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我和諸葛狄對視一眼。
“怎搞?”我問他。
諸葛狄攤了攤手:“我怎知道,破解機關我還行,像打洞開門這些,我可不會。”
對此,我也只是能乾瞪眼,本來我還寄希望於他,現在看來,是完犢子了。
我之所以跟來,也是因為想看看我爸他到底在不在主墓室,畢竟看當時張顯宗跑到西耳室的樣子,顯然就是沒在東耳室發現我爸。
雖然我也知道墓室裡面危險,但我既然千裡迢迢的來了,不看上一眼,我不甘心。
就當我們倆一籌莫展之時,其中的一扇墓門,毫無征兆的打開了一條裂縫,似乎是擔心吵醒外面這條血蚺的原因,開門的人將動作放得很輕很輕。
可饒是如此,石門開啟時的‘轟隆’聲,仍舊是無法避免。
俗話說的好,怕什麽越會來什麽。
當石門裂縫開到足以容易一個人進出的時候,那條血蚺突然之間,居然醒了。
“快進來。”
墓室中,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諸葛狄聽著耳生,因此特別十分警惕,因為這不是張顯宗,也不是劉釗的聲音。
可我卻是無比的熟悉,因為這正是我爸的聲音。
一時間,我喜出望外。
就在此刻,那條血蚺‘嗖’的一下,就朝我們直接撲來。
“小心。”
我爸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見狀,也不敢再耽誤,衝著諸葛狄一喊:“諸葛狄,進墓室。”
說完,我再也顧不上許久,直接就朝墓門那邊奔去。
諸葛狄反應過來,也是跟著我一起飛奔而起。
別看這死胖子體型大的驚人,但跑起來速度一點可不慢,與我幾乎是同時抵達墓門。
下一刻,一雙大手就從墓門中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了我,將我給拖了進去。
“小逆,你沒事吧?”
昏暗的墓室中,我爸關切的看著我。
而我看見我爸還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這一刻,我笑了。
“喂,張逆,快,幫幫忙,我卡住了。”
就在這時,諸葛狄的聲音又從門上傳來。
我抬眼望去,只見諸葛狄這胖子,十分尷尬的卡在了門縫當中。
我見狀趕緊過去幫忙拉他,可當我剛剛伸出手,我便看見那條血蚺,已經出現在了諸葛狄的身後。
“諸葛狄……”
情急之下,我大喊了一聲。
緊接著,那條血蚺低頭朝諸葛狄咬了過來。
我來不及多想,將手中斧子直接讓諸葛狄身後一丟,也不管有沒有扔中,丟出去之後,我就一把拉住了諸葛狄,使出吃奶的力氣,將他往裡面拖。
最後,我爸見我實在是整不動,也趕緊過來幫忙,這才將諸葛狄給拖了進來。
至於那條血蚺,我也是在將諸葛狄整進來之後才發現,原來我剛剛那一斧子,不偏不倚的就砍中了它的眼睛,將它僅剩的一隻眼珠子也給砍瞎了。
此刻,那條血蚺正在墓門外瘋狂的跳動,隨時都有暴走的可能,但奈何雙眼失明,想要找我們報仇,卻又找不到方向,只能是用身軀四處亂撞,用尾巴隨處亂掃。
“爸,你怎麽會在這。”
躲進墓室之後,我迫不及待的就追問我爸。
我爸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麽,轉而看向諸葛狄:“小諸葛,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
吏爺,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諸葛狄訕笑道。 我一見他倆這架勢,頓時就驚了:“爸,你們認識?”
“那當然,要不是吏爺留下口信讓我來幫你,就張顯宗那老雜毛,能請得動小爺?”諸葛狄很驕傲的說。
他這不提還好,一提我也是反應過來,趕緊用手電往四周照去:“爸,張顯宗他們呢?”
“跑了。”我爸說。
“跑了?”我和諸葛狄異口同聲道。
“不是,吏爺,他們往哪跑了?”諸葛狄不解。
我也同樣如此,難不成在這個墓室裡,還有其他出口不成?
“往底下的釘子去了。”我爸說。
一聽這個,我們倆更加震驚了,這底下還有一座墓?
我爸看穿了我們的想法,解釋道:“這不單單只是一座宋遼古墓那麽簡單,奇門為關,三穴連星,底下那位的身份,可真讓人好奇啊。”
“對了,爸。”我問道:“我一直有件事不明白。”
“你說。”我爸看向我。
“這座古墓橫跨了兩個山頭,你怎麽知道只有主墓室和生道才可以下鏟?”
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一個問題,雖說那種磷火琉璃頂異常恐怖,但也不可能橫跨兩座山頭那麽多吧!
“其實那是我忽悠張顯宗的,這老小子騙我們下墓,真實目地,應該就是衝著這底下最後一座墓去的,但他又找不準墓穴所在,所以只能借助我們之手。”
說此一頓,我爸輕笑道:“只不過這老小子應該沒料到,這第一座古墓會有那麽多機關,先是生道裡的牆箭陣,然後是甬道中的流沙暗頂,再到主墓室外的千斤閘。”
我聽我爸說的心驚肉跳,他這所說的機關,無一不是要命的。
“那張顯宗是怎麽逃出去的?”諸葛狄問道。
“這老小子到了主墓室之後,聽說裡面有幾噸的自然石堵門,趁我們一個不注意,故意觸發了甬道中的千斤閘機關,將我們困在其中,他自己倒是提前一步先跑了。”
“原來如此。”諸葛狄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我也終於明白,之前諸葛狄提醒我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了。
看來我爸在出發之前,就已經對張顯宗心懷戒慮,留了後手,只不過最終還是大意了,才會被張顯宗的算計得逞。
“對了,爸,這麽些天,你是怎麽過來的?”
諸葛狄同樣也是一臉好奇,畢竟這可是在墓下,斷食勉強能撐六七天,但斷水的話,一般很少有人能撐得過三天。
另外,我也一直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在這封閉的環境,氧氣是從哪裡來的?
“吃的東西,都是我下來之前提前準備的,至於喝的,我也是被困了三天后,才發現這墓底下居然有一條地下河。”
聽我爸這麽一說,我和諸葛狄倒是瞬間釋然了。
怪不得我爸能堅持到現在,至於空氣,水都能進來的地方,空氣自然不是問題。
“對了,爸,還有一件事。”
“什麽事?”我爸再次看向我。
“你一直待在主墓室,沒有見到什麽奇怪的東西?”我追問道。
“是啊,吏爺。”諸葛狄同樣也想知道答案。
“奇怪的東西?”我爸一臉不解:“沒有啊。”
聞言,我和諸葛狄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彼此眼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