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忽兒插了一句:江源哥,誰贏了?
小馬他贏了,他作弊了。後來我才知道的。
反正只有兩種選擇,去那兒都一樣,只不過是先後而己。
對。
江源把目光從朵朵的臉上撤回來,投向車窗外,窗外樹木房舍河流公路一閃而過。
江源哥,你繼續說呀。
江源嘴角緩緩的蠕動了幾下:
……
小馬走在前面問:江哥,咱們是按圖索驥還是另辟蹊徑?
當然是另辟蹊徑了?按原路走,還不是走到蛇窩去了嗎?
我毫不猶豫的說。
好,我知道了。說著轉過身,爾後朝相反方向走去。
走了大約有半個小時,沿途除了雜草樹木以及裸露的岩石外,並沒有發現什麽。
正當我倆感到疲憊和失望之時,天空忽兒出現四,五隻罕見的禿鷹,它們在久久的空中盤旋,並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
怎麽回事?這兒連鳥影都沒有一個,那來得禿鷹?怪了,奇了。
小馬停下腳步,舉頭看了看在空中盤旋的禿鷹,心中立即籠上一層不祥的陰影。
江哥,有禿鷹的地方就有屍體。
我們就在附近找找吧。
好的,江哥。
我兩眼閃閃發亮盯著周圍一草一木。
這時走在前面的小馬,突然身子一抖,大叫一聲,兩眼瞪大:江哥,不好了,太恐怖了。
什麽不好了?我三步並作步追上去,朝前方的草叢中伸頭引頸望去。
二副,二,二副楊,楊乾,他,他,他……小馬嚇得面無人色,嘴唇哆嗦語不成句了。
不錯,是楊乾,他死了,他誤闖了大頭蟻領地,這是一種新型的螞蟻,教科書上沒有,頭大,身子小,大得像長方形的年糕,小的如拇指,一般都生活在荒無人煙的島上。
我拉起小馬衣角,忙倒退數步,顫聲說:小聲點,千萬別驚動大頭蟻,這種蟻比野獸都凶猛殘暴,人一旦遇上它,它們會群起擊之,用不了半個小時,啃得身子只剩一堆森森的白骨。
楊乾,好兄弟,你死得太慘了,在船上他經歷那麽多風浪,那麽多生死考驗,都化險為夷,沒想到你讓一群大頭蟻把你啃得只剩下一堆骨頭,如果不是你下身那件褪了色牛仔褲和那雙旅遊鞋,我倆根本認不出。
我便說邊拉住小馬的衣角,躡手躡腳的往後退。
退了大約有幾十米遠,我松開手,倆人迅速轉過身,瘋了似的跑了。
我倆原以為脫險了。
誰料身後傳來沙沙沙響聲,像春蠶吃桑葉,小馬惶恐的回過頭,驚恐萬分大聲叫道:江哥,大頭蟻追過來了,咱們快跑,快跑。
我倆拚了命向前跑,一群大頭蟻在後面穿追不舍。
眼看距離越來越近。
小馬無比絕望悲哀的嚎叫道:江哥,這群畜生把我倆當作午餐了,它們吃了楊乾還不夠,還要吃咱倆了。
別怕,天無絕人之路,咱倆橫著跑,豎著跑,鈄著跑,直著跑,繞著跑,拐著跑,只有這樣它們才趕不上我們。
我滿身大汗,氣喘籲籲的說。
小馬一聽,不屑道:江哥,你又故伎重演了,大頭蟻可不比蛇呀。
蛇是靈物,它比大頭蟻聰明。
江哥,現在不是討論大頭蟻的時侯,關鍵是怎麽脫身,保命,江哥,大頭蟻離我不到一百米了,不,六十米,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江哥,繞著跑,橫著跑都不行,我累得快不行,怎辦?
十米,五米,三米,二米……江哥,我聽見大頭蟻貪婪的叫聲,它的前爪伸過來了,毛茸茸的……
我心橫,人固有一死,怕也是死,不如奮起反擊。
想著這兒我迅速的轉過身,大吼一聲:操你娘的,誰怕誰?震得空氣都發出嗡嗡的響聲。
在這生死攸關千釣一發之際,盤旋在天空中的禿鷹猛地,像閃電般的俯衝下來,對準為首大頭蟻,惡狠狠啄了一口,猝不及防的大頭蟻,身子一斜倒在地上,四腳朝天,禿鷹一口叨住大頭蟻,其余的禿鷹也閃電般俯衝而下。
後面的大頭蟻一看,首領被禿鷹抓住,群龍無首,紛紛掉頭往後撤,一下子亂了陣腳。
蟻群立即亂成一窩蜂。
禿鷹就趁亂捕食著大頭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