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幾個長輩又把話題扯到了,衛傑和小曼的婚事上去了,這兩個新時代的年輕人自然是接受不了,這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紛紛抗議般的放下碗筷說已經吃飽了,到院子裡去散步聊天了。
衛母看著小曼和衛傑在院子裡那般配和諧的背影,不禁皺起了眉頭,不解的問道:“我說老李啊!我也搞不懂了,你看這倆個孩子,蠻投機,蠻熱絡的,為啥一提到婚事他們就這麽反感呢?”
李玉成此時胖嘟嘟的臉龐已微微泛起了紅暈,皺眉思索了片刻後,搖頭道:“這還真是有點奇怪,不過弟妹你別心急,等我和老衛好好研究研究,肯定有辦法,我們兩家這個親家關系是跑不了的。”
衛母沒好氣的白了他倆一眼道:“等你們這兩個老頭子想出辦法,我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抱到孫子呢?”
李玉成又習慣性的摸著自己的肚子,笑容可鞠的說道:“弟妹瞧你這話說的,我和你家老衛,在商場,在政壇什麽風浪沒見過,就這兩個小家夥還拿捏不了?你就把心擱肚子裡吧!”
院子裡的風有點刺骨,也讓衛傑的頭腦更清醒。
“如果林伯伯真的是被家裡人害的,那林望嶽的嫌疑最大,他有鑰匙,半夜進過他父親的房間,很有可能他在偷古董的時候被他父親發現了,於是失手把他爸給殺了。”小曼的聲音有點憤怒,也帶著點恐懼,畢竟如果一個人敢殺自己的父親的確是會讓人有點不寒而栗。
“林望嶽,他敢麽?一個驕縱紈絝的公子哥,敢殺自己的父親?”衛傑又自問自答道:“不會是林望嶽,凶手作案工具是針筒,林望嶽只是個小偷,拿著個贗品去換真品,他不可能偷東西的時候身上還帶著個有毒藥的針筒。沒有這樣的小偷,也沒這樣的凶手。這個完全沒有道理。”
“難道他不會故布疑陣,存心這麽做麽?”小曼有點強詞奪理的說道。
衛傑輕蔑的笑笑道:“你覺得他有這個智商麽?一個早上連留帶有自己犯罪證據的牛奶杯也處理不了的人,能設計出這麽複雜的謀殺方案麽?”然後,衛傑又非常確定的說道:“不會是林望嶽的,他只是要點錢,沒必要殺人,更何況是殺自己的父親。”
小曼不得不同意的點點頭,“那麽沈連城呢?不過他沒有鑰匙。”
衛傑卻說道:“既然林望嶽能偷偷的配了林衛海的鑰匙,那其他人也自然可以,都住在一個屋簷下,這個因該不是什麽很難的事。”說著他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然後又從大衣口袋裡用手帕包著,像變魔術一般又掏出一把一摸一樣的鑰匙。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有兩把?”小曼吃驚的大叫道。
衛傑有點無奈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當時屋子裡某個人也有一把,林衛海房間的鑰匙,為了避免被懷疑,就在掛衣服的地方隨手把它處理掉。”
小曼有點激動的說道:“那明天去檢查一下,看看這上面有沒有指紋。說不定就能找到凶手。”(當時雖然沒指紋庫,但指紋對比的技術還是有的)
衛傑點點頭,但明顯不抱太大希望,“人家既然能把鑰匙扔出來,又怎麽會留下指紋呢?”
“想想也是,那現在照你這麽說,沈連城也可能有鑰匙,沒準這把鑰匙就是他的,那他嫌疑就很大了,他要不到錢,還被老丈人罵,又被老婆打,而且當天晚上他一個人睡書房,於是越想越氣,
所以起了殺心,半夜就……,而且你看他手上和脖子上還有抓痕,其中沒準就有行凶時,被林伯伯抓到的。”小曼覺得越說越靠譜。 衛傑聽著小曼的分析,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凶手用針筒注射藥物來殺害林衛海,我想他目的是不想驚動警方,希望被害人被當作突發疾病死亡來處理,只是結果出乎了他的意料,但不管怎麽說凶手是經過周密計劃過的。”衛傑想了想又說道:“如果真的是沈連城做的,他又何必在當天晚上去被老頭罵一頓呢?怕我們找不到動機麽?”
“那,那他可能是兩手準備,如果林伯伯給他錢最好,不給他錢他就……”小曼聲音也越說越輕。
衛傑搖搖頭道:“你說的沒錯,沈連城只是要錢,所以他才在老爺子生日前晚,想乘老爺子高興要點錢,而且他要錢也不過是去泡妞,他有必要殺人麽?他不是強盜,不給錢就要你的命,殺人畢竟不是玩笑。”
“如果他倆都不是的話,那會是誰呢?”小曼皺眉道。
“還有林玲,李瓊,林伯,張媽,林望山,蘇文萱,這麽多人呢?”衛傑淡淡道。
“你也說了,殺人不是玩笑,林玲和李瓊,還有那些下人又有什麽理由去殺林伯伯呢?蘇文萱和望山哥哥當晚根本就不在。”小曼沒好氣的說道。
“是啊,有什麽理由呢?其實唯一有動機的你不覺得就是蘇文萱麽?”衛傑看著月光下,小曼朦朧的影子,喃喃道。
小曼腦海中浮現出蘇文萱清秀高冷的臉龐,是啊!如花般美眷,花樣年華之際,卻要嫁給一個老頭,如果換成她李小曼會接受麽?
“但不管她。多麽有動機,但昨天晚上她根本就不在啊?”小曼道。
“的確,但她手背上為什麽也會有抓痕?為什麽這麽巧?想不明白。”衛傑狠狠的伸了個懶腰,看著小曼凍的紅通通的鼻尖,有點愧疚的說道:“瞧把你凍的,快進去吧,老陳頭說了,查案子要慢慢來,急不得的。”
“那你準備從哪裡開始呢?”小曼一邊朝屋裡走去,一邊問衛傑。
“我想先去找蘇文萱聊聊,我很好奇那個叫“童瑤”的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
“我也要去,老爸,你別喝了,你看你都喝成什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