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過了幾招,江源體力漸漸不支,氣喘如牛,很快敗了下來。
雙手抱拳說:佩服,佩服,名副其實的俠女,當之無愧的俠女,難怪能在這四面環水小洲上生存。
江源哥,你也不簡單呀!
是不簡單,先來了個狗吃屎,後來個四肢朝天。
江源自我解嘲道。
朵朵抿嘴一笑,繼而關心的問:剛才你摔倒了,有沒有傷那兒?
有。
在那兒?
在這兒。江源指了指心臟。
去你的,江源哥,你好壞呀!我不理你了。說完轉身進了屋。
江源尾隨著朵朵後,三步並作兩步趕上朵朵,從後面冷不丁抱住朵朵的腰,
朵朵本能一驚,身子一抖,回過頭來,卷起眉頭嗔道:你不怕我揍你嗎?
不怕。
江源哥,我,我,還真舍不得打你。
一個順手牽羊己經讓我領教了。
又想起什麽似的說:對了,朵朵小妹妹,如果你跟我走,這兒東西怎辦?帳篷,家具,日用品,漁網,漁船。
江源滔滔不絕的說。
朵朵抬頭看了看門外,一片蒼茫的蘆葦灘,不無傷感和留戀的說:這些東西暫先留在,萬一有一天我在外面混不下去還要回來。
為什麽要這麽說,給自己留條後面。
江源騰出輕輕撫摸著朵朵微微的發燙臉頰。
心中忽兒湧起一股自豪。
朵朵動情了。
趁熱打鐵,四個字立即在腦海中浮出。
江湖險惡,人心叵測。我不得不為自己留條後路。
朵朵忸怩了一下,身子漸漸軟了。忽兒又猛地推開江源,說:不,不,不,我不能這樣便宜了你,白撿一個大姑娘,這話多難聽呀!
我是開玩笑,你也別介意。
我沒介意,只不過隨口說說而己。頓了一下,一臉認真的說:雖然沒有媒人,但我還是和你拜天地,拜高堂,拜我爹,如果你不這樣,那我就不從你。
朵朵小妹妹,為什麽非要這些俗世繁文縟節?簡單些不好嗎?
不,江源哥,你要是不願意,那咱倆先曖昧著吧。
朵朵嘴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好吧,我依你。
朵朵忙從裡間的抽屜裡取出紅燭,紅蓋頭,紅雙囍字,還有一對方糕(意味幸福的生活步步高),朵朵先把雙囍字貼在牆上。
江源不由得好奇的問:朵朵小妹妹,你是不是早己準備好了。
對,早己準備好了,是我爹準備的,我爹把我許配一個老漁民的兒子,也就是漁二代,可以說是指腹為民,不幸的是今年春天漁二代在一次打魚被上遊一條小海船撞沉了,海巡艇找了二天,連屍首都沒有找到,有人說他去海龍王女兒那兒招女婿了,這樁婚事也就自然而然的泡湯了。
你喜歡漁二代嗎?江源問。
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就那樣,湊和著吧,如果在這之前碰上你,那我絕對與漁二代退婚,遇上你後我有一種特殊反應,臉紅,心跳,焦灼,不安,時時刻刻想著你,想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愛?愛究竟又是什麽?兩情相悅?還是長相廝守?秦觀又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說到這兒朵朵兩眼灼灼看著江源,胸脯微微起伏。
江源用略帶激動的神情說:朵朵小妹妹,你還愣在那兒幹什麽?咱們快拜堂成親吧。
江源哥,你先一對紅燭點燃,爾後把紅蓋頭蓋在我頭上,牽著我的手。
江源按照朵朵吩咐,一一弄好後,先拜天地,後拜高堂,然後再拜,沒有父母在場,還怎麽拜?
江源低聲問。
朵朵面色莊重的說:拜,拜我爹,爹,你的寶貝女兒今晚成親了,如果你有再天之靈,請你保佑我,保佑我和江源白頭偕老,幸福快樂。
說完倆人對著屋內的餐桌,那是老張坐的位置,拜了三拜。
江源道:朵朵小妹妹,還有一句最重要你忘了說。
什麽最重要的,江源哥,你說呀?
早生貴子。
去你的,你想得美!
朵朵一臉嬌羞。
江源輕輕擁住朵朵。
朵朵輕咬了一下江源的耳朵,柔聲說:江源哥,反正這個時侯我也睡不著,去外面看看明月吧,好不好?
你還有這個雅興?
為什麽沒有?既便身處在汙穢陰暗之處,也有仰望天空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