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們一起去吧。”白啟明欣然同意。

　　反正只是分發藥劑這種簡單任務，就當是一起出去玩。

　　“學園長那邊和姬子老師都通知了嗎?”白啟明說道:“我可不想像上一次，琪亞娜沒有通知，偷偷跟我跑出去，然後被姬子老師訓了一頓。”

　　“嘻嘻。”芽衣笑道:“我可不像琪亞娜那樣，為了跑出去玩不管不顧，我當然提前和姬子老師提出申請了。”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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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芙蕾雅學園靠近神州，這次又是常規的藥劑分發，兩人乘坐前往當地基地的飛機，兩個小時候順利抵達。

　　目的地是一處隱秘軍事基地，就是為了預防崩壞事件出現設立。

　　畢竟崩壞這種災難，等到被普通人熟知的時候，會變成“火災、海嘯、地震、”等常規災害。

　　一些隱秘的小型軍事基地，就是為此類“災害”建設。

　　抵達之後已經晚上八點，分發藥劑這種非緊急任務，基地會派遣其他輔助人員一同前往，今天就算去了當地民眾也都休息了。

　　時間還有點早，白啟明打算帶著芽衣去附近的城鎮逛逛。

　　“欸?要出去逛……可以嗎?”芽衣有些疑惑，畢竟執行任務，聽起來就非常重要，和出去閑逛什麽的非常不搭。

　　“當然可以。”白啟明回道:“話說我以前還沒來過海邊，不知道這裡的風景是什麽樣的。”

　　“而且……”他敲了敲口袋裡偷偷凸出來的小腦袋說道:“緋玉丸也很想去，她都悶壞了。”

　　緋玉丸雙手扒著口袋沿，鼓起腮幫子，不停翻著白眼。

　　畢竟是罕見的特殊種類“崩壞獸”，德麗莎和姬子等人非常容易接受，其他人可不一定。

　　所以哪怕是在聖芙蕾雅學園，緋玉丸也只能裝作玩偶被帶在身邊，要麽就躲在口袋裡不能說話。

　　讓她去聖痕空間她不樂意，在臥室裡自己一個人玩，又害怕被白啟明丟了。

　　“哼！你終於想起我了！”

　　芽衣伸出手，緋玉丸跳上手掌，抱著雙臂，非常不爽。

　　“走吧，神州城市裡會有許多零食小吃、路邊攤，比聖芙蕾雅學園外面的小吃街花樣還多呢。”

　　“是嗎?是嗎?”緋玉丸激動嚷嚷道:“我要你給我買烤油豆腐、炸油豆腐、炒油豆腐，我還要看會噴火的藝人！”

　　在緋玉丸的記憶中，她很久很久以前待的一個村莊裡，如果能遇到外鄉來的表演藝人就是很熱鬧的節日。

　　“都有的，都有的。”芽衣溫柔說道:“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買。”

　　“走吧。”

　　白啟明向軍事基地負責前來“實習”任務的主管，說明了緣由，對方很痛快的發放了出入證。

　　離開基地的車上，芽衣還在好奇白啟明用了什麽樣的理由，平時在學園，琪亞娜想弄個假條都弄不到。

　　白啟明笑道:“德麗莎和姬子一個是校長，一個是老師，還住在一塊，琪亞娜怎麽能糊弄的過嘛。”

　　芽衣想明緣由後，捂著嘴巴笑了起來，大概是和琪亞娜待久了，思維方式也向她靠攏。

　　“那你又是用了什麽理由?”

　　“附近漁村不是檢測到D級波動了嗎，我們又是女武神培訓學園出來的學生，想提前偵察情況就能出來嘍。”

　　在崩壞相關方面，女武神的權利很大。

　　D級崩壞這種程度在各大支部，或者聖芙蕾雅學園都不怎麽當回事，

但在地方軍事基地，還是非常重視的。　　如果能盡快處理掉就好，處理不及時可能會形成小范圍流行疾病。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乖乖女芽衣顯然覺得用這樣的理由出去玩是不對的。

　　白啟明板著臉嚴肅說道:“我們去的就是附近城鎮，順路就能探測崩壞能濃度了。”

　　“這個理由……”

　　芽衣打心底裡覺得這個只是出去玩的借口，但還是接受了。

　　明後兩天的事情恐怕非常多，可能沒有一起出去玩的時間。

　　他們的運氣不錯，城鎮裡今天有流動馬戲團表演，還撞上了當地廟會，非常熱鬧。

　　街上人擠人，道路兩邊都是賣小吃的攤販，芽衣每次買到東西，都會偷偷給口袋裡的緋玉丸塞一點。

　　“小心弄髒衣服。”

　　芽衣笑道:“沒事，回去洗一下就好了。”

　　看著滿嘴流油的緋玉丸，芽衣疼愛的在她頭頂摸了摸，眼神突然變得有些暗淡，她想到了長空市。

　　“你說，這些人是不是都不知道崩壞的存在?”

　　白啟明點頭，“不要想太多，不知道崩壞，和平常一樣生活也是好事一件。”

　　芽衣不解，“為什麽，明明崩壞危機嚴重，平日裡幸福的生活如履薄冰，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破碎。”

　　“但是他們不知道呀。”白啟明解釋說:“我們不能保證所有人在知道‘崩壞’會變得怎麽樣，也許會變得萬眾一心，但更大概率會變得人心惶惶。

　　朝夕不保的日子裡，人性會被一點一點消耗殆盡，做出什麽事都是有可能的，還不如讓他們生活在‘無知’當中，把面對崩壞留給少部分有能力的人。

　　因為在巨大的危機下，大多數普通人可以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度過最初的混亂，他們依舊需要像以前一樣生活。

　　該上班的人去上班，該生產的東西繼續生產，這樣反而在大眾不知情的情況下會過的更好，而不會頂著“崩壞”的壓力，終日鬱鬱不歡。”

　　芽衣沉默了下來，難道就像長空市那樣，很多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瞬間化為烏有，少部分人沉受痛苦，才是更好的情況嗎?

　　她不懂這些，但既然天命和逆熵都是這樣做的，那就證明了兩大組織的判斷不會錯。

　　其實不止是兩大組織這樣做，一些中立地帶的小國家，他們也是選擇相同的方式。

　　因為只有安定的環境，才能提高生產，才能提供給前線戰士對抗崩壞的武器和彈藥。

　　這時，芽衣兜裡的緋玉丸探出大半個身子，指著街道最前方喊道:“哇，快看，那是什麽東西！”

　　街道盡頭，人群自覺分開，出現一支穿著當地特色服飾的隊伍。

　　最前方是一個露著膀子的少年，跳著舞蹈，後方則是四個十七八的少年，抬著一個泥塑神像，這是“遊神巡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