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望了一眼車窗外一閃而過,毫無印象的風景問:江源哥,你真的柳三成親了?
不,是演戲。江源苦澀一笑。
那柳三為什麽如此激動?朵朵眨了眨雙眼接著問。
她激動她的,與我有什麽相乾,我只不過想利用她而己。
江源哥,我不信,你倆都成親了,睡一張床上你不可能不做那事兒。頓了一下又道:你只是不想說,或者不敢承認而己,你何必要隱瞞?說吧,說出來我真的不怪你,畢竟那是你過去事兒,與現在毫無關系,說吧,大膽的說,江源哥。
…………
長方形桌上擺滿了幾盆熱氣騰騰菜,其中有一盆紅燒野兔肉。
桌子的周圍坐著柳江南的七個女兒,三個女婿,(小吳,小馬和我),還有丈人丈母娘。
柳江南高興的說:今天是柳三大喜之日。小子,你要好好幾敬我幾杯酒。
我聽了這話,隻好勉強站起來,強顏歡笑去敬酒,等一圈酒敬下來,我差不多醉了。
第一晚上沒動靜。
第二晚上相安無事。
第三晚上我聽見窗外,不遠處漆黑的夜色中傳來狼嚎叫聲,這是我第一次在島上聽見狼嚎聲,有些瘮人,我身子本能的抖了一下,側過身,兩眼冷冷的望著窗外。
有風掠過,窗外樹木發出嘩嘩響聲,打破了周圍那沉沉的寂靜。
柳三說:江哥,你怕狼嗎?
當然怕,我只是從電視上《動物世界》裡看見狼。我如實的說。
江哥,電視是啥玩意,是不是衣櫃一樣。柳三生長島上,自然不知道電視為何物。
你以後跟我上岸。我會知道的。
嗯。又說:江哥,都二晚上了,你都不碰我,我是不是長得好看呀?讓你厭煩呀?
不,不,柳三小妹妹,你很好看。我忙說。
既然我好看,那你還客氣啥?你我都是夫妻了,江哥,來呀。
柳三說著伸出右手把我往她身上一拽,我一頭倒在她身上,一股熱血湧上腦門,我一下子失去理智。
事後我又十分後悔,雙手猛地緊緊抓住頭髮,用力楸下一大把。
柳三一把死死的抱住我,說:江哥,你何苦要折磨自己,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不好引誘了你,還不中嗎?
見我不吭聲,柳三又問:江哥,你跟說實話,你老家是不是有女人?
對,我老家有個女友,你說我這樣做能對得起她嗎?我曾發誓一生一世隻愛她一個人,可是一場大霧改變了一切,柳三小妹妹,如果有一天我回去了,我怎樣去面對她,我如何向她開口?
江哥,這有什麽不好開口的?你就直截了當跟她說,你在外面有野女人了,而且成親了,大不了背一個負心的罵名,這個世上負心的男人又不是你一個?
柳三輕描淡寫的說。
你說得輕巧,她會恨死我的。
那你就讓她恨吧。反正事己至此了,你還是作長遠打算吧。
柳三仍死死抱緊我,像溺水者抱住浮物。
我用力推開她,說:長遠打算?你以為離開你家就能走嗎?不,我們船漂走了,我們走不了,走不了,你知道?除非重新找到船。
船能漂到那兒去?下遊,上遊?上遊是呂青島,下遊是青蛇島,天晴時,站在高處能清清楚楚看見那二個島。
柳三癟癟嘴,一臉委屈的樣子。
呂青島,青蛇島,我怎麽一點也不知道,哦,柳三小妹妹,明天你陪我去看看,萬一船兒漂動呂青島邊去了,我豈不是有希望了,到那時我會駕駛船兒,帶你離開這兒,去過文明人的生活。
我一掃剛才的頹廢和痛苦絕望神情,兩眼閃著興奮激動的光,由於興奮激動,身子在微微的抖動。
好吧,明天我帶你去,江哥,你累了,先休息。
說著把身子輕輕的遞過來。
我一把把柳三撈在懷中,輕輕的撫摸她。
柳三微微的閉上雙眼,夢囈般說:江哥,你剛才的樣子好凶呀!
對不起,柳三小妹妹,我心情一直不好,你是知道的。
我略帶內疚的說。
江哥,你知道,這是我倆的新婚之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