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為什麽師兄不用練劍啊!!”
青城山的一座小院子裡,一個小道童扎著馬步,雙腿都已經開始打起了顫,但是在桃樹下的那個紫袍道人卻視若無睹,悠閑地吃著桃子,直到聽到小道童的抱怨,他才出聲道:“要是你也不想練,那就不用練了!為師也可以輕松一點!”
聽到對方的話,小道童額頭頓時爬滿了黑線。
對方這種放羊式的教導真的靠譜嗎?
自己還要去搶天下第二呢,這要是不練劍,自己拿什麽去搶?難不成用自己在山裡學來的猴子偷桃嗎?
一想到這裡,他不禁朝樹下的紫袍道士看了過去,自己這要是去偷桃子,師傅會不會揍自己啊?
說話的正是道劍仙趙玉真和他的弟子李凡松。
“再堅持一刻鍾!”
趙玉真瞥了一眼自己的弟子,隨口說道。
李凡松臉色一苦,還要一刻鍾啊!他感覺自己一息都堅持不了了,不過一刻鍾之後,李凡松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雙手撐地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還真被趙玉真說對了,他還真的能堅持一刻鍾,不多也不少。
而一旁的趙玉真看著自己的弟子,心裡卻搖了搖頭,這貨比貨的扔,人比人得死啊!
不說其他人,就說他自己,六歲習得大龍象力,十一歲研究無量劍法,在凡松這個年紀,恐怕早就自在地境了,可他卻連把劍都握不好。
至於另一個,到現在他都沒看懂,天資是好,並且還不是一般的好,你說要是沒修煉吧?可整天抱著那本書看,甚至有時候一天一夜都不合眼,那本書他也看過啊!沒什麽新奇的。
可到現在他體內一絲內力都沒有,劍法也不練,隻學了兩手大龍象力,眼下還似是而非。
等日後他下山的時候,要是被人揍了,自己又沒法下山,可沒有人幫他出氣。
他抬起頭又看了看小蓮花峰頂方向,不由在心裡歎了兩口氣。
自己收的這兩天徒弟怎麽這麽不讓人省心呢!
另一側,青城山小蓮花峰上,趙守一有些苦惱地抓了抓自己的腦袋,“無量天尊,這個青玄老祖是不是......一開始好好的,非要整這麽一出,完了,跳坑裡了!!”
趙守一看著書中的一行字,差點就破口大罵了。
“書讀百遍,其義自見!”
這本道經的最後幾十張啥也沒有,就只有這些蠅頭小楷,密密麻麻地寫在了書頁上,看得人頭皮發麻。
這本書被人下了不知什麽的禁製,除非前一頁完全參透,否則下一頁就算是掀開了也是空白一片。
這也是趙守一想要罵人的原因,好不容易修行到這裡了,卻只看見這八個字,並且他紫府之內的那道氣息極為霸道,要想轉修什麽內功,完全不可能,這又斷了他一條路。
無奈之下的他不得不再次拿起了這本書,從頭看了起來。
一遍又一遍的看,一遍又一遍的參悟,直到他看到了一句話,自己出現了一個不同的想法,於是他又去了青城山道藏之中,書山之中尋找答案。
春去秋來,花謝花開,這一待就是八載寒暑。
直到自己的師傅趙玉真唇上也留下了胡須,自己的師弟終於連成了無量劍法,青城山又收了一個叫飛軒的小家夥,直到青城山幾乎都不知道道劍仙趙玉真還有一個弟子。
小蓮花峰峰頂的一個草廬中走出了一個豐神玉骨的年輕人。
“沒想到一飲一啄之間,卻有這樣的造化,不愧是青玄祖師!!”
年輕人凌空一躍,也不見半分內力的波動,整個人如同一個孤鴻一般,朝山下飛了出去。
若是有人看到這一幕,估計會目瞪口呆,不用內力的輕功?這天下可只有一門,天下第一的輕功——踏雲。
“一成一敗為之一劫,自此天地之前,則有無量劫矣!”
山腰的一座小院子裡,已經成為青城山掌門的趙玉真正在教著自己的徒弟李凡松無量劍法的最後一式。
忽然他眉頭一皺,冷聲道:“閣下是誰??不問自取這可不厚道吧!!”
李凡松一愣,他嘗試著感受一下周圍的情況,並沒有發現有什麽異樣,隨後他轉過身看向自己的師傅。
趙玉真無奈地搖了搖頭,若不是自己有劍仙的境界,估計也很難覺察到那個人的存在。
就在這時,一道溫潤的嗓音輕輕的在門外響起。
“弟子拜見師傅!!”
聽到這話,趙玉真和李凡松都是一愣,能喊趙玉真一聲師傅的人還能是誰!!
“師兄!!”
李凡松有些驚喜地衝了出去,趙玉真則是有些感慨地輕歎了一聲,那個小家夥終於是下山了。
李凡松剛打開們,就看到一個豐神玉骨的年輕人站在門外, 雖然有些陌生,但是他還是一眼就確定了眼前之人的身份,趙守一。
“師兄!!”
趙守一笑著點了點頭,“不錯,都已經是金剛凡境了!”
李凡松聽到這話,笑呵呵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自己能有如今的境界可不容易,都是自己實打實練出來的。
他隨後感受了一下趙守一的境界,但是下一刻,他臉色不由一變,一絲內力也沒有??
“師兄,你怎麽......”
趙守一輕輕搖了搖頭,示意有些話之後再說,就邁步走進了小院,來到了趙玉真身恭敬一禮。
“師傅,弟子出關了!”
趙玉真輕輕點了點頭,對於趙守一,他的期望其實遠比李凡松的要大,八載的時光,再次在自己的小院裡見到這個徒弟,他心裡頗為感慨。
不過對於對於趙守一的境界,他卻沒有像李凡松一般,就單純的以為趙守一是一個沒有絲毫內力的凡夫俗子。
因為一個凡人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無聲無息地來到他的五十步之內,讓他毫無察覺。
“你如今的境界??”
想了想,趙玉真還是開門見山地問道。
趙守一眉頭皺了皺,不太確定地說道:“不太清楚,很古怪,不好說......”
一連幾個詞,別說趙玉真了,就算是他自己也糊塗了。
“不過我應該能學習劍法了!”
“無量劍??”
“剛才一不小心學會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