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我掩面啕咷大哭,淚水從手指縫內漫了出來,我原本是個書香門第,父母都是教授,我怎麽能接受這樣一個粗魯粗暴的人?可是不接受又能怎麽樣,荒島只有我倆。
一場大霧改變了我的命運,讓我乖乖成了水手的女人。我甘心嗎?不甘心又能怎麽樣?生米己煮成了熟飯。
再後來我為他生了七個孩子。
七個,怎麽這麽多?我忍不住打斷女人繼續問:是男還是女?
女孩子,全是女孩子。女人莞爾一笑,露出細細白白的兩排牙齒,一陣風吹來,女人的頭髮像旗幟一樣飄揚起來。
隨風飄揚還有她那破舊不堪的衣裙,和隱約露出裡面粗糙的內褲。
七仙女,七個公主。我由衷的讚歎道。
不,那來得公主,是七個小野女人,天性的野,能健步如飛,會爬樹,膽子特大,但她們對你倆還是七分敬畏三分怕。
女人輕輕的說。
揚起手:大哥,時侯不早了,我該走了。
然後消失了,這時夢醒了,天己亮了,沒有風,島上有薄薄的霧,樹葉草葉上噙滿晶瑩的露珠。
等小馬起來,我倆在附近弄了一些野菜野果子煮熟了。
我一邊吃一邊說了夜裡夢境。
小馬有些不大相信。
江哥,夢畢竟是夢。又問:江哥,我們是去找野人還是找船上的人?
小馬,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小馬咧開嘴巴露出壞壞笑。
當然是找船上的人,他們都是我們的兄弟。
我不假思索的說。
江哥,去平緩地帶還是去崖洞內尋找?
你說呢?小馬,今天你作主。
…………
我和小馬沿著懸崖邊朝岩洞邊走去。
走著走著,小馬突然停下腳步,皺起眉頭,一臉哲思的說:江哥,依我看劉船長等人不一定來岩洞,你說他們來岩洞幹什麽?他們是尋找食物,尋找島上有沒有人家,除非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股神奇力量吸引他們來到這兒。
什麽神奇的力量?我不禁好奇的問,兩眼盯著小馬那越發削瘦的臉。
比如狐仙,比如美女魚,比如妖女,否則他們一個個跑到岩洞幹什麽?岩洞內不可能有食物呀?
小馬朝岩洞邊望去。
崖壁下大大小小有幾百岩洞,洞洞相連,像謎一樣,進去了有可能迷失方向。
既然沒什麽用?那去幹嗎?遊玩嗎?我們沒這個雅興,唯一的辦法就是如何生存下來。
我如實的說。
來都來了,還回去幹嗎?進去看看吧。
小馬掀起上唇建議道。
走到岩洞邊,小馬問:這麽多洞,江哥,我兩眼都看花了,你說先進那個洞。
那個洞最大最長最深就進那個洞,那些小洞就免了吧。
好吧,這兒只有前面這個洞最大,江哥,咱倆進去看看吧。
小馬手一揮準備進去。
裡面是濕的還是乾的?我問。
當然是濕的,每個洞都是濕的,潮水來會湧進洞內,現在落潮。小馬像導遊一樣介紹道。
然後先進去了,我尾隨在小馬後面。
這個岩洞非常大,高有三,四米,寬有五,六米,倆人並肩行走綽綽有余。
洞內怎麽有亮光呀?小馬不解的問。
洞洞相連,當然有亮光,甚至還有天光。
哦,對,江哥,還是你聰明。
你別拍馬屁了,我又不是你領導,惡不惡心呀?
我倆走了有二十分鍾,眼前忽兒豁然開朗,頭頂上有亮光,是崖石裂開縫,露出天光,再加這兒形成一個葫蘆狀。
正當我倆興奮驚喜時,眼前一幕把我倆給嚇呆了。
屍體。
在前方不到幾十米地方出現了屍體,兩具屍體,一橫一豎,面部朝下。我倆一臉驚恐走過後,仔細一看大驚失色叫道:
廚師長,劉船長。
他們怎麽會來這兒?又怎麽會死在這兒?難道這兒真的有美人魚狐仙和妖女嗎?
還是誤入岩洞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