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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人:我從東京靈魂出竅》一十四.電療
  樓道裡傳來一陣噗通噗通的腳步聲,門被猛的推開。

  淺野皺著眉走進來,第一眼就看到明日花面色慘白,嘴唇鐵青,一手指著廁所門,嘴巴大張著喊不出話來,兩隻肥腿卻在地上拚命騷動,仿佛想要將肥胖的身子往牆壁裡頭擠。

  他又看了一眼狼藉的地面,嘀咕道:“這家夥是怎麽把自己傷成這樣的,褲子居然也尿濕了,山口,你就用這樣的員工來糊弄工作嗎?”

  山口面如土色,鞠躬道歉:“淺野課長,實在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明日花這時候飛出去的三魂七魄稀稀拉拉回來了一兩個,看見淺野如同見到親人一樣爬過來。

  “淺野君,在裡面,河童在洗手間裡面,我聽到了。”明日花嘴唇煞白,眼神渙散。

  淺野看了眼洗手間緊閉的門,對著身後一揮手。

  兩名特工持槍分別站在門兩邊,另一名特工猛的一腳踹開門衝了進去,隨後兩名特工也跟進支援。

  “安全!”

  “安全!”

  “沒有人!”

  三名特工檢查完退了出來。

  淺野探頭進去看了看,又回頭玩味的看了一眼明日花,那是關愛智障的眼神。

  明日花往後縮了縮,嘴裡不停吼叫:“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真的在裡面,我聽得清清楚楚。”

  這時候檢查特護病房的人也結束了:“龍國人沒有異常,生命探測儀也沒發現異常,比對明日花身上的傷口,懷疑是她滾到地面時,被地面的手術刀弄傷了身體,臀部傷口被尿液浸泡,必須去除衣物才能進行比對。”

  淺野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又對身後一招手:“喂,你們四個,把明日花小姐抬去隔壁房間扒褲子,山口君,讓人把陳桑的房間收拾乾淨,我們不要打攪陳桑的休息了。”

  山口鞠躬退出門外,對著遠處吆喝道:“瀧澤結衣,快過來乾活,真是的,一點忙都幫不上。”

  四個人咬著後槽牙抬活豬一般抬著明日花出去,其余人呼啦啦跟了一長串。

  明日花雙目無神,嘴唇發抖,一直念叨著:“沒有錯,是河童,我聽見了,是河童的聲音。”

  這時候,松下帶著一個戴著厚眼鏡的白發中年人和一群學生也趕到了。

  淺野瞥了一眼松下:“松下君,你來遲了!”

  松下連忙鞠躬道歉:“實在抱歉,淺野課長,石井教授正在授課,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給您添麻煩了!”

  石井教授就是那個花白頭髮的中年人。

  他走出來,扶了一下眼鏡,從鏡片後用沒得感情的目光瞟了一眼淺野:“喂,你們就是八幡宮的那些家夥嗎?整天神神叨叨的,我出了一本書叫《怎麽鑒定自己是不是神經病》,建議你們都要買來讀一讀。”

  “八嘎雅鹿!”一群黑衣人怒發衝冠,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

  淺野微微一笑,伸手往明日花那裡做了個請的手勢:“石井教授,辛苦啦!”

  石井慢慢解開自己的白大褂,從腰間抽出一隻黑黝黝的鐵棍:“無關人等請都出去,同學們,我們今天來一次實例教學,怎麽鑒定精神疾病的種類。”

  他用鐵棍當當當的敲擊明日花躺著的鐵藝床架,吧後面那群學生的注意力集中過來。

  明日花本來被四個彪形大漢按趴在床上,準備扒褲子檢查傷口,這時候也只能暫停,四個人掀大王八一樣又把明日花翻了個個。

  繞是他們都是練過的,

這會也都累了個氣喘籲籲。  石井當當當又敲了幾下床架:“喂,你叫什麽名字?”

  明日花被他敲的腦仁疼,本就不多的理智瞬間消失,頓時爆發:“河童,河童,河童,你們怎麽回事,跟你們說多少次了,就是他捅了我的屁股,然後就躲在洗手間裡。

  你們這群膽小鬼是不敢對付河童君吧。”

  石井仔細觀察她的表情,動作,舌苔,點點頭。

  突然他當的一聲用力敲擊一下床架:“看看,這就是典型的焦慮症,恐懼症,精神分裂症!”

  明日花一怔,隨即破口大罵:“混蛋,你才有精神分裂症!”

  她爬起來伸手就要抓石井的臉,又張開嘴要去咬石井,力氣大到兩個大漢沒能壓住她。

  石井不慌不忙,伸手一棍子捅在明日花的胸口,棍子上發出劈劈啪啪的藍色電弧。

  兩名黑衣大漢連忙退開,明日花被電得全身肥肉亂顫,眼珠翻白,口吐白沫。

  石井邊電邊跟同學們傳授寶貴的知識:“看看,看看,還有典型的狂躁症。

  對待狂躁症患者,就得用電療,不電療絕對製止不了,後果會很嚴重,這是為患者負責任的行為。

  你們這些孩子真是好運啊,今天這趟算是來著了,遇到這麽一個集大成者的典型案例。

  我上學那會可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來來來,你們一個個來試著電她幾下,看看有什麽心得體會!”

  一個少年舉手說:“聽說這一類患者要麽癡肥,要麽精瘦,這是不是也是一個判斷的依據?”

  石井開心極了:“龜田同學補充的很好,一看就是做過課外預習的。 ”

  一個女學生怯生生舉起手:“石井老師,你看看她的頭髮。”

  石井回頭一看,明日花躺著一動不動,白沫噴的滿臉都是,她臉色鐵青,頭髮冒著濃煙,跟著火了似的。

  石井忙收回鐵棍:“咳咳,我看,這一個療程就這樣差不多了吧,我們把病人帶回去看看療效,喂,八幡宮的家夥,這病人我帶走了,她是個很好的教材。”

  淺野身邊的黑衣人怒目圓瞪:“你這沒禮貌的混蛋,我忍你很久了!”

  淺野眯著眼說道:“一個護理而已,沒什麽價值的,你確定要?”

  石井道:“對我們來說,病人的價值都是一樣的。”

  淺野哈哈一笑:“那明日花小姐就麻煩你們照顧了,請,這一趟辛苦石井君了。”

  石井也不客氣,將細鐵棍插回腰間,指揮學生連床推走了明日花。

  淺野身邊的黑衣人問道:“課長,就這樣把人給他們了?我們可還沒有檢查完呢。”

  淺野突然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石井那根棍子是電擊棍嗎?”

  黑衣人搖搖頭:“沒見過,不太像。”

  淺野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嘴角浮笑:“是魂力外放啊,起碼八級以上的實力,真是個厲害的家夥啊。

  他露出這一手的話,我們就是不同意也不行了,不過,從一個護理身上他又能得到什麽。”

  他又對那黑衣人說:“安排幾個人隱蔽的看守在這附近,讓藤野教授催催米國人,叫他們盡快過來,再不來就不等他們了,免得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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