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蟲子幾人騎馬快速衝進變異人的包圍圈,回頭一看,阿良期待的眼神,好像在暗示他們是唯一的希望……
大蟲子手持銀刀,快馬加鞭,一個加速度衝鋒,快馬飛刀並將一個變異人砍的人半身找不到尾……
變異人見此,絲毫沒有退卻,他們異常興奮,如狼似虎,如潮水一般湧進陳蟲子幾人身旁,戰馬沒有一定的距離無法衝撞,卡刀棒當機立斷,下馬,手持長巨棒,就像張飛喝斷當陽橋,大呵一聲“卡刀棒在此!”
變異人人群一下子就被卡刀棒氣勢震住了,還沒有等他們張牙舞爪,卡刀棒的巨棒就沿面砸來,一個變異人頭就如西紅柿一般,血肉飛濺。
這時,三到四名變異人整齊地朝卡刀棒襲來,以為人多可以壓住巨棒,卡刀棒用力揮舞巨棒,來一個神龍擺尾,一棒將四人打倒在地上,頓時腦殼破裂,一命嗚呼,一棒殺四……
任如海騎著白馬,兩腿夾著馬背,雙手搭弓射箭,飄逸的長發伴隨著蘭花香,白馬過隙一般,飛速開弓,一箭穿透變異人心臟,又搭一箭穿透頭骨,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須眉……
蔣飛豹雖然被陳蟲子砍斷長刀,已是斷長刀,但不影響他像關公一樣耍起斷長刀,左劈右砍之下,刀口綠血淋淋,彪悍到沒有變異人能靠近他。
老周靠著幸運值,東躲西藏,猥瑣發育,沒有幾人傷他分毫,他時不時拿起馬鞭抽打,又拽人頭髮,像潑婦罵街一樣,菜雞啄人……
幾人背靠背,力戰一時辰,沙場塵土飛揚,綠血流滿大地,早已經精疲力盡,遙望遠處,變異人群密密麻麻,頭尾連綿不絕,望不到邊際.
遠遠望去,信陽城方向,火光衝天,烏煙彌漫,原來是信陽城明軍為阻擋王保保大軍,堆積房屋的舊木料,燃起煙火,以為信號,集結全軍,明軍也沒有顧及人數眾多的變異人,視他們為無物,沉浸在戰爭的喜悅中,準備與王保保的元軍決戰。
一時,陳蟲子幾人不知該如何勸阻兩軍避免交戰,他們也自顧不暇。
王保保的元軍哨騎也發現了變異人,他們甚至認為他們是明軍的民工、或者是逃難難民,對他們不屑一顧。在戰兩軍對壘的戰場,憑空出現人山人海的變異人,還具傳染性很強的瘟疫,王保保與朱叭叭,選擇性失憶,對此熟視無睹……
這下,即使陳蟲子有通天的本領,也對這局面力不從心。
蔣飛豹的黑袍騎兵團被宇宙飛船激光掃射的四下逃竄,斷長刀已經快架不住數量龐大的變異人,他使勁地揮舞萬字死旗,久久沒有人響應,幾人全力以赴,大戰了半天,夕陽快下山,身上的傷痕累累。
不知如何是好……
而在信陽城附近,殘退的黑袍騎兵團,沒有逃往遠方,因為他們知道傾巢之下,焉有完卵。直到宇宙飛船被地藏藏馬所撞壞,本來無把握的逃殺,現在變成喪屍一般是變異人,遙望遠方的萬字死旗,在同盟兄弟會精神旗幟號召下,頓時來了精神,化整為零,陸續返回……
趁著變異人被煙火吸引,熙熙攘攘的人群,開始出現空曠的區域,關鍵時刻,黑袍騎兵團,趁機折返戰場,回馬提槍,殺了變異人群一個措手不及。他們騎馬提槍,槍出如龍,刺扎變異人群就像羊肉串一樣,頓時,洶湧澎湃的變異人群出現了大面積潰逃……
黑袍騎兵團,兵多路,分成兩三騎,宛如一個個奔跑的黑豹,不約而同地從四面八方趕來,
朝著蔣飛豹的旗子方向騎行。 也多虧同盟兄弟會製式武器—三尖兩刀,如此利器,應對恐怖的變異人,發揮重要的作用。黑袍騎兵團一路砍殺、拖拽,一路暢通無阻,一個個發無損地集合在蔣飛豹前面。
見此虎賁,蔣飛豹喝彩道。
“好~!”
一時之間,戰馬齊鳴,刀光劍影,陳蟲子幾人士氣大振。
百名黑袍騎兵團,開始組成騎兵方陣,提著梨花槍,拱衛著陳蟲子幾人,面對人海一般的變異人,借馬力蠻撞,硬生生地殺出一條血路……
殺至信陽城附,尾隨的變異人寥寥無幾,陳蟲子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稍做安頓,蔣飛豹騎到陳蟲子面前,扛著萬字死旗,拽著馬韁繩,急切地說道。
“現在當務之急,阻止元明兩軍的戰爭為首要任務!”
“亞仁被月宮抓捕,我們還在調查遠航基地,我們這一點人馬不夠王保保、朱叭叭塞牙縫……”
陳蟲子一臉愁眉不展。
“我有辦法阻止他們,但不保證我與黑袍騎兵團能否活著回來~”蔣飛豹提了提馬頭,戰馬因疲憊不堪,頭部正搖搖欲墜……
“達魯花赤~”任如海中風頭髮被風吹的凌亂不堪,回答陳蟲子的問題卻是十分果斷,大有快刀斬亂麻之感。
“?”
陳蟲子不太清楚同盟兄弟會成員的暗線。
“同盟兄弟會一直在追捕一名歷史上不知名的小角色—信陽城的達魯花赤,至於為什麽追捕他,因為該名達魯花赤在元明兩軍中具有大量的親信追隨”
(達魯花赤是蒙古語,原意為“掌印者”,是大蒙古國歷史上一種職官稱)
“就算如此,我們也不可能脅迫他幫助我們!”陳蟲子兩手張開無奈狀,任由矮子馬托著,要知道矮子馬摔了他不少次了……
“重點是他是一名同盟兄弟會成員”
老周解釋道。
“這麽說起來,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人,但我們怎麽找到他?人海茫茫!”
“達魯花赤是信陽城前朝的官,現在朱叭叭佔據信陽城,他不逃到王保保身旁?”
“也就是說逃難的話……”
“大搖大擺,沒有轎夫抬著是不可能的出行的”蔣飛豹接過陳蟲子時話茬。
陳蟲子低頭會心一笑。
陳蟲子連同黑袍騎兵團,百余人隊伍浩浩蕩沿著著信陽城外圍搜索一番,果如蔣飛豹所料,薑還是老的辣,在一條饑民奔逃的土路上,他們遠遠就發現敲鑼打鼓的達魯花赤官隊,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餓鬼遍地走……衙門的官轎上的達魯花赤卻是腦滿腸肥,油頭粉面。
蔣飛豹暗示黑袍騎兵團,左右出擊,達魯花赤還沒有反應過來,黑袍騎兵團就將他們團團包圍了,抬轎人全跑光了,隻留下達魯花赤一人摔到地上,濺了一身泥土,在地上大呼小叫。
很快,達魯花赤被黑袍騎兵團圍困在一個官轎旁,瑟瑟發抖……
黑袍騎兵團信仰同盟兄弟會的宗旨,齊聲高喊。
“同盟兄弟會,天地不再會~”
幾日下雨,達魯花赤一身泥垢濕漉漉的皮草,早已狼狽不堪,他追求高官厚祿……對於加入同盟兄弟會的初衷,早已背信棄義。
這時,達魯花赤跪地哀求黑袍騎兵團不要殺他,但同盟兄弟會的口號,他已經忘記了,一時半會不知作何回答,啞口無言.
“……”
“叛徒~我們同盟兄弟會宗旨是什麽?我們培養你成為高官,是讓你貪生怕死, 吃的滿嘴流油,自私自利的嗎?:武官不怕死,文官不愛財!”
任如海騎著白馬,用力拉著弓,箭尾卻沒有放在弓玄上…高聲質問。
“是……是”達魯花赤不停地磕頭。
見到達魯花赤如此這般,開弓沒有回頭箭,任如海拿著箭尾,順著弓玄,朝著官轎射了一箭……
達魯花赤頓時嚇的臉色發青。
“你的妻兒老小我們已經護送到崖棺山…”
蔣飛豹騎馬提著斷長刀慢慢靠近達魯花赤正色道。
達魯花赤一改窘態,擔心地問道。
“你會把他們怎麽樣?”
“你自己就是過來人~我們希望你沒有後顧之憂……”
達魯花赤自己小時候就被同盟兄弟會撫養長大,與貪官汙吏不同的地方在於,他內心深處還是向著同盟兄弟會,他對同盟兄弟會還是有那麽一點感情……
思索了半天,他轉過頭對蔣飛豹說道。
“我如何幫你?”
“脫下官帽隨我出戰!!”蔣飛豹立起萬字死旗,這種旗子象征著同盟兄弟會的精神力量,見到這種由一萬種漢字,又是用同盟兄弟會成員的血寫成的旗子。
達魯花赤感慨萬千,吞吞吐吐地喊起小時候常喊的口號。
“同盟……兄弟會,天地不再會~”
陳蟲子見如此貪官都能對同盟兄弟會拜服至五體投地,自己是稀裡糊塗的人,居然混成了領軍人物。楞在一旁,思索許久,騎著矮子馬,大手一揮,所有人都跟著這麽一個“路人甲”奔赴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