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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光:破殼》第3章:西路出征
  大陸歷1233年6月19日,燎原國名將石銘下屬將領江熙率領三萬騎兵從王都向西而行,7月5日,江熙到達西部防線最大的要塞——乾山要塞。它屹立於山峰之間,有七十米高,密密麻麻的箭塔、投石機、床弩等等無不彰顯出他的強大,而這個也是前王朝留給燎原國最偉大的禮物,以它為中心的半徑五公裡的防區是異族進攻人類文明的最大阻礙。

  “大人,歡迎您來到乾山要塞。在下是本要塞的最高長官——鍾擎山,命令我軍已經收到將全力協助大人。”道路兩邊排列著大量騎兵,一名軍官越眾而出站在了江熙身旁,江熙在馬上審視著這些士兵和這一座巨大的要塞。或許是被這個龐然大物震驚到了,江熙過了許久才開口:“根據王國統帥部的指令,本將到達乾山要塞之日便是侵襲戰術開始之時。從現在開始,乾山要塞除原定的守備部隊外所有騎兵聽從我的調遣,此命令不容拒絕!”“遵命大人!”看著面前的騎兵,江熙歎了一口氣後驅馬走向要塞——

  走到要塞兵營時她便從馬上下來,石源跟在她的身後走進兵營。看著面前的各司其職的戰士江熙的心裡五味雜陳,她走到了馬廄站在一匹白馬前伸手撫摸著:“這匹馬不錯,是誰的?”“大人,這匹馬還沒有主人。”鍾擎山看著這匹馬,順手拿了馬料放在其中:“這匹馬是前守備長——司空德大人坐騎所產下的,而司空大人在十年前異族入侵時為給平民的撤離爭取時間,率領軍隊於離此處三十裡的地方建立防線,最後不幸戰死。而看到這匹馬就像看到了司空大人,雖然沒人當它的主人,可是依然把它留了下來······”說到這裡眾人紛紛低下頭,對逝者尊敬。

  “司空德,陛下賜他的榮譽為堅國柱,與石銘大人和安國柱張成大人共同被為三大天柱。他並沒有離開,他始終與我們同行!”江熙的話語在眾人的腦海中回響,她轉頭對石源說:“我帶你來的原因只有一個,你是石銘大人的養子,而你的此行的目標只有一個,記住你的使命!”“是,大人!”江熙帶著他繼續走,從兵營走出直接奔著那高聳的城牆而去。

  已是黃昏,站在城牆之上下方的事物一覽無余,在夕陽的渲染下呈現出一副絕美的畫看著下面各司其職的士兵、玩耍打鬧的小孩、大聲吆喝的商販和在尋找孩子的大人,江熙歎了一口氣對後方的士兵說:“你們都過來看看,看看下面絕美無比的風景。”聽到她的話眾人紛紛走上前來俯視著下方的事物,那一刻他們似乎感覺到內心輕快無比,內心不知道為什麽便緩緩平靜下來。“天真的孩童在我們所築造的城牆後無憂無慮的玩耍,無數的百姓在我們的身後生活。守護住他們的生活,讓他們遠離戰火、讓他們不再為生命而擔心,這個就是我們這些戰士該做的,即便以付出生命為代價也在所不辭。如果不辛戰死,不要害怕,萬家燈火常明,它會為你們照亮方向!”

  江熙看向後方的部將,緩緩開口:“各位都是高級軍官,你們的決定關系著你們旗下的士兵,我帶你們來到這裡是要讓你們明白要為何而戰,之後的戰鬥我希望你們奮勇,而不是懦夫。這個是可恥的,之後的戰鬥沒有命令我看到有誰臨陣脫逃那麽我便殺誰,後退過一次就會後退無數次,我絕不允許我手下有這麽可恥的兵!”“末將明白,我必已此為恥!”眾人異口同聲回答,夕陽給他們鋪上了昏黃的披風,見證了他們的誓言......

  黑暗還未退去,

軍營中的火光在此刻如同絕境中的希望般光彩奪目。士兵在高台之下排列整齊,目光匯聚在高台中的那一個長發披肩的身影。在江熙身旁的石源還是第一次參與這種場合,習慣了在黑暗中隱秘突然出現在萬眾矚目的高台令他十分不適應,躁動的心臟將他的激動暴露出來。  江熙向前走出,在高台上審視著下方的所有人,擠滿了七萬人的地方只剩下戰馬的嘶鳴和火燒木頭的聲響。“將士們,我們即將去往一個完全陌生的地界,一個沒有任何人類的地方,你們是否會害怕?是否會退縮?”“會還怕,但絕不會退縮!”“好,你們是王國最精銳的軍隊,你們是將前朝推翻的勇士, 也是如今王國忠誠的戰士,此去九死一生,可我們別無選擇。如今王國大軍集結於東邊,抵禦那些侵略者,而我們要為他們分擔壓力讓西線無恙。我們可能會全部留在那裡,甚至屍骨無存,你們後悔嗎?”“絕不後悔。”“好!為了王國的子民,讓我們流盡最後一滴血,在異族的江山刻下我們的名字!將士們,出征!”“得令!”

  七萬軍隊井然有序地離開了乾山要塞,整個軍隊只剩下馬蹄落地的聲音。伴隨著空中魚肚白軍隊經過了一個又一個的人類村莊,出奇的是軍隊經過時並沒有打擾到正在熟睡的村民,江熙不禁在心裡暗歎:如此紀律嚴明的軍隊,必將成為人類最堅固的城牆。

  當感覺到面前的一切清晰無比時,恍然間看到了一條江,江熙仔細看了看本以為是錯覺可沒有想到那確實是一條江,便對傳令兵說道:“傳令全軍,在江邊整頓休息。”“遵命!”傳令兵飛快得往後跑,聽到這個消息原本無精打采的一大群人瞬間精神抖擻,行進步伐都快了許多。很快他們便來到了江邊,他們喂馬、聊天等等與剛剛的紀律嚴明的軍隊儼然不同。

  “大人,這裡是津祁江,曾經司空德大人率二十萬大軍抵擋異族於此,可惜最後並沒有支撐到援軍到來。”隨行的軍官解釋到,江熙捧起一些江水後又把它淋在地上:“請您護佑我軍武運昌盛。”這個您不必多說大家都明白,紛紛低下頭以表示尊敬。看著這些江水她百感交集,看向江的另一邊她不禁攥緊拳頭,心裡的情緒越發激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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