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5號的突如其來的攻擊,林徹卻是正面迎上,兩個人頓時扭打在一起,鑽到桌子下面。
“我有道具!”
扭打中林徹咬住5號的耳朵,壓低聲音說完,手中出現毒藥。
5號只是看了一眼,就松開了抓著林徹要害的手。
兩人從桌子下爬了出來,林徹手中的毒藥再次消失不見。他一臉驚悚地看著5號,剛才之所以用牙去咬,就是因為雙手在忙於施展捂襠派的功夫,差點落得個兄弟不保的下場。
“還挺大,一下就抓住了。”5號拍了拍手,終於流露出一絲笑容。他主動走近一步,嘴唇微動,卻沒有發出聲音。“你是女巫?”
林徹點點頭。
“這麽相信我,不怕我是狼人?”
“你不說了你是獵人嗎”林徹笑道。
“你猜我是不是?”
“你猜我猜不猜你是不是?”
兩人撇了撇嘴,互相鄙夷。
“先往會議室的牆角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人,圓桌這裡也不是很安全,狼人可是有3個,我們人數不佔優。”林徹抓住5號順著圓桌摸索,他記得2號椅子正背後就是一處牆角。
“你還沒告訴我答案”
“我們能夠看見聽見的可視范圍和狼人應該是不一樣的。”林徹邊走邊解釋道:“那個襲擊我的家夥,在我完全沒發現他的時候就果斷出手,顯然是離我更遠之前就看見了我。但你不一樣,我撞過來的時候你完全沒反應過來,連躲避的動作都沒有。”
“既然你沒看到,那是怎麽躲過襲擊的?”
“無可奉告。”
“哼。”5號沒再細究,卻是認可了林徹的說法。事實上,他也早就有這樣的猜想,夜晚是狼人襲擊的主場,他們肯定在某方面有優勢,而最容易猜到的就是可視范圍更大。正因如此,他剛才詢問林徹身份的時候,才沒有發出聲音。
要知道,兩人現在的動作,可能就在一個狼人的注視下。
一個完全隱藏在黑暗中的狼人,無聲無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發動襲擊。
不管5號再怎麽臉臭,也不得不承認,有林徹和自己同行,確實比剛才自己一個人要有安全感得多。
他突然嘴角一扯,甩開林徹拉自己的手。
“你幹什麽?”林徹被嚇了一跳,自從被襲擊後他的神經就處於緊繃狀態。
“我不喜歡被一個男人拉著手。”
“艸!”林徹怒道:“都什麽時候了,你以為我喜歡嗎!你TM廢話真多,跟緊點別出可視范圍,不然被人從背後抓走我都聽不見聲響。”
“知道了,你走你的!”
兩人繼續挪著步子,經過了林徹自己和3號的椅子,直到發現2號的椅子,也再沒遇到其他人。
等他們順利走到牆角,兩個人背靠牆壁站定,心情才微微放松。
“剛才襲擊你的家夥,好像放棄了我們。”
“還有一種可能,他去喊隊友了。”
“不太應該。”5號搖搖頭,“狼人的可視范圍就算比我們大,應該也是有限的,不然夜晚降臨的瞬間,他們3個狼人就能夠快速匯合,那樣的話襲擊你的就不止是一個人了。”
“也就是說,狼人之間很可能也彼此不知道身份,需要時間確認。”林徹點點頭,認可了5號的說法,“這倒是個好消息,希望我們離他們匯合的地方能遠一些。還有一個問題,他們一個晚上能襲擊多少人?”
“不知道,
能活到天亮的話,就能得到答案了。”5號沉默一下,咽了口唾沫,問道:“你,吃了白肉嗎?” 林徹一愣,身體開始發寒。“我沒有,你呢?”
“我也沒有”
兩個人張了張嘴,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他們都親身經歷過那種可怕的饑餓感,知道抵禦那種感覺需要多大的毅力。
林徹和5號成功了,但也意味著有人會失敗。
而失敗的人...就真的吃下了白肉!吃了白肉的人,會怎麽樣?
“狼人,是從那些吃了白肉的人之中選擇出來的。”林徹握緊了拳頭,他之前大部分注意力都再考慮自己治病活命上,下意識忽略了這遊戲最殘酷的一面!
“這不是什麽過家家的遊戲,出局的玩家不可能只是下場休息那麽簡單,而是很有可能被狼人撕碎,吃進肚子裡。”5號悠悠道:“你肚子還餓嗎?”
林徹搖了搖頭
“那你還挺能忍啊”
“你肚子餓?”
“當然,我又沒吃那玩意,被傳送過來後能吐的只有胃裡的酸水。 ”5號憤憤道:“要不是餓的沒力氣,我怎麽會用那種下三濫的招數!”
“呵呵”林徹表示懷疑,他轉身拿出解藥,遞給5號。“背過身來喝一口下去就不餓了,不要多。”
這個時候,面對有可能出現的3個吃飽肚子的狼人,林徹必須盡可能保證己方的戰鬥力。
5號眼睛一亮,他當然猜的到那是什麽,動作迅速而隱蔽地把解藥倒在掌心,然後送入口中。
林徹心疼地拿回解藥,兩口下去,瓶子裡已經少了1/4。
被脈動回來的5號衝林徹比了比大拇指,到這一刻,兩人已經初步建立起對彼此的信任,完全結成了同盟。
“我們要不要出去找找看?”
“找你妹!”
林徹明白此時5號的感受,藥劑帶來的力量感轉瞬即逝,這玩意只是幫他們恢復狀態,實際沒有幫他們變強的作用,撐死有點興奮劑的效果。
比起毒藥那可疑的介紹,解藥這一口下去才是真正的提神醒腦。
等等…林徹突然想到,自己特性的發動,會不會跟那一口解藥有關系?無論直覺產生的原理是怎樣的,它都是基於人體解剖基礎上的一種感覺,只是和視覺聽覺相比,產生的過程更加複雜。
如果當時自己的狀態沒有恢復到正常,可能直覺特性依舊會判定,但結果可能不一定正確。
也就是說,林徹能察覺到襲擊,但躲避的方向可能不是往右,而是衝向襲擊者,羊入狼口。
想到這裡,他不禁冒出冷汗。
“我妹妹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