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收拾乾淨去除了枷鎖,吃了一些飯食後恢復了一些精神的,龍慶安就被領到了皇宮內院。
畢竟大王可不會屈尊到監牢那種地方去,和誰談話不是。
龍慶安跟在刑司的身後小心的踱步,一路上遭到了許多人的好奇圍觀。
此時的龍慶安雖然已經收拾了一番,但整個人的精神還是有些萎靡,加上因為長年生活在肮髒的環境中,令他的頭頂生出了許多的暗瘡,所以只能將他的頭髮全部剃了個乾淨。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翁頂著一個麻麻賴賴的禿頭行走在皇宮大院內,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還好很快龍慶安就見到了在禦花園帶著眾多侍衛和嬪妃散心的趙王,刑司和龍慶安一見到趙頻立馬屈身一跪,施禮道“拜見大王。”
趙頻見兩人恭敬的表現很是滿意,撇眼一瞧就看到了龍慶安醜陋的癩痢頭心中頓時多了一絲厭惡。
口中的語氣也變得有些敷衍起來道“起來吧,讓吾看看我們王朝的大將軍如今變成了什麽樣了。”
“謝吾王。”龍慶安站起了身卻不敢直視,趙頻。
趙頻驅散了周圍隨行的人員,負責帶路的刑司完成了任務,沒有停留直接退了下去,場面上隻留下了趙王趙頻,和公孫弘與龍慶安三人在場。
趙頻來回走了幾步,才用略帶關心的語氣說道“龍老將軍受苦了,如今老父王已經仙逝,我始終念及老將軍的勞苦功高,終於是力排眾議給您接出來了。”
龍慶安聽到趙頻說的話卻是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直接又俯身跪在了地上叩了一個頭道“罪臣謝過大王,可惜罪臣如今以事老眼昏花,但如若可以罪臣願來世為大王結草銜環以示報答。”
?什麽意思?趙頻的臉上浮現一層黑線,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就直接一句年事已高堵住了我的嘴,那我救你出來幹什麽啊,為了看你的癩痢腦袋不成?
“這,老將軍…額。”趙頻一時有些語塞,想要去攙扶龍慶安的雙手也停在了半空不知所措,隨趙頻同行的公孫弘卻是一臉的焦急,見趙頻遲遲未透露自己的真實目的可是將他給急壞了。
眼見趙頻一時語塞他就站了出來,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俯身衝著龍慶安的位置跪了下去,沉聲說道“龍老將軍,如今大趙王朝危矣,還請老將軍出山挽大勢於狂瀾啊。”
趙王見公孫弘打破了僵局,暗舒了一口氣因為他實在是再想不出什麽自己在說些什麽,才能夠讓王朝虧欠如此之多的老將軍繼續為王朝效力。
或許只有公孫弘這般誠摯的請求吧,但自己身為天子又不能如此去做,那此時交給公孫弘來做恐怕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龍慶安被這一幕嚇一跳,可趙王在前他也不敢隨便站起身來。
就只能跪著聽公孫弘闡述了一遍事情的經過,當然有些事情公孫弘自然是要委婉的表達的,但整體的信息還是沒有什麽變化的。
龍慶安這才聽明白了前因後果,兩人在談話之中也都被趙頻攙扶的站了起來,還找來了一張軟毯鋪在了地上,找來了茶水安排兩人一同落座在毯子上,整套動作沒有絲毫的天子威嚴,就像一個處處為人找想的溫和公子,倒是讓龍慶安是好感大增。
隨著公孫弘將事情說了一遍,龍慶安坐在原地沉默了許久,一旁的兩人也不敢多說什麽,只能靜靜的望著他。
良久龍慶安才開口說道“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如今大趙危矣我自然該挺身而出,
老朽隨年歲已高但也不懼,這一戰我願隨棺出戰,定要保我大趙江山穩固,但我只求一事還請大王成全。” 龍慶安對趙頻行了一禮說道“我離家多年,還請大王許我回家看望幾日,也算是了了我這垂暮老人的最後一個心願吧。”
趙頻,公孫弘兩人本來還以為是什麽事呢,可一聽龍慶安如此一說卻不免的心中一緊。
回家?你家都沒了你還要回家?
兩人連忙想要掩蓋過去什麽,開始轉移龍慶安的話題“老將軍,如今戰事緊張,你不如在王宮內修養幾日就直接趕赴戰場吧,你放心只等你得勝回來我一定為你大擺筵席,讓你好好和家人團聚。”
“是啊,是啊老將軍,戰事緊急啊,這幾日就要大戰了……”
見這兩人推脫龍慶安更是有些懷疑起來於是沉聲說道“大王,公孫相國我就回家幾日絕不延誤戰機。”
說完也就不在推辭直接站起了身,向趙王和公孫弘行了一禮,就想離開。
這龍慶安當然是仗著自己對大王有用,才敢做出如此放肆的舉動,量這大王如今需要自己統領戰局應該也不至於因為自己這點小錯,怪罪於他吧。
可見這龍慶安要走趙頻和公孫弘兩個人就徹底坐不住了,兩人連忙將自己所知道的龍家神秘消失的事情,和盤托出生怕這老將軍生疑將這件事算到王朝的身上。
原來啊,這事情也就是龍慶安老將軍被上一任趙王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打進了大牢之後。
原本人丁旺盛的龍家就出了一個驚動王城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