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一擊不致命,不會重傷。
你為什麽會顯得這麽慌亂?
腿上教你的功夫,在這場切磋上我幾乎沒有看到。但凡能夠手腳並用,你也不至於打的如此狼狽。”
沒有人能夠一輩子贏到底。
但輸的這麽簡單,還不做複盤的,那就有些蠢了。
“他…我…他…”
江月月想說又不好意思說。
畢竟被人家襲胸也就算了,可被偷襲過後,那酥麻的感覺實在是太羞人了。
她都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在戰鬥的過程中,故意調戲她的。
可羞赧的江月月,卻是下意識的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整場切磋,都是由仿生人作為媒介的。
一切力道,都在仿生人那裡過了一道。
“唉。”
陳致遠雖然是個儒生出身,他也不是沒有看出來,小家夥到底羞於什麽地方。
“你的基本功還是太不扎實了,從現在開始,往後一百場切磋內,不允許用花之舞,殺繚亂這類的大殺招,只允許用最基礎的劍招。
還有這種線上切磋隻做娛樂,每天不許超過一個小時。”
“啊?”江月月有些傻眼。
畢竟這一個多月的炸魚,時間對於江月月來說還是相當快樂的。
在一整天被排滿的訓練內容之下,有這麽一段快樂的炸魚時光,對於她算是不可多得的放松時間了。
“啊什麽啊?
乖乖照做。”
“師傅,還有最後一段沒看呢?”
“你的花之舞徒有其形,沒有其神,而且準備時間太長,輸了也是正常,不看也罷。
我記得最近一段時間,好像有一個選拔賽,還是什麽東西的,我會跟你父親提議,讓你改頭換面參與進去的,你提前做好準備。”
“噢!”
江月月撅起了嘴巴。
她明明也是很厲害的好不好!
怎麽到了師傅這裡,就變得一文不值了呢?
待陳致遠離開之後,江月月的目光重又放在花之舞,最後綻開的一瞬間。
那捧突然出現沙土讓她猝不及防,而且對方的進攻速度實在太快,還沒等她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江月月就已經被動斷開了連接。
江月月平時所用的切磋場地乾乾淨淨,請過來訓練切磋的人,也都是乾乾淨淨,她何曾見過這種手段。
“真討厭,只有一個小時了。
師傅剛剛說是今天開始,還是明天開始來著?
管他呢!
一個小時,現在開始!”
……
“兄弟們咱們再贏一局,湊個十連勝,就去機甲模擬戰哈~
都跟你們說了,平時打打拳擊玩玩自由格鬥,那都是業余愛好。
我不拿兵器,是真的當我不會嗎?
我是怕贏得太輕松,讓你們都沒了勝負的懸念了~”
楚天良正得瑟的,跟一眾水友吹著牛。
不知道是不是時來運轉,前幾天剛被機甲模擬器的廠商聯系了,這兩天轉頭又有新的,冷兵器武器商聯系了他。
條件跟機甲模擬器廠商開出的差不多,對於楚天良來說那是相當的寬松,而且廣告的報酬,也是非常的豐厚。
他只需要在對戰的時候,說出對方廠商的名字,並且選用對方廠商,所出產的各類冷兵器即可。
楚天良想要複刻一下,在機甲模擬器上所用的作弊手段,卻是被對方一口給回絕了,
只不過是讓他老老實實的用己方的武器即可。 但好在對方送過來的一大批冷兵器,質感一流,第一次開播,楚天良開局就連勝了九場。
“那什麽,我覺得咱們好像不用十連勝了?”
當楚天良成功排到對手的時候,他頓時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聽那些水友的話,去打機甲戰算了。
對方一共打了三十九場,平均每場時長十三秒。
無一敗績。
對方對戰的最後一場對手是D級的選手,他打個e級巔峰都感覺有點吃力,對方拿下d級不到十秒鍾。
“哈哈哈哈,吹了半天的牛皮,現在吹破了吧?”
“看你小子還張不張狂~”
“放心吧,楚老二,兩拳就KO了,時間過得很快,咱們準備好下下一場就行~”
彈幕上有手快的人,也已經查到了對方的真實戰績。
這樣的猛人對到楚天良,算是他們再開心不過的事情了。
楚天良是痛苦的,水友是快樂的。
於是,楚天良也就痛並快樂著了。
只是讓他稍稍有些鬱悶的是,對方對上自己的時候,居然不再是幾秒鍾解決戰鬥。
而是硬生生的,錘了他三四分鍾後,才因為一個失手,打破了系統判定的閾值,有些不情不願的結束了這一場切磋。
楚天良倒不是沒有嘗試過反擊,只不過他的一招一式,都被對方看在眼裡。
無論他從什麽方向反擊,都會被對方鎖死所有的攻擊路徑,甚至還會誘他深入。
一旦楚天良頭腦一熱,等待他的就是一連串的反擊。
“唉,變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楚天良回想著自己,這一周以來,加上這一場,好像已經遇到三回這種虐打了。
格鬥、機甲、冷兵器。
這幾場戰鬥風格還十分的相似,他都有些懷疑,是不是有小黑子,特地狙擊他來著。
不過楚天良看著自己的禮物榜,還有直播間的熱度,活動了一下筋骨,還是開啟了下一場。
只要能賺上錢,挨揍挨罵,又有何妨?
“兄弟們,看在我給大家生動展示了一下,什麽叫錯誤防禦的面子上,我要個星河一號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楚天良相當不要臉的,在直播間開口道。
星河一號已經算是頂級的禮物了。
一個星河一號三萬三,刨除各方分潤以及上稅。
最後落到楚天良手裡,起碼還能剩一萬八。
當然,楚天良自然不是真的想要這東西,畢竟這玩意兒太貴了,他直播間出現比例最大的禮物,就只有免費的那一批。
“就你還想要銀河戰艦,能要來一塊小舢板就不錯了。
免費的二踢腳一號你要不要?”
“你小子是飄了呀。
都敢開口要星河一號了?”
“兄弟們,楚老二貪得無厭,舉報走一走~”
“不是,你們別點退訂啊~”
“哦~
想要退訂啊,好辦!”
“我真是服了!
平時叫你們爸爸你們都不訂閱,怎麽一到退訂,跟流水似的嘩嘩的往下掉?
各位父母們,能不能別退訂了!
我不要星河一號還不行嗎?”
楚天良看著自己的訂閱數量,不到十五秒的時間,居然下降了一千五百多。
而且訂閱數隨著時間的推移,還在以更快的速度降低著。
他一個人也就十來萬的訂閱量,而且他從來都沒有刷過這東西,可都是實打實的。
退一個都是活人。
雖說平時也不指望著,各位兄弟能給他刷多少錢,可待在直播間裡漲漲熱度,給他的直播間排名往前頂一頂也是好的呀。
“不行!”
“大家不要亂帶節奏啊,主播會自己帶節奏的~”
楚天良:……
“兄弟們,要不我們各退一步,我不要星河一號你們,也別退定了行不行?
把退的那些給我點回來!”
“不成不成不成。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暴秦之貪婪,何日能滿足?”
“兄弟好文采~”
“想要咱們點回去也行,發個一千塊的彈幕紅包吧。”
“舉雙手讚成!”
“雙腳!”
“五肢!”
“五肢不行!哪能有人有三條腿!”
“哥們兒男的!”
“你盤腰上唄。”
楚天良見著彈幕上,開始玩花活的水友們,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他萬萬沒想到,這禮物沒有要成,自己還能搭進去一千塊,這兩天等於白乾。
夥食費都沒了!
“不是,我的紅包都已經發了,你們怎麽還在往下掉啊?
能不能守一下誠信啊!”
“你小子是當水友們傻瓜來的嗎?”
“仨零啊!”
“丫的不知悔改啊!”
楚天良定睛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他隨手按了個小數點。一千塊的紅包,發成了一百塊。
“我給你們再加一千,你們把訂閱給我點回去行不行……
再這麽掉下去直播間都要沒了。”
楚天良心梗都要犯了。
這年頭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他那十萬的訂閱,這一時半會兒都快掉了五千了。
這些可都是實打實的活人訂閱,萬一真掉沒了,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楚天良哄了半天,才讓訂閱追回來一些。只是短時間內,確實沒辦法把那五千人全都喊回來了。
“唉,血虧!”
……
葉舟連勝了一整天,哪怕是d級的對手,也根本無法阻擋他的勝利。
“在那些家夥不用什麽底牌的情況下,單憑劍術,好像已經足夠我在高考的第二階段站住腳了?”
葉舟不確定他所匹配到的d級,跟第二階段各個港區內的天之驕子們,究竟有什麽樣的區別。
線上的切磋有好處,自然也有劣勢。
這裡只能比拚最單純的肉體技巧,精神力的優勢在這裡蕩然無存。
葉舟只知道以單純的劍術,自己足以碾壓這些外面的d級。至於線下切磋,到現在他打的最強的,貌似也就只有方成,方老師了。
十四中實力微弱,別說港區外了,就算是港區內的,其他中學都不屑於跟十四中同台競技。
他們被迫常年閉門造車,時間一久,實力自然也就越來越弱。
“好像得想辦法,打幾場線下的切磋啊?
實在不行再回清風山也可以啊……”
葉舟一想到這件事情,心情就稍微有些鬱悶。
之前的兩次入夢,都是在自己重傷昏迷,瀕臨死亡的情況下。在那之後,葉舟便再也沒有過,關於清風山的夢境了。
清風山是個好地方,可葉舟也不想自己把自己整個半死。
畢竟,他很不確定,自己神魂當中的那塊碎片,是不是每一次,都能把瀕臨死亡的自己給拉回來。
這個賭注太大。
萬一有哪一次沒有救回來,那他可就真死了!
精準投胎能夠有一次,葉舟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他可不敢賭這種事情。
“還有這牌子……
這雕花居然沒在帝國的數據庫當中匹配到,文字也沒有出現過……”
葉舟從自己的懷中,掏出那一枚在左元星,星核裡面撿到的圓牌。
自從他撿到的那一日開始,葉舟就嘗試著用各種辦法,探索這枚圓牌。
可是直到現在,葉舟也沒能從這牌子上,得到任何反饋。
可那一日,星核的意識,卻是實打實的被這枚牌子所壓製了。
而且,似乎星核那剛剛成型的意志,很害怕這枚不知來歷的牌子。
“真是奇了怪了。
這破玩意兒跟神魂的那個碎片,怎麽感覺這麽像?
來歷不明,能力不小。
但好像只能在特殊情況下才會觸發……”
宇宙這麽大, 出現一些奇怪的玩意兒,好像也不是什麽問題。
可如果開發不出這牌子的真正用途,對於葉舟來說,這東西也就只能鑲在牆上或門上,當做一個裝飾品了。
“真煩啊~
要不……去踢館?”
葉舟腦海當中靈光一現。
各大港區當中都開設有大量的武道館,武道也是高考當中的一大熱門,借以此為生的從業者不知凡幾。
若在武道上,有一技為長,但凡是個人都會想要開設屬於自己的武道館。
畢竟摳門的家長,在培育自己孩子的時候,可從來都不會吝嗇花費。
而且修煉武道,指導的費用,只是其中極小的一部分。真正的大頭,是在修習的過程中,各類輔助用具、材料,以及藥劑。
各大武道館相互之間競爭激烈,踢館的事情時不時的,都會鬧出一些新聞來。
“他喵的踢館有可能是車輪戰啊……
這樣的大環境下,萬一打不穿人家的武館,很容易被別人打穿啊!”
被打穿,是真正物理意義上的打穿。
踢館等同於打臉。
都踩到人家腦門子上了,還指望著人家留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要不用荊棘的標?
或者是那特聘外員的證?
怎麽感覺還是那麽不保險呢?”
葉舟一個人琢磨了半天,橫豎他都覺得不太對勁。
俠以武犯禁。
要是真那麽聽話的話,也不至於三天兩頭,會有武道館出事的新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