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血屍’上當了。
它一見我們不要命的朝它衝來,立馬發出一聲低吼。
我們見狀,心中暗自一喜。
可下一刻,我們便看見血屍的臉上突然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我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難不成我的想法是錯的?它有靈智?能聽懂我們說的話?
只不過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們已經顧不上這麽多了。
我們兩人齊齊發起猛攻,一前一左的掄起獵槍朝血屍身上招呼而去。
可誰知,我們終究還是小瞧了這‘血屍’的反應速度,只見它猛一抬手,先是一掌擊落了哈勒阿保手中的獵槍,隨後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將哈勒阿保給扇飛出去。
等我的獵槍落下之時,‘血屍’早已經騰出手來對付我,它輕輕將手臂一抬,‘砰’的一聲,就擋住了我的進攻。
屆時,一股可怕的反震力道,震的我虎口發疼,就好像剛才那一下,我是拍在了鋼板上似的。
還沒等我多想,‘血屍’反手就抓住了槍頭,隨後用力一扯,我手中的獵槍立馬就被它奪了過去。
緊接著,它高高舉起手中獵槍,朝著我的天靈蓋就狠狠的砸了下來。
“大粽子,吃你諸葛爺爺一刀。”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諸葛狄的聲音驟然從‘血屍’身後響起。
血屍忽然止住動作,我趁著它分神的這個機會,趕緊躲到一旁。
而下一刻,驚人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那血屍站在原地不動,可它的頭顱卻是來了一個九十度大扭轉,將身後正準備偷襲的諸葛狄,瞬間嚇了一大跳,那手中高高舉起的柴刀,也是懸在了半空。
我也是徹底服了這胖子,你說說,你他娘要偷襲就偷襲,瞎特麽喊什麽喊。
“諸葛狄,快砍啊……”
我歇斯底裡的朝他吼著,可諸葛狄就那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陷入了魔怔。
見此一幕,我心頭頓時一沉,諸葛狄這多半又是陷入幻境了。
我趕緊抄起獵槍,朝著它的後腦杓就掄了過去。
“砰”的一聲。
這一次偷襲很成功,我手中的槍把,直接就砸中了‘血屍’的腦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我的偷襲似乎沒起到太大的作用,那具‘血屍’只是稍稍搖晃了一下,立馬就穩住了身形,隨後將頭顱再次扭轉過來。
見狀,我趕緊躲到一旁,不去看它的眼睛。
與此同時,諸葛狄那邊也是恢復了正常,有了剛才的經驗,他悄無聲息的就舉起柴刀,隨後手起刀落。
“噗嗤”一聲。
鋒利的柴刀,直接斬飛了‘血屍’的頭顱。
下一刻,只見一顆偌大的頭顱,掉在了地上,隨後‘咕嚕嚕’的滾到了我的腳邊。
屆時,那‘血屍’的身體,也是應聲而倒,徹底沒了動靜。
“漂亮。”
諸葛狄激動的跳了起來,我心中同樣也是松了一口氣。
出於好奇,我便蹲下身子,用手中的獵槍將‘血屍’的頭顱給翻了回來。
我清楚的看見,那隻獨眼仍舊是瞪的老大,仿佛是死不瞑目一般,臉上的表情,也停留在它腦袋被斬下的瞬間,那一抹詭異的笑容,看的我很不舒服。
“怎麽樣?這回應該死透了吧?”諸葛狄湊了過來。
我點了點頭,正想開口。
就在這時,那血屍的眼睛突然眨了一下,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血屍的腦袋竟詭異的‘飛’彈起來,張嘴就朝我身上咬來。 “小心。”
好在諸葛狄眼疾手快。他猛地一揮手中柴刀,將那半空中的血屍腦袋,直接給拍飛出去。
我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沒事吧?”
諸葛狄盯著不遠處的血屍腦袋看了好一會,確定安全之後,這才開口詢問我的情況。
“沒……沒事。”我心有余悸的搖了搖頭。
這時,哈勒阿保也走了過來,他的臉色很白,明顯也是被嚇得不輕。
“這到底是怎回事啊?為什麽……”
我知道哈勒阿保想問什麽,可我心裡也沒有答案。
反倒是諸葛狄,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樣,跟他解釋道:“沒事,就是個大粽子。”
“大粽子?”哈勒阿保表示不解。
“就是僵屍,聽說過沒?邪乎的很,不過現在應該沒事了,頭都砍下來了,應該蹦躂不起來了。”諸葛狄笑呵呵的說。
“先別說這個了,快救我爸。”
回過神後,我立馬想起這件事。
“對對對……”諸葛狄立馬看向地上躺著的那名大胡子:“喂,人到底在哪?”
剛剛諸葛狄他們,就是因為聽了那名大胡子的話,這才打開了中間的這口棺材,然而,裡面卻是沒有人,只有那具‘血屍’,我們還因此險些喪命。
所以此刻,我們三人都對這名大胡子充滿了疑惑。
大胡子見我們齊刷刷的質問他,也是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沒人嗎?不可能啊,我剛剛明明看見頭自己爬進去了。”
頭?
我和諸葛狄對視一眼之後,連忙又跑到墓室中央擺放棺槨的位置。
然而,中間的那口棺材,卻是空空如也,壓根就沒大胡子所說的有人爬了進去。
諸葛狄看向我:“怎麽回事?”
“先不管了, 把這些棺槨全都弄開。”
說完,我又喊來了哈勒阿保幫忙。
別看這些棺材都是木製,但其重量完全不輸於石棺,那怕是我們三人齊力,也需要費好大的功夫才能將棺蓋弄開。
我猜測這棺槨的材料,多半就是《發丘秘籍》上所記載的鐵黎木,這種樹木基本上隻生長於深山惡水之間,從發芽到成樹,終生不見一縷陽光。
也有人將其稱之為陰黎木。
至於它為何會那麽重,全因這種陰黎木長年吸收深山之間的朝夕露水,使它的內部發生了一種不可思議的變化,簡單來說,就是這種樹的密度,遠超於水。
即使是被風乾做成了棺材,其重量也是普通棺材的數倍,乃至於更多。
不多時,我們打開了九口棺材當中的三口,加上之前的兩口,已經是有五口棺材被掀開,可我們仍舊是沒見著我爸的身影。
“喂,大胡子,你什麽意思?”
諸葛狄當場就發飆了,因為他剛剛所指的兩口棺材中,根本就沒有人,只有一具早已腐朽不成樣子的白骨,和一條長長的蛇骨。
至於棺材裡為何會出現蛇骨,這點我們倒是不奇怪,因為之前我們在看壁畫的時候,就看見那些黑巫薩在‘自殺’之前,都是主動讓棺材內的白蟒咬了一口,然後才與蛇同眠。
大胡子聞言,明顯也是錯愕了好一會,這才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我們這邊。
“不可能啊,這絕對不可能,我明明……”
大胡子說到這裡戛然而止,似乎是想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