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北川練習《藥王典》和《純陽經》以來,至今少說已有半年光景。
若是尋常人練習這等上乘內功,還一練就是兩門,自然是易學難精。
可顧北川不是常人,他身負《易骨筋經決》。
不僅可以改善自身根骨,以絕世天才之姿修習武道。
更能強身健體,打下雄渾根基。
可以說,若無《易骨筋經決》,顧北川在武道上的成就怕是一眼就能看到頭。
可若是有了這門禪宗不傳之秘,便相當於有了無限可能。
越練,自身根骨越強!練起功來,便更加事半功倍!
長此以往,必成大器。
現在雖說才時過半年,可顧北川的兩門內功心法,已然小有成就。
此時長刀雖落在身上,但顧北川已然提前後退,所以刀鋒隻斬破衣物,劃破皮肉,並未留下太大傷口。
可即便如此,顧北川也感覺到傷口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和撕裂感。
下一刻,便聽對方說道:“刀上浸了毒,他必死無疑,快殺!”
其余殺手一聽,皆是精神振奮,遂暴起殺之。
“北川哥哥!”顯然,聽見這話,項芷柔方寸有些亂了。
顧北川見狀,則是雖驚不慌,深吸一口氣,道:“我無礙。”
隨後運轉內力,擺開架子,與對方一招一式攻防起來。
現在情況很清晰,對方人多勢眾,且還有一名弓箭手在暗中。
為今之計,萬不可亂了方寸。
唯有穩扎穩打,同時小心對方暗箭偷襲,方有取勝之道!
顧北川心中有了計較之後,攻防便愈發穩健起來。
雖說他未曾學過個一招半式,但身具藥王和純陽兩大內力,可謂氣息綿長,越打越強。
再加上一旁還有個身法矯健,招式凌厲的項芷柔。
一時間,兩人竟是隱隱佔了上風!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情況便愈加明顯。
尤其是顧北川,純陽內力雄渾霸道,附著在鋼刀之上,可謂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那些個殺手的刀劍,與之相撞,竟是火星四射。
熱意更是沿著刀身,炙烤對方握刀的手掌。
再加上藥王內力中正溫和,對療傷也有奇效。
所以顧北川有些時候,更是可以用些以傷換傷的搏命打法。
這便叫那些個殺手苦不堪言,一時間只能苦苦支撐。
然而,有句老話說得好,久守必失。
長時間的防守,總歸會給對方可乘之機。
而顧北川恰好是個觀察力敏銳之人!抓住對方不經意間露出的一個破綻後,便果斷出擊,一刀狠狠斬出。
直將那人長刀砍斷,隨後刀身去勢不減,狠狠劈在了其胸膛之上!
轟!
一股熾熱內力順著刀身席卷向傷口,將其炸裂得更加可怖!
噗!
只見那人將嘴一張,吐出一口鮮血,便倒地不起。
再次減員之後,原本的十人隊伍,如今已然只剩七個。
見狀,眾殺手面面相覷,一時間竟是不敢再上前。
甚至用看怪物的眼光看向顧北川,在他們搜集到的情報中,甚至已經提到項芷柔可能有些許武功在身。
但顧北川…真的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啊!
畢竟,此人甚至年不滿二十。
便在大乾文壇闖下了這等威名,名下的飛鴻集團更是足以掌握江淮兩郡經濟命脈的大集團。
小小年紀,便在商業和文學上有如此成就,怎麽可能還有時間練武?
而且內力似乎還尤為醇厚,這…這人是怪物嗎?
就在他們驚異間,異變突生。
青石路盡頭,一道持細窄長刀的窈窕身影似鬼魅般浮現。
夜色之中,其身形矯健,向著項芷柔大步而來。
行至一半,便悍然拔刀,隨後將長刀之鞘猶如利箭般甩向項芷柔。
顧北川見狀,心中咯噔一下。
這就是那位隱藏在暗中的弓箭手?
這是覺得這些人拿不下我們,所以親自上陣嗎?
眼見刀鞘已然到了眼前,顧北川來不及多想,隻一步跨出,擋在項芷柔身前,手中通紅鋼刀一刀斬出,將那飛來的刀鞘直斬了個一刀兩斷!
然而,刀鞘之後,便是那矯健身影刺出的利刃!
太近了!
直到這時候,顧北川才意識到刀鞘不過是對方扔出的障眼法,真正的殺招,是藏在刀鞘之後的刺劍!
然而等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對方的細窄長刀已然臨身,距離心臟不過兩寸。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顧北川隻覺身後一股大力襲來,將其往後用力拉拽了一小段距離。
隨後余光便瞥見項芷柔欺身而上,用肩部承受了對方這一刺劍,隨後用肩胛骨狠狠鎖住對方的細窄長刀,再奮力一掌拍出。
轟!
雄渾內力席卷而至,這凶狠的一掌正中對方胸口,隻將其打得中門大開。
“快上!”項芷柔忍耐著疼痛的聲音傳來。
然而,不需要她提醒,顧北川早已欺身上前,運起一拳,狠狠打在對方大開的中門之上。
隨後丹田運轉,純陽內力不要錢般傾瀉而出。
一時間,那人隻覺一股熾熱之氣從胸腹處噴湧而出,甚至隱隱有化作火毒,鑽入身體的趨勢。
連忙借著顧北川的拳力,向後倒去。
砰!
那人跌倒在地,又翻滾幾圈卸力,這才堪堪停下。
顧北川微微松了口氣,轉身查看起項芷柔的傷勢。
只見那柄細窄長刀還插在其肩部,顧北川皺著眉將其拔出後,見項芷柔臉色頓時蒼白幾分,卻並未露出疼痛之色。
當!
長刀被丟棄,顧北川往傷口處看去,卻是臉色鐵青。
只見那傷口已然將肩部貫穿,周圍部位更是有黑色血液淤積,甚至散發出絲絲惡臭。
顯然,剛才那柄長刀之上,同樣上了毒!
顧北川急忙從懷中掏出一枚李東璧曾給他的解毒丸,放入項芷柔嘴中。
卻見其眼眸陡然瞪大,下一刻便從中看到了那黑衣殺手襲來的倒影!
顧北川隻得匆忙轉身,一掌打出。
砰!砰!
兩人就這般互換一掌,顧北川隻覺得好似被一輛大卡車撞上一般。
胸口硬生生扁下去三分,與此同時,肋骨斷裂的哢嚓之聲接連響起。
反觀那人,只是再度被打飛而已,甚至還有余力翻滾卸力。
淦!
沒有及時補刀真是我做過最愚蠢的決定!
下一刻,顧北川強撐著站起身來,卻見那殺手再度起身,緩步走來。
與此同時,先前剩余的八名殺手也緩緩靠近,將顧北川二人再度包圍。
一時間,殺機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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