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心思總是有些讓人扼腕歎息~”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薑鳴頭頂上傳出來。
薑鳴雙手環樹,看了眼捂著嘴的三桃,有些艱難的抬了抬頭:
樹乾上倒倒站立著個人,薑鳴一抬頭就剛好與他四目相對,對方倒立著也看不清眉眼,只是驚嚇中差點放開了環樹的雙手。
那人對著薑鳴微微一笑,也不見其他動作,薑鳴整個人就直接漂浮起來,隨著那人動作三桃和薑鳴都隨著那人穩穩飄落地面。
薑鳴等雙腳落地再看,面前是個披頭散發的男子,身穿不知什麽禽類羽毛做成的衣服,一張年輕的臉上看不到半點年輕人的稚嫩,細看之下一頭長發在光影的流動中時白時黑,極不真切。
不等薑鳴開口,那人直接伸出左手按在三桃頭頂,和之前薑鳴與三桃交互不同,那人這一掌就像是按在了實處,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就連三桃的樣子都凝實了幾分。
那人右手飛快跳動,依薑鳴看來,這既不像是道家佛門的手印,也不是術士一脈常用的測算之法,在那人右手跳動的同時,薑鳴和三桃身上竟然各升起一縷輕煙。
薑鳴身上的輕煙呈青黑色,三桃身上的則是赤紅色,那人伸手一招,兩股輕煙便被他攝到了掌心中。
那人只是看了看手中的輕煙,就轉過頭盯著薑鳴:“有意思,真有意思。”
薑鳴眼見三桃沒有任何痛苦不滿之色,也不急著解救,只和這個怪人打起了啞謎:“是人有意思,還是煙有意思?”
“煙有意思,不過更有意思的卻是人。”
“只要是個人,多少都會有些意思的。”
“不不不,有的人天生意思就比他人多些。”
“只可惜一般有意思的人大都不長命。”
“如果不長命也就沒那麽有意思了,起碼本座是這麽覺著的。”
“還未請教前輩高姓大名?”
“你別問,本座也不會說,叫你這樣的人惦記上可不是什麽好事。”
“那前輩此來有何目的?”
“本座命裡的徒弟就在你身邊,你說本座來幹嘛?不過嘛,本座現在又不想要這個徒弟了。”
“還請前輩不吝賜教。”
那怪人卻不願再和薑鳴交流一句,縱身就往遠處飄去,薑鳴只見他招招手,三桃憑空飛起來跟著怪人去的方向而去。
遠處傳來那怪人的聲音:“見了你我便知她和本座師徒緣分未至,不過不耽誤本座給她交代點東西,一會兒這妮子保準還得回來找你,你就別花功夫追上來打探了,至於本座的來歷,那只打洞的地耗子知道~”
等怪人說完,薑鳴隻覺得腦海中洪鍾大呂一般各種法器齊響,就像是腦海裡開了一場水陸道場。
冥冥之中一個聲音在各種樂器中傳出,像是在傳經講法,薑鳴雖然完全不解其意,但不影響他沉醉其中。
隻待所有的聲音全部消退,薑鳴木然看著地面,很久不見的無牙老祖再次上線:
“我說祖宗,你怎麽會遇到這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