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一片沉靜。
“對了,你們怎麽給明非說的。”古德裡安教授問道。
“我對他說具體結果通知。”葉勝回答。
“現在就通知!”古德裡安教授說道。
“好的教授,由我來通知吧。”葉勝拿出了手機,雖然現在是深夜了,但是教授都發話了,只能按照他說得來了。
第二天早上,麗晶酒店。
九樓行政層VIP餐吧,路明非全家傾巢出動。
叔叔穿著西裝,身體,腰挺得筆直,教育路明非和路鳴澤來這種高級場所要懂規矩,不要總在餐具上摸來摸去。
“路明非先生?綠茶還是黑茶?”衣冠楚楚的侍者走到桌邊,對著路明非發問。
“都什麽價位啊?”叔叔問道。
“對於總統套房的客人全部免費,古德裡安教授訂的是總統套房。”
“美國學校真有錢!”嬸嬸嘖嘖道。
直達電梯打開了門,古德裡安教授向著靠窗的桌子大步走來,左邊葉勝,右邊酒德亞紀,上來直接一把握住路明非的手,“你好!路明非!”
“你好,古德裡安教授。”路明非笑著回答。
“您中文這麽好啊!”叔叔驚歎道。
“我們學校已經全面普及中文教育了,中文說的好也是應該的嘛。”古德裡安教授看起來很是高興。
“我們開始早餐吧。”古德裡安教授進行了邀請。
雖然這個教授看起來有點脫線,但是氣魄還是很大的嘛,叔叔想著。
早餐包括了鮭魚卷和鮮榨檸檬汁,純銀的餐具那是相當氣派。
古德裡安教授誇著路明非在面試中出色的表現,誇的那是天上有地上無,聽的路明非一陣汗顏。
叔叔嬸嬸也是理所當然的表情,表示明非這孩子本來就很優秀,肯定很符合您學校的要求。
“葉勝,把咱們卡塞爾的文件和照片拿出來讓明非一家看看。”
“好的教授。”葉勝回答。
叔叔和嬸嬸也有點好奇,雖然講了這麽多,其實他們並不是很了解這個學校。
葉勝把在美國教育部注冊的正規大學執照副本拿出來供叔叔嬸嬸觀賞。
又拿出了相簿,將卡塞爾學院的圖書館,運動館,音樂廳等設施講述了一遍,照片上的學院風格古雅,像是一座全面翻新的古堡。
裡面還有葉勝自己乘著帆板,背後千帆競逐的照片。
他表示這是學院每年固定的帆板賽,卡塞爾學院已經連續三年壓過了芝加哥大學,如果明非過來了,也可以和他一起玩這個。
叔叔嬸嬸連連驚歎,表示明非的氣質就很符合這個學校。
兩方客套完了,終於進入了正題。
“所以說,我覺得明非可以直接來我們學校,不僅如此,我還決定從我的名下撥出每年36000美金的獎學金,足夠你念完四年大學!”
古德裡安教授看起來很是認真的說著這些。
“嘶~”
叔叔嬸嬸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就有點離譜了教授。”
叔叔搖了搖頭,表示有點扯,雖然他知道路明非很優秀,但是不至於這樣倒貼吧。
“因為明非很是優秀。”古德裡安教授很是認真的回答。
“這話聽起來假。”叔叔搖頭。
“當然,還有一些其他原因。路明非的父母呢,是我們的名譽校友,對學院有過捐款,所以這些條件都是很正常的,
你們隻管讓路明非過來就行。”古德裡安教授說道。 叔叔恍然大悟,難怪給路明非的條件那麽優厚。
聽到這裡,本來一直看他們倆商業互吹的路明非坐直了身體。
“他們很關心你啊。”古德裡安教授對著路明非說,“聽說他們一直在忙很重要的課題,這些年在全世界的跑,我這裡有一張他們的照片,還有你媽媽為了你寫給學院的信。”
古德裡安教授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放在路明非面前。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攜手在蔓牆裡散步,男的穿了一件寬松的大白襯衣和一條灑腿褲,女的一件純白的居家棉裙,遠處依稀是夕陽裡的卡塞爾學院。
路明非低頭看了一會兒,有點感慨,這有十幾年沒見過他們了吧,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麽樣子呢?
接著古德裡安教授又遞過一封信,信很簡短,是打印出來的,大概是電子郵件:
親愛的昂熱校長:
很久沒有聯系,希望你的身體和以前一樣好。
......
不能親口對他說,隻好請您代我轉達,說爸爸和媽媽愛他。
您誠摯的,
喬薇尼
看完以後, 古德裡安教授清了清嗓子,忽然看著路明非的眼睛,用無比深情的語調和不太標準的發音說:“明非,爸爸媽媽愛你。”
“我也一樣。”路明非笑著說道。
“已經開始了嗎?”一個好聽的聲音傳來。
路明非轉過頭去,看到的是一個有著暗紅色長發的女孩兒。
從下到上是一雙慢跑鞋,一條貼身的牛仔褲,一件白色的小背心,外罩了一件藍色豎條紋的短襯衣,耳垂上的純銀四葉草墜子搖搖晃晃。
“繪梨衣?”路明非驚訝的說了出來。
隨即他搖了搖頭,不對,繪梨衣怎麽會出現在這裡,其實仔細看她的氣質和繪梨衣也不相同。
主要還是這暗紅色長發和罕見的紅色瞳孔都和繪梨衣一樣,所以猛地一下他才會認錯。
但是,不知道為何心中總有一種感覺,這個女孩兒和繪梨衣除了外貌以為其他方面也有點相似。
叔叔嬸嬸也是有點驚訝的看著這個女生,別說,要不是這姑娘會說話,還真就看成了路明非那朋友。
“嗯?看你們的眼神,我和你們認識的人長得很像嗎?”陳墨瞳坐在酒德亞紀旁邊好奇的問道。
“是挺像的。”路明非回答,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諾諾,我還以為你跑出去玩了。”古德裡安教授站了起來,“介紹一下,下學期就是二年級的學生陳墨瞳,這次是我們的學生考官,這位是你的新同學,路明非。”
“昨天晚上吃了大排檔,肚子有點不舒服,剛才一直在洗手間。”陳墨瞳嘻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