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對講機裡說完之後,就看見從兩棟樓之前的綠化帶裡慢慢站起一個人,穿著吉利服,端著一把SIG公司的SG553對準我們,然後一步一停的靠近,最後槍口指著我問:
“不要說你裝備好你就是幸存者,再給我一個理由。”聲音冷得像冰雹。
他這麽一問正中我的下懷,正好一會還得找理由解釋物資分配方案。
“很簡單,我們截止目前為止身上的物資都歸自己所有,不參加分配。”
“廢話,這本來就是我們自己的,繼續說。”
“每次搜索得來的物資你們平分,我不參與分配。”
“什麽?”“這怎麽可能?”“他瘋了麽,不參與分配不就得餓死麽?”
身穿吉利服的那位也是頗為不解,接著問我:“還有呢?”
“哦,你們分配完了以後,給我足夠生活的給養,打個比方,你們十二個人搜集的物資平分之後足夠你們生活五天的,那你們十二個人就從自己的配額裡面再分出足夠我生活五天的給養。”
“內個啥,直接分成十三份不就得了,那麽麻煩幹什麽?”一個十八九歲頭染成紫毛的精神戰士端著破舊的雷明頓問我。
“物資有好有壞,我願意吃你們挑剩下的。”
“那我們直接分成十三份,其中一份最壞的給你?”身材消瘦,穿著不俗的中年人問我。
“也可以這麽理解。”我微笑著回答
“為什麽?”一個穿著利索,理著平頭一看就是剛退伍的軍人背著把弩,手裡還有把手弩歪著頭問我。
“一個團隊需要領導,我願意犧牲平均分配物資的權利換取我來帶隊的權利,這樣避免了我以權謀私的可能,你們才會相信我是幸存者。
而我相信自己我就是最適合當領隊。當然,以後的決策和行動我會和大家商量著決定,爭取讓每個人都滿意。”
這是我想了一晚上想出來的辦法,也是最能打動他們的辦法,我都只能要你們嫌棄的物資了,還不能說明我是為了大家共同生存才努力的幸存者麽?
“我同意。”沒想到吉利服的那位最先同意,其他人思索了一下也都同意了。
“不過我有個問題,家裡還有其他人的卻隻分到一個人的物資,這根本不夠生活怎麽辦?”
另一個卡著圓寸,脖子上有紋身一看就是社會人士的壯漢端著把雕花AK問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不過這個問題我也早有準備。
“前幾次行動我們主要以搜索物資為主,等行動幾次之後大家有了信任,帶著大家去家裡見證一下確實需要幾個人的物資,那以後我們就多分出幾份物資讓他帶回去。”
“內個啥,還是有些不公平吧,都是一起行動的憑什麽多分。”
還是那個紫毛精神戰士重新發問,到底是年齡小沒有大局觀,不過這次不需要我來回答了,那位吉利服戰士就替我回答了他;“小孩兒,我們這個隊伍是為了大家都能活下去,辛苦一些沒什麽,到時候隊伍越來越大我們生活的才會越來越輕松。”
“那行吧,不過先說好了到時候我想退出你們可不能攔著,誰攔我我就跟誰急眼!”紫毛戰士一副大人模樣的艮頭說到。
“當然,咱們來去自如,不會強迫任何一個人。”我還是笑著對他說,還想退出,到時候就怕是趕你走你都不會走。
“好了,既然大家同意我領頭,那我就不客氣了。咱們先不急著搜索物資,
找一個屋子破門進去先相互介紹一下了解一下。” 說完我就領頭走回自己所在的那棟樓,奔著101室就準備動手,拿著破門鋌和鐵錘準備破門,可惜以前沒用過,有些笨拙。
不過剛才拿著弩的退伍平頭軍人看我裝備齊全卻不熟練地樣子有些忍不住,於是上前說到:“我來吧,我原來是武警,在部隊的時候專司室內戰鬥,破門是我強項。”
他接過工具,剛要動手,就又有一個穿著黑色作戰靴,端著民用半自動,身高一米七左右的說自己也是武警,接觸過破門戰術,可以配合一下,兩個人破門最合適。
“兄弟哪個部隊的?”平頭戰士一看有同樣是武警出身的戰友有些高興,於是一邊動作一邊閑聊。
“河北總隊的,你呢兄弟?”黑靴子扶好破門鋌回答後又反問。
“嗨,我原來是BJ的,不能說你明白麽?”平頭戰士用力掄錘子,一臉自豪的回答道。
“臥槽,那你是高手啊,牛逼兄弟。”黑靴子一臉佩服的表達自己的欽佩,這時破門鋌已經嵌入門縫。
我正納悶軍人不是應該武無第二麽,兩人合作發力,已經破開了房門,我們索性都進屋,關好門再好好聊天。
打頭的幾個人搜索一下,屋裡沒人,我們就都放下手中武器好好了解對方。這武警哥倆還繼續聊著,我們在旁邊聽著也知道了平頭持弩戰士叫做石磊,剛退伍半個月,黑靴子短半自動的叫趙豐,退伍兩年多了。
“我叫張歡,野戰軍退伍的,退伍有些年了。”張歡端著把嶄新的雷明頓,和大家微笑點頭算是正是認識了。
“我叫王強,海軍舟艇部隊退役,適應狹窄空間作戰。”這位同樣是一米七左右,身材精瘦,順帶介紹了自己擅長的。
“我叫劉佳佳,外號板磚,陸軍空降兵,擅長野外作戰。”這位身材有一米八,面相剛毅同樣是平頭的戰士居然叫了個女孩的名字,但是他報出了自己外號應該是希望大家叫他外號。
“我叫李刀,陸軍某部退役,你們可以理解為特種部隊但我不會承認,擅長隱蔽作戰和狙擊任務”
原來這位吉利服戰士還是個特種兵,名字也帶著殺氣,說話還挺有冷幽默的感覺。我個人對他最為好奇,希望以後能在加深了解一下。
“額,我叫李大寶,山溝溝裡出來的,在工地打工,工友叫我大壯,剛剛買上房子,刀哥,咱倆可是本家哈,一看你就牛逼,以後照顧著我點哈。”
這位大壯憨憨的,上來就是樸實無華的一頓舔。不過,刀哥?這稱呼怎麽感覺在罵人?再加上大壯稍稍帶著的那麽點口音,像是某種家養動物的英文稱呼。
我看著李刀也沒反應,隻好自己憋住笑, 一屋子人基本都在憋笑,除了李刀和不明白自己說了什麽的大壯。
“大家好,我叫陳鋒,原來是混地面的,大家在這一片有啥事我可以負責鏟平。”
那位圓寸脖子有紋身的社會人士大概忘了現在外面的情況,一拍自己腦門“臥槽,我給忘了外面啥情況,這幾把記性,有啥事我是鏟不了了,大家夥通力合作吧。”
這位地面人士夠幽默,也挺敞亮,逗得大家輕笑起來。只是這些個退伍軍人沒怎麽笑,看向陳鋒的眼神之中總帶有不屑。
“內個啥,小哥我叫房澤,大家夥叫我房子就行了,有啥事吱聲就行,兄弟絕不推辭。”紫毛戰士口頭禪應該就是內個啥了,也是個社會人士預備役。
“我簡單介紹一下自己,我叫高亞文,冠亞軍的亞,文化的文,之前是開旅遊公司的,還有家靶場,以後有可能的話可以去我的靶場找裝備。”
一看就是有錢人的中年也介紹起來自己,原來他還有家靶場,有可能的話還真需要從他那裡找武器彈藥。
其他人也簡單的介紹了自己,還有兩個人一個叫孫磊,一個叫周民,這兩個用的都是普通雙管獵槍,沒有李倩家的那把高級。
最後,我簡單的做了一下自我介紹:“我叫高傑,大家都叫我幸存者,那我以後的代號就叫做幸存者吧。
我是生存狂,戰術迷,刀友,槍法過得去,技戰術肯定比不上軍人但熟悉一些最基本的,就當我是剛學會基本戰術但是還沒有實戰經驗的新兵吧,還有,我及其熟悉單兵室內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