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的,怎又是蛇。”
諸葛狄現在一看見蛇,就打心底裡的發怵。
其實我和他也差不多,畢竟在張梁墓所遭遇的一切,我到現在還歷歷在目。
俗話說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對於蛇這種生物,我實在是打心底裡畏懼了。
“你們愣著幹啥?救人啊。”
哈勒阿保見我們倆呆住,也顧不上許多,抄著獵槍,就朝那條白色蟒蛇的腦袋上招呼過去。
而那條白蟒,似乎是通了人性,不僅視力極好,還速度極快。
幾乎是在哈勒阿保的槍托落下的瞬間,它立馬松開緊緊下一刻,它直接就溜出了棺材,來到地面之上與我們四目相對。
屆時,我們這才知道,原來這棺材並不是密封的,它的頭部位置居然還有個洞。
“快救人。”
回過神後,我也是壯起了膽子,這棺材裡的大胡子,多半就是和我爸一起進來的其中一人,他既然在這,我爸肯定也在。
想到這裡,我不禁緊了緊手中的柴刀,並囑咐諸葛狄趕緊去救人。
他也不敢磨嘰,連忙繞到了那口棺材的左側,將人給撈了出來。
很快,大胡子就被諸葛狄扶到了我們這邊,我瞥了一眼他的臉色,已然發青,看來要是再晚一步,恐怕他就要窒息而亡了。
大胡子稍微喘過氣後,立馬虛弱的抬起手,指了指我們前方的兩口棺材,他張了張嘴,但卻是什麽都說不出來。
見狀,我趕緊讓諸葛狄和哈勒阿保去開那兩口棺材,而我則是留下,獨自面對那條白蟒,畢竟那棺蓋實在是太重了,僅憑一人之力,斷然是打不開的。
“張兄弟,你行嗎?”
哈勒阿保擔心我對付不了那條蛇,畢竟那蛇的個頭,已經有碗口粗細,一旦被它纏上並咬住,後果不堪設想。
雖說大多的蟒蛇是無毒的,但這條白蟒顯然就不是普通的蟒蛇,按照壁畫記載,這可是一條活了一千八百多年的蟒蛇,有沒有毒,誰知道?
“男人不能說不行,你們搞快點。”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是硬著頭皮上了。
但好在那條白蟒,目前沒有任何不軌的舉動,只是緊緊的盯著我們,這倒是讓我輕松了不少,一旦它要是發起攻擊,憑我一人的力量,還真不好說能不能對付得了它。
但轉念一想,對付這條白蟒,也總比面對那條水虺強,起碼還能五五開,不至於是被徹底碾壓,只能逃命。
諸葛狄和哈勒阿保知道時間不多,爭分奪秒的就去開棺救人。
可就在這時,原本還‘安安靜靜’待著的那條白蟒,一見諸葛狄他們去開棺,立馬就朝他們的方向撲了過去。
見此一幕,我也顧不上許多,提刀就直接衝了過去,隨後一刀直接朝白蟒的腦袋劈下。
可那白蟒的速度極快,幾乎是在我刀落下的瞬間,立馬就躲閃到一旁,隨後瘋狂的朝我吐著藍色的蛇信子,發出一陣‘嘶嘶嘶’的聲音。
我則是死死盯住它,不敢有絲毫大意。
這時,諸葛狄和哈勒阿保已經跑到了其中一口棺材前,二話不說就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去推棺材蓋。
白蟒見狀,又想發動偷襲,我趕緊上前攔住,與其對峙。
不一會,伴隨著‘轟’的一聲傳來,棺材被打開,諸葛狄大喜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找到吏爺了……”
聞言,我同樣心頭一喜:“我爸沒事吧?”
然而,
諸葛狄卻是沒有回答我,這讓我心中頓時‘咯噔’一下,我又不敢冒然回頭,剛剛升起的一絲喜悅心情,再次又掉到了谷底。 就在這個時候,那條白蟒趁我分神的刹那,突然朝我咬來。
我慌忙應對,也來不及舉刀劈砍,直接就被撲倒在地。
一擊得逞,白蟒迅速的用身子纏住了我的一條胳膊,並再次張開大口朝我脖子咬來。
見狀,我頓時嚇得冷汗直冒,趕緊舉起手中的柴刀,往它腦袋上就招呼過去。
可惜的是,我這一刀卻是劈了個空,反倒是讓它直接咬了下來,但好在我反應極快,連忙將頭一撇,這才躲過了它的致命一擊。
只不過我的肩頭,卻是被它那如同匕首般鋒利的牙齒給死死鉗住,疼的我‘哇哇’直叫,吃痛之下,我再次舉起柴刀,朝著它的腦袋就狠狠劈了下去。
下一刻,只聽“噗嗤”一聲。
我的柴刀直接命中白蟒的腦袋,只不過由於它的蛇鱗實在是太厚了,哪怕是柴刀,也僅僅直接劈碎了它的鱗片,並沒有直接將它的頭顱斬下。
但劇烈的痛疼感,卻是使它短暫的松開了身子,我趁機趕緊將我的胳膊給抽了出來,然後從地上爬起,跑到了一邊。
而那條白蟒怎麽可能會放過我,只見它憤怒的張了張大嘴,似是在咆哮,隨後立馬又追了過來。
無奈之下,我隻好選擇跟它正面硬剛, 手中握緊柴刀,我憤怒的吼了一聲。
緊接著,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剛剛還凶猛無比的白蟒,突然間毫無征兆的搖搖晃晃起來,看上去就好似是醉酒了一般,不一會,它的行進速度越來越慢。
直到最後,它竟一頭直接栽倒在地,抽搐了幾下之後,就再也沒了動靜。
我瞪大了雙眼,完全沒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我現在也沒時間多想,確定這白蟒是真的沒了動靜之後,我趕忙將目光投向了墓室中央。
而諸葛狄和哈勒阿保此刻,正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棺材內部,好像是看到了什麽極為驚人的東西。
“諸葛狄,哈勒大哥……”
我嘗試著叫喚了他們幾聲,但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心中頓時暗叫不好,隨後,我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我來到他們的身後,我再次嘗試著叫醒他們,見他們沒反應,我又伸手拍了拍他們的肩頭,可結果依舊如此。
“這到底是怎麽了?”
我滿肚子疑惑,最終,我慢慢的將視線投向了那口棺材之中。
然而,下一刻。
我瞬間就感到頭皮發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因為在這棺材中,躺著一具血淋淋的古屍,從頭到腳都是血肉模糊,甚至就連血管都能清晰可見,感覺就像是剛剛被人剝了皮似的。
但最恐怖,還遠不止於此,因為我看見這具‘血屍’暴露在外的血管,竟然還在不斷的蠕動,這也就證明,它還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