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車到站後,倆人忙下了車。幾分鍾出了人頭攢動人語喧嘩的車站。
那時天還有黑,街上行人車倆比平時密集,倆人一前一後穿過槍林彈雨一樣密集馬路來到對面。
朵朵說:先吃飯肚子。
江源點點頭。
隨後進了路邊一家餐廳。吃了飯倆又找了家旅店。
朵朵說:用我的身份證開間雙人房吧。
江源說:行,用你用我的都行。
朵朵笑道:江源哥,你身份證是假的。
江源卻說:這個世上什麽是真?什麽又是假?假即真時真即假。
倆人進了旅店,進了雙人間。朵朵不無擔心的說:萬一民警來查房怎麽辦?
江源說:怕什麽?我倆也算正當夫妻,有結婚證,有身份證,一樣不少。
江源哥,可你身份證是假的,假的總究是假的。朵朵依舊一臉擔心的說。
放心吧,我身份證雖說是假的,但網上是查不到,跟真的一樣,除非去我老家核實,誰會這麽較真呀?我又不是的危險分子,無非是一個死去活來普通的一類大副。
江源一屁股坐雪白的雙人床上,望了一眼對面乳白色的牆幽幽的歎道。
朵朵倒了一杯熱茶,輕輕的遞給我,然後轉身從房內壁櫃取出一次性紙杯,倒了溫水,一口咕咚喝下,把紙杯扔進旁邊垃圾桶內。
我去洗個澡,江源哥,你呢?
我也洗。
朵朵走到衛生間邊,輕輕的拉開門,環視一眼衛生間,卷了一下眉頭道:太小了,容不下倆人。
擠一擠吧。
江哥,你想洗鴛鴦浴嗎?
對。
朵朵微仰起頭,如水的燈光潑在朵朵的身上,隨後打開水龍頭,嘩嘩的水聲響徹在狹小的衛生間內。
朵朵利索的脫了衣服。
江源哥,你會不會像劉船長和廚師長那樣去偷看她們(七姐妹)洗澡?朵朵一邊洗一邊笑著問。
我沒那麽卑鄙和無聊。
這麽說來劉船長和廚師長是卑鄙的小人了。朵朵反問道。
朵朵小妹妹,你是在歪曲的我的意思,好了,不說這個。
一股股熱氣從衛生間門內湧了出來。
朵朵一邊冼一邊問,別看朵朵臉兒微黑,可她身上的皮膚卻十分的白嫩,在乳白色的燈光泛著一種動人心魄的光:江源哥,船兒從青蛇島上飄移了,你怎麽回來?
縱然一夜風吹去,只在蘆花淺水邊,飄來飄去,飄不去這三個島。
江源一臉自信的說。
朵朵問:呂青島和青蛇島有沒有野人居住?
江源說:我那知道,我又沒去過。
正洗著,突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朵朵把手中毛巾扔掉,一臉驚慌問:不會是查房的吧?急忙披上雪白浴衣,用略帶驚慌口氣問:誰?
對方開玩笑道:對不起,我看錯了門號,敲錯了門。
一場虛驚。
洗好澡倆人相擁著躺在床上,親熱了一會兒,累了乏了。
江源哥,我睡不著,你還是接著說島上的事吧。
朵朵把頭拱在江源的懷中,臉上的江暈尚未退去,她喃喃的說。
江源挪一下身子,眉頭緊了一下,兩眼睜大,說:剛才這個人不會是陳百吧?為了試探我們,所以先假裝敲錯門。
朵朵說:怎麽可能呀?江源哥,他都不知道我倆呀?
江源從床上緩緩的爬起來,緩緩的拿起床頭凌亂的衣服,面色凝重的說:朵朵小妹妹,快起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退房,立即離開這兒。
江源哥,都半夜了。
半夜也得走,為了安全起見。
朵朵撇了撇嘴,極不情願從床上爬來,極不情願的穿上衣服,極不情願的理了理亂發,極不情願的收拾東西,極不情願出了房,輕輕的帶上門,來到樓下退了房。
倆人來到外面大街上。
朵朵站在路邊梧桐樹下,一對情侶正在樹下。
朵朵看了一眼燈火闌珊的大街,問:江源哥,現在去那兒?
江源一臉凝重的說:去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