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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風雲錄》第88章章 謀劃蠻族趙岩使計 因軍功4部齊發難
  趙岩親率五千先鋒騎兵,一路疾馳趕到袍澤道,只可惜,依然晚了一步,袍澤道內的戰鬥已經結束。看著草蠻大軍源源不斷從袍澤道內蜂擁而出,背山扎營,視營地規模,兵馬怕是已不下十萬,而且還在不斷增加。

  趙岩帶著數十騎,駐足山岡之上,看著蠻軍偌大的營盤,懊惱的狠狠甩了下馬鞭。

  “通知下去,大軍退後五十裡,在風華林內短暫休息。”趙岩無奈的說道。

  隨後,趙岩帶著眾人飛快消失在山岡上,隨行諸將皆是心有不甘。

  一顆大樹下,趙岩手持地圖,召集手下眾將商議對策,不少人諫言,要和草蠻人拚了。

  對此,趙岩不置可否,心中卻非常清楚,草蠻傾全族之力而來,別說他這五千先鋒騎兵了,就算是他拉來了五萬兵馬,正面對敵也無疑是以卵擊石。

  看著地圖,趙岩眉頭緊鎖,手指在地圖上一處反覆劃過,卻遲遲做不出決定。

  副將蔣義見狀,問道:“將軍可是要退兵隴溝山?”

  趙岩一臉愁容,有些糾結的說道:“嗯,隴溝山距此地百余裡,山高林密適合大軍隱藏,我五千大軍若藏身於此,就算蠻軍出動十萬人,也難以尋得我等蹤跡。”

  蔣義仔細看了看地圖,說道:“將軍所言甚是,此地確實是極佳的藏兵之所,將軍可是還有顧慮?”

  趙岩緊皺著眉頭,說道:“顧慮倒是沒有,只是臨行前,領主軍令,若情況允許,要不斷襲擾蠻軍,給大軍布局贏取時間。

  如今,蠻兵佔據袍澤道背山安營,根本不給我們機會,而且此地還不宜久留,可如此退兵,不但不能完成軍令,某也實在心有不甘啊!”

  蔣義看了看地圖,道:“將軍若想,末將倒是有個主意。”

  趙岩來了興趣,說道:“哦?你且說說。”

  蔣義指著地圖說道:“將軍且看,這裡是袍澤道,袍澤道以東三十裡,有一山谷,名為上午谷,此谷谷深林密,是進湯縣的必經之路。峽谷兩側皆是懸崖峭壁,中間有狹長小道可供兵馬通過,將軍若能引敵軍入此谷,或可伏而殲之。”

  趙岩仔細看著地圖,腦中飛速思索,隨後說道:“嗯,此法倒是可行。”

  半日後,趙岩率軍在一簡易軍帳內,趙岩指著地圖道:“曹輝!”

  一魁梧漢子起身應道:“末將在!”

  趙岩手持軍令遞給曹輝,正色道:“給你一千兵馬,多樹旗幟,以百余戰馬拖在後,馬尾捆綁樹枝,營造大軍來援之勢。你佯裝馳援袍澤道,故意讓蠻軍發現,試探性的攻擊,引出蠻軍後不可戀戰,短暫接觸後快速後退,行至上午谷後快速通過,在谷口另一端用弓箭駐守。敵軍若是衝出,則以逸待勞射而殺之。待的谷中殺生四起,則伺機起兵反殺。”

  “末將得令。”曹輝領令退下。

  趙岩接著說道:“竇嚴德、彭博二將聽令!”

  “末將在。”兩人應聲而起。

  “命你二人各領精兵五百人,埋伏在上午谷外叢林之內,蠻軍過時不得出兵,待敵軍敗退時,引兵殺出。此戰不要俘虜速戰速決,敵軍敗退不得追殺。”

  “得令。”

  “蔣義!”

  “末將在。”

  “你帶嚴華,雷賀二將領兵五百,先在谷中設好引火之物,後埋伏在上午谷兩側,待敵軍半過而擊之。”

  “得令。”

  “趙聰、宋慶,你二人統領一千五百人,

埋伏在衡水側林處,本將料定,若蠻軍敗退必走此路,待敵軍敗退到此,先不要攻擊。敵軍烈火炙烤必然口乾舌燥,遇到水源必如久旱逢甘露。待敵軍松懈時大舉殺出,一戰打疼蠻軍。因離敵營較近,若蠻軍來援,不可戀戰。”  “末將明白。”

  趙岩拱了拱手,說道:“今日一戰一雪袍澤之恥,諸將軍辛苦。”

  眾將抱拳道:“我等身為漢將,逢戰敢先,舍身死戰,皆為本分,何來辛苦可言?請將軍靜候佳音!”

  大軍隨之出動。

  蠻族軍營內,忽赤溫正在帥帳內宴請各部諸將。阿巴臨部的哲樂,古納今部的多闊台,乞顔部的蘇德,沃欽部的傲瑞和脫脫布勒,以及一些中型部落的將領,如阿古拉,西傑兒,安達,阿木古楞,恩和等人,至於一些小型部落的將領,完全沒有資格坐在這頂帳篷裡。

  佔領袍澤道已經兩天,這兩天來,忽赤溫安排戰後各項事宜,完全沒有時間擺慶功宴,這讓其心癢難耐。

  偶得黃金萬兩,想要人前顯貴,這種暴發戶的心態,也是完全可以理解。

  今日,各項工作皆已基本完成,其終於可以宴請各部將領。此時的他,說是意氣風發都無法表達其內心的激動,飄飄然或是狂傲也許更加貼切。

  席間,安達舉起酒杯,對著忽赤溫說到:“將軍神勇無敵,拿下袍澤道,相信各部王汗的嘉獎很快就會送到。到時,將軍必定飛黃騰達,我先在此恭賀將軍。”

  阿古木楞也跟著說道:“安達將軍所言在理。袍澤道阻擋我草蠻數代人,今卻在將軍腳下臣服,將軍指揮若定立此奇功,必定名垂草原。”

  西傑兒也附和道:“我聽說,韃樂部的右賢王一直空缺。依我看,這右賢王之位,非忽赤溫將軍莫屬。”

  “是極是極。”

  “那是一定的。”

  忽赤溫哈哈大笑道:“多謝諸位抬愛,忽赤溫這裡謝過了。我能建此奇功,全賴王汗的運籌帷幄,以及諸位的鼎力相助,至於右賢王之位,王汗必有妥善安排,必不會辜負我等立蓋世奇功之臣,我等不必在此妄加猜測。我在這裡,敬諸位一杯。”

  忽赤溫雖說的謙虛,但看他志得意滿的表情,所有人都能看出,其對右賢王之位那是志在必得。

  草蠻最重軍功,有功而不賞,必定會讓將士離心離德。忽赤溫連“蓋世奇功”四個字都說了出來,其心中所念可想而知。至於王汗的妥善安排,呵呵……

  中型部落的將領全都舉杯,而其余四大部的將領則該吃吃該喝喝,對忽赤溫的提議沒做理會。

  他們都非常清楚,如此輕易的能拿下袍澤道,跟忽赤溫的神勇無敵和指揮若定,似乎屁大點關系都沒有。若非他是主將,怕是還不如個攻寨的兵卒作用大,反倒是那個有些冷傲的脫脫布勒,其表現更加可圈可點。

  可以說,如果沒有脫脫布勒,忽赤溫想拿下袍澤道,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看到四大部的人沒有響應,忽赤溫的大笑戛然而止,臉色尷尬中帶著不易察覺的羞怒。

  忽赤溫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說道:“咳咳……喝酒,咱們喝酒。”

  各中型部落的將領,也察覺帳內氣憤迥異,也借著舉杯喝酒之際,逐漸安靜了下來。

  古納今部的托闊台手持匕首,切下一塊羊肉送入嘴中,邊嚼邊說道:“忽赤溫將軍。今天這是慶功宴,光是喝酒是不是就跑題了?怎麽也應該先說說功勞吧。袍澤道七重關隘,我古納今部就攻陷了兩重。怎麽?到你這,就黑不提白不提了?”

  沃欽部的傲瑞也說道:“就是!既然是慶功宴,就應該說些和功勞有關的話題。我沃欽部的脫脫布勒將軍忍辱負重,在漢家臥底近三十年,此戰,更是打開了袍澤道的門戶。可以說,沒有脫脫布勒將軍,你忽赤溫怕是到現在還沒進袍澤道的大門。”

  聽著兩人的話,忽赤溫心頭“咯噔”一下。

  軍功薄他寫了嗎?寫了。只是這軍功薄就和作文一樣,得有一定的修辭手法和重點描述的對象,重點不同,體現的意思也就不盡相同。那自然是怎麽對他有利,他就怎麽寫了。只是這些人怎麽會知道?還是僅僅聽到了什麽風聲?

  忽赤溫心中有些忐忑,只是面上不動聲色。

  阿巴臨部的哲樂看了看忽赤溫,接著說道:“我覺得他倆說的有道理,我阿巴臨部雖說沒什麽大的功勞,卻也派軍屠滅峭壁上的兩千漢軍,不能沒個說法吧?”

  乞顏部的蘇德也接口說道:“我們乞顏部兵卒,每攻一關皆身先士卒,戰死近兩千余人。怎?我們白死了?連個安慰獎都沒有?”

  忽赤溫心中一動,急忙說道:“諸位所言極是,我……”

  蘇德脾氣最是暴躁,不等等忽赤溫說完,就一拍桌子吼道:“極是個屁!忽赤溫!你給老子好好說,送給各部王汗的捷報,你是怎麽寫的?還什麽在你的率領下,大軍勢如破竹,還什麽在你的英明指揮下,漢軍不堪一擊。艸!就他馬你能?我們就一點力沒出?我們他媽的都看熱鬧那,是嗎?尼瑪的!你還能要點逼臉嗎?”

  沃欽部的傲瑞在一旁陰陽怪氣的接口道:“人家那哪是沒點逼臉啊!純粹是沒皮沒臉。當初可是說好了,攻下袍澤道的首功,必須要給我脫脫布勒兄弟的,結果那,捷報上一字沒提。唉!我也就納悶了,說話和放屁一樣嗎?就這種人,怎麽當上統軍大將的?還想當右賢王?嘿……”

  “你們……”

  忽赤溫被擠兌的滿臉漲紅,憤恨的將就酒杯擲在桌上,指著兩人氣的說不出話來。

  哲樂在一旁不嫌事大的說道:“哎呦!這是生氣了?我們這些被貪墨軍功的人都沒扔杯子,他一個吞沒別人軍功的,卻摔起酒杯來了。哎呀媽呀!可嚇死我了。”

  托闊台依然是邊吃肉邊說道:“就是!一個貪墨別人軍功的人,還能表現的這麽理直氣壯?這把我嚇的,肉都差點掉了。”

  本來還盛怒中的忽赤溫,卻被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擠兌的冷汗直冒。

  這味道有點不對啊!似乎、好像、可能是要給自己扣一個貪墨他人軍功的鐵帽子啊……

  韃樂王汗巴特爾軍武出身,一輩子都在打仗,最是注重軍功。若是被人說成,他忽赤溫瞞報軍功,別說他拿下了袍澤道,就是打下了安慶城,估計巴特爾都不會輕饒了他。

  忽赤溫重新拿起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穩了穩心神,賠笑著說道:“我說嘛,怎麽打了勝仗,各位將軍卻不顯得怎麽高興,原來是以為我抹殺了各位的軍功。你看看,這不是天大的誤會嘛,真的是天大的誤會啊!”

  哲樂嗤笑道:“誤會?什麽誤會?你這老小子有膽子吃獨食,沒膽子承認嗎?還是說,你覺得我們都是傻子,看不清你的所為?”

  忽赤溫笑了笑,掩飾了自己的尷尬,解釋道:“各位將軍!你們的功勞,我在軍功薄上都記得清清楚楚。而我給巴特爾王汗送去的,只是一份簡報而已。我尋思著,過幾日,各位王汗就會親自到來,到時我當面向各位王汗稟明諸位將軍的功勞,不是比一紙空文更有說服力, 故而,在簡報上,才沒有提及諸位將軍的功勞。”

  脫脫布勒撇了撇嘴,說道:“既然將軍如此說,那就是我等多慮了。不過,為了穩妥起見,還請將軍請出軍功簿,讓我等看上一看。將軍以為如何?”

  忽赤溫又有些羞惱和尷尬。

  他發誓,他這輩子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窘迫過。

  忽赤溫身為統軍大將,手中自然執掌著軍用薄。只是,這軍功薄怎麽寫,又都寫了些什麽,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此時若是拿出軍功薄,依著四大部將軍的性子,怕是非得炸營不可。

  忽赤溫喝了杯酒,梳理下思緒,說道:“各位將軍!今天是慶功宴,自然是隻談風月不談其它,等明天升帳之時,本將軍必然會讓諸位一覽軍功薄。”

  艸!糊弄鬼那?

  眾人心中一陣鄙夷。

  大家心裡都明鏡一般,這次草蠻大軍聯合出動,所得軍功關系到最後的利益分配,誰多誰少都要分的清楚弄得明白。

  眾人聯合給忽赤溫施壓,除了要討軍功表達不滿之外,也是要給忽赤溫一個警告,別看你是中軍主將,也不能一手遮天。更是想要給中小部族一個信號,別看忽赤溫是這支聯軍主帥,但五大部地位相當,別表錯了情,隻給忽赤溫當狗,其它四部也都不是吃素的。

  四大部的人不說話,擺明了想要個結果,其它部落的更不可能說話,他們還沒那個資格。

  大帳內的氣憤有些寧靜和詭異。

  “報!”帳外一聲高呼,打破了帳內的尷尬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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