:“光天化日之下,壽春都城內敢明搶,你們倒是有挺勇氣。”
“呦,還敢惡人先告狀,還不給我把娃兒搶回來!”老太婆對著幾個狗腿子吩咐道。
諸葛策目光微凝,心中暗自怎舌不已:人販子膽子這麽大,背後肯定有人撐腰,他正好想看下他們幕後是誰。
這種拐賣和官方合法的區別很大,自願賣身的被賣人必須得滿十周歲,必須得經過父母或者監護人同意。
自願賣身需要經質人(古代專門負責管理市場交易的官員,或牙郎牙婆出面作保。
且自願賣身需要訂立契約,也就是賣身契,交易完成後,必須向官方質人繳納稅費,只有朝廷收稅了,才能是合法的自願賣身。
等一切流程都走完後,最後,雙方驗訖,簽字畫押,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諸葛策組建的龍衛、暗龍、隱龍,都是通過合法買賣而來。
古代非法販賣人口,稱之為“略賣”,又稱“掠賣”,也就是以欺騙、誘拐、威脅、綁架等手段掠奪、買賣人口的非法行為。
對於這種行為,歷朝歷代,一經查實,嚴懲不貸,絕不姑息。
所以敢在都城內作案的,要麽腦子有病,要麽就是有強大的後盾。
不過誰能有諸葛策大?
老太婆看著可愛的小言兒雙眼放光,因為這次買家給的錢實在太多,當然要求也很高,她苦尋多日無果,看見諸葛策穿著打扮,像是平民百姓,忍不住做出強搶的打算。
嘭!
可惜事與願違,幾個壯漢三腳貓的功夫,在諸葛策手底下連一招都抗不過。
老太婆看著躺在地上的壯漢,嚇得哆哆嗦嗦用手指著諸葛策:“你不要過來啊!”
啪!
老大婆連人帶牙飛了出去:“哎呦,打人啦!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法律嗎?”
諸葛策看著她表演感覺挺有意思,剛想詢問幕後老板,正好碰到一隊巡邏士兵經過。
“什麽情況?”領頭士兵並不認識諸葛策,但看情況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麽。
“光天化日之下,幾人無視律法,直接過來強搶我女兒。”諸葛策輕柔的拍著小言兒後背,實話實說道,他想看這老太婆會不會搬出背後主使。
“冤枉啊大人,分明是這臭小子搶我孫女,打傷我家仆,還反過來惡人先告狀!”老大婆捂著紅腫的臉,不忘反咬一口。
“乖女兒,叫爹爹!”諸葛策在小言兒臉上親一口。
“爹爹。”小言兒雙臂摟住他的脖子,甜甜的叫了聲。
“把他們都抓起來,帶回去審問!”領頭士兵不是傻子,你孫女見你挨揍不哭不鬧,還管別人叫爹?
老太婆費力的爬起來,來到領頭士兵耳邊輕語幾聲。
“這…即使是那位大人,也不能在城中搶人!”領頭士兵聽到老太婆抬出背後的人,明顯遲疑了一下。
“大人有所不知,要孩子的這位地位也不小,只要給這個臭小子定下拐賣罪名,當場格殺,誰能證明他不是人販子?”老太婆倒是挺聰明,知曉殺死諸葛策,徹底除掉後患。
領頭士兵搖擺不定,新上任的刑部尚書韓非,乃是漢王策信任的大臣,聽說此人鐵血手腕辦案,要是被查到他們謀害無辜百姓,可能小命不保。
諸葛策安靜的等待結果,老太婆和他幕後主使,全都別想跑。
小言兒乖巧的咬著手指,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何事,但她從小膽子就大,面對這種場景不哭不鬧。
“大人難道不想更進一步?現在是抓住攀升的最好機會。”老太婆繼續蠱惑,只要今日殺死諸葛策,把小言兒獻上去,賞錢夠花幾輩子。
領頭士兵咬了咬牙,富貴險中求,只要他們做的夠利索,有誰知道今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