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鳴壓抑著心中的情緒,也對著三桃露出張笑臉,玉竹小丫頭又噓了一聲,薑鳴和三桃瞬間沒了聲息,只聽見深深淺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雖然那腳步時輕時重,但薑鳴還是可以憑借自己在老林子裡多年的經驗得出一個結論:來的是個巨獸。
結果不算出乎薑鳴的預料,但是所來的東西大小卻也不算誇張。
一頭水牛大小的斑斕虎順著林間的空隙一步步走向了那頂紅色的大轎,整個過程中除了它的腳步外再沒有其他聲音,也沒有絲毫味道或者別的。
從這老虎嘴角的血跡和三桃目中的怒火來看,這便是那隻已經開了靈智卻非要越過牛頭埡口害了三桃性命的惡虎。
但那只在薑鳴心目中算得上難纏至極的目標虎就這麽癡癡傻傻地徑直朝著大轎走去,像是被什麽東西催眠了,不僅動作間不見一絲野生動物的靈動,就連作為野獸最基本的警惕感和恐懼捕捉都失去了。
就像是空中有細線拉扯著它的身體,不,就像空氣中有一雙看不見的筷子將這隻老虎夾起來送到那頂轎子形的嘴裡。
這段路不算長,但是老虎走得很慢,或許它靈魂深處的靈智正在抵抗什麽,不過這一切都是那麽徒勞。
老虎走到轎子前兩條前腿一軟就跪了下去,也不知腳腫之人到底和它說了什麽,這老虎身體篩糠似的抖動起來,抖了莫約一分鍾,就地跪在那裡,再沒聲息傳來。
這時玉竹對薑鳴和三桃揮了揮手:“哥哥姐姐,玉竹要跟著姑娘走了哦,姑娘說你們在林子裡很安全的,叫你們在林子裡待十天再回去,再見哦。”
不等三桃和薑鳴說什麽,玉竹就蹦蹦跳跳地往赤紅大轎走過去,吃力地爬上了轎子前面的杆子上騎著,接著赤紅大轎憑空升了起來,像是有四個成年壯漢抬著,緩緩悠悠地離開了這裡。
薑鳴先是看了眼三桃,三桃用手觸了觸薑鳴的手,不過除了一陣冰涼外薑鳴並不能感受到三桃的手,三桃又伸手指了指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老虎,嘴巴做了個看的口型。
薑鳴點點頭,忍耐著腿上的疼痛,一步步朝著惡虎挪去,剛才一切事發突然薑鳴還不覺得,現在轉念想起薑鳴才低頭朝自己的右腿看去。
結果看到的確是一條幾乎看不出重傷痕跡的推,除了皮肉有些破損還未複原外之前從樹上掉下來時那種骨骼斷裂感已經消失了。
顧不得感受這種神奇的體驗,薑鳴小心翼翼地接近那頭巨虎,雖然現在只有一人一三桃,估計使用武功保命也算不得違規,但薑鳴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打得過一頭開了靈智的老虎。
不過這老虎很明顯已經死得透了,面對薑鳴的靠近沒有絲毫反應,待薑鳴杵到它臉上也感受不到它有任何呼吸和心跳的跡象。
等到真正仔細檢查薑鳴才發現,這頭老虎的顱骨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粉碎,拚都拚不回去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