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把腦中正在想著東西的趙淮拉了回來。
身上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一抬頭,生怕面前直接出現一張鬼臉。
縱使腦中安慰自己的是,對方可能是一個美人。
但是不管怎麽想都還是覺得荒謬,要知道,再漂亮的女人,化作鬼之後,那面孔估計都能嚇死個人。
畢竟越漂亮的鬼,越厲害啊!
還好趙淮抬頭之後,並未遇到想象中的遇臉殺。
白衣女子只是輕輕的轉過身,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趙淮看。
此時的趙淮也是知道她在挖什麽了,女子手上有一個沾滿了黃色泥土的頭蓋骨。
“不會是因為那玩意吧?”
趙淮突然想到,那隻笨鳥叼回來的那塊人骨。
搞不好就是因為那塊邪門的頭骨,所以他才會做這樣的夢。
隨後,趙淮終於看清了女人的面容,並且眼神充滿了驚訝。
出人意料的是,這個白衣女人長的並不醜,相反,長的眉清目秀的,是一位素裝恬靜的美人。
一頭青絲披肩而下,十分乾淨,那鵝蛋臉上十分皙白,乍一看,還有一種國色天香的美感。
“這真的是邪祟?”
一時間,趙淮有些狐疑。
不過他並未放松警惕,因為也不排除邪祟偽裝面容的可能。
“你見到我的相公了嗎?”
白衣女子再次出聲問道。
“相公?什麽相公?”
趙淮皺起眉頭,搞不懂她在說什麽。
以他對現在這個時代的了解,相公好像是上個朝代的稱呼吧,大夏都是叫夫君居多,偶爾會叫官人,相公都是好久以前的稱呼了。
“就是我的相公。”
“沒看見。”
被問幾次,趙淮也是不耐煩了,直接回答道。
可接下來的一幕,讓趙淮大跌眼鏡。
眼前的白衣女子,芊芊細手猛然一握,掌中的頭骨驟然被捏的粉碎,她整個人站了起來。
面無表情的拿起了地上的燈籠,朝著趙淮的方向緩緩走來,燈籠裡的火苗微微晃動。
“好家夥...原來這句話不能亂答的。”
趙淮愣了一下,隨後想到了關鍵之處,如果回答沒看見,不就激怒了這邪祟了嗎?
白衣女子提著燈籠,走的很慢,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白色的繡鞋踩在地上,都沒有響動,仿佛只是在地上蹭了一下。
她整個人充滿了一種無比詭異的氣息,趙淮也說不上來。
理智告訴自己,現在應該馬上跑,但說實話,他也不知道往哪裡跑。
這裡可是夢境!
要跑能跑到哪去?
趙淮感受了一番身上的力量,真氣雖然沒有了,攜帶的東西也沒有了,但是命格的效果好像還在?
也就是說,自己只剩肉身的力量了,憑借【巔峰極意】的加持,自己全力應該能打出萬斤的爆炸力量,能不能跟這女鬼硬碰硬?
片刻功夫,白衣女人已經走到了趙淮的面前。
如此近距離的觀望下,她那張素雅恬靜的臉蛋,在手上燈籠的照耀下,顯得無比的真實。
好像她不是一個邪祟,就是一個真真實實的人。
白衣女人來到面前,站定不動,而趙淮則是一臉的戒備。
“你真的沒看到我相公?”
白衣女人一雙大眼睛盯著趙淮,明亮的很,水汪汪的,居然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趙淮想了想,沉吟一聲:“你相公是誰?”
白衣女人很快回答道:“劉郎。”
趙淮盡量避免糟糕的事情發生,假作思考,搖搖頭:“抱歉,確實沒有看到過。”
當這句話說出去的時候,趙淮分明看到燈籠裡面的火光黯淡了下去,搖搖欲墜。
頭頂的明月,也很快被一朵黑雲遮住。
此時的趙淮感受到一種不祥的預感。
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溜!
趙淮腳下生風,拚盡全力,扭頭就跑,根本不回頭。
大約是他跑出去數息的功夫,身後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相公!你在哪!”
聲音已經比較遠了,趙淮起碼跑出去已經有四五十米,這段時間,那個女人都沒有動。
趙淮也沒敢回頭,全力奔跑著,但這道尖叫聲還是讓他起了雞皮疙瘩。
呼呼~
身旁吹過一陣邪門的冷風,讓趙淮打了個哆嗦,踏過剛剛踩過的小溪,他已經跑出去很遠了。
可是下一秒。
白衣女子居然出現在他的面前,距離他足足有十幾米遠的距離,就在一片樹林之中。
此時的白衣女子,身上充滿了詭異的紅光,衣裙的顏色驟然發生了變化。
就連她手裡的燈籠也變成了鮮血的紅色!
原本清秀甜美的面容,被一副猙獰的臉給取代了!
嘴巴像是一道溝,像小醜的微笑一樣,嘴角裂開到耳朵的位置,嘴巴裡面全部都是尖銳的牙齒!
纖細的手指變成了五根尖銳修長的利爪,足足有一根筷子這麽長!
趙淮立馬轉頭,往回跑,他邊跑邊喊道:
“狗日的,怎麽樣才能從夢裡面醒來啊!”
跑著跑著,發現白衣女子又出現在了眼前。
仿佛她會瞬移一樣。
趙淮在原地不停的喘著粗氣,看著緩緩走來的女鬼,心中也是升起一股無名火。
來嘛, 想硬碰硬是吧,來!
趙淮攥緊拳頭,八字步邁開,擺出一副蓄力的姿態。
“妖孽,吃我一拳!”
白衣女子緩緩靠近,並沒有躲避的意思。
趙淮身子躍起,一拳而過,呼呼破空聲響起,攜帶萬鈞之力。
“咚”的一聲,結結實實在打在了對方的身上,一拳給她打飛了。
可是趙淮還沒高興太久,白衣女子又消失了。
趙淮剛一轉頭。
下一個瞬間,一張可怖的鬼臉出現在他的面前。
不知什麽時候,那五支森白的長指甲,正抓著他的手!
趙淮右手蓄力,打算再打一拳。
可是眼前的一切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嘩的一聲,猛然破碎。
“夫君,夫君,你怎麽了?!”
耳旁忽然傳來一聲聲焦急的呼喚聲。
此刻虞清寒發絲凌亂的披在光滑的肩上,表情無比著急,兩隻玉手抓著趙淮的手,用力擺動著。
趙淮迷迷糊糊的睜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床榻之上,面前之人,正是夫人。
虞清寒見他醒來,松了口氣,心疼道:“夫君,你嚇死我了,伱半夜怎麽說夢話了,表情很是不對勁,還說什麽...去死?”
趙淮坐起身子,捂著腦袋,安慰笑道:
“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
他剛起身,就發現了異常。
自己的手臂傳來一陣陣的刺痛。
掀開被子一看,趙淮的手臂上出現了五條深深的血痕,無聲地淌著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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