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的在張楚嵐耳邊說道:“楚嵐出事了,呂良被全性的人給救走了。”
“什麽?你們不是已經給送進大牢了嘛?怎麽還會被劫獄,我懷疑你們公司是不是有內奸呀?而且全性都是一群瘋子,能有多少人?就這輕輕松松就搞定了?”張楚嵐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對於田老爺子,張楚嵐很敬重,對於是否插手也一直在搖擺,如果呂良沒了,也許有活著的可能。但誰也沒想到全性盡然敢去偷家那都通:“田爺啊,看來這是你老人家的命啊。您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晚輩就先恭送田老了。”
“這個吧,我們也沒想到,全性出動了幾乎所有的高手,四張狂也全部在場。還有三屍塗君房。”徐三推了推眼鏡說到。
看到張楚嵐的狀態變化,徐四問道:“怎麽樣了嗎?楚嵐”
張楚嵐看向三人,走了過去,口中平靜地答道:“沒什麽,咱們走吧。呂良的事怎們下山了再說把。”
走到馮寶寶身邊時,張楚嵐才忽然注意到,她脖子上的一串東西似乎十分眼熟,張楚嵐指了指馮寶寶的脖子,隨口問道:“這東西哪兒來的?”
沒想到徐三、徐四立刻拉黑了臉,轉頭閉口不語,只有馮寶寶興致勃勃地解釋道:“哦,你說這個琉璃串?是在前山買的。那個人的祖師遇到萬年火麒麟,大戰了八萬多個回合才取到的靈晶,然後練成了這個斑紅琉璃串……”
張楚嵐一聽,頓時也是滿臉無語。他終於想起這個項鏈是哪兒來的了,這不就是前山那個和尚坑人的玩意兒嗎?還“八萬多個回合”,編都不編得像一些。更何況龍虎山是道教祖庭,哪兒來的和尚?而當時自己正在和王也說話,只是瞅了一眼,理都沒理這個假和尚,沒想到這玩意兒最終還是落到自己人手上了……
望著還在繼續大講琉璃串歷史的馮寶寶,張楚嵐隻好岔開話題道:“額……這個以後慢慢再說吧,對了,王道長呢?”
徐三回答道:“他先去後山了。你好像跟那個王道長很熟啊。”
張楚嵐立即接道:“我跟你們一樣也是第一次見到真人。那咱們也趕緊去吧。”
於是率先向後山方向走去,三人也一齊跟了上來。
一路前行,四人的腳步終於在一個大峽谷面前停下,張楚嵐略微吃驚道:“這……”
只見眼前的峽谷寬約十幾米,兩邊看不到盡頭,向下看去也是深不見底,普通人絕難通過,繞路的話,更不知要繞多久才能趕到另一邊。在峽谷的這一邊,一位龍虎山道士打扮的接待弟子早已等候多時。這玩意兒可比動漫看起來牛掰太多了。
那個龍虎山弟子見張楚嵐遲疑,於是向四人示意道:“各位,如果沒有其他手段,就從這幾條繩子上過去吧。”
張楚嵐順著龍虎山弟子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幾根細細的麻繩,兩頭拴在峽谷兩冊的木樁上,也不知道結實不結實。張楚嵐分明看到,隨著微風吹過,不僅麻繩在晃悠,似乎連木樁都在晃悠……
張楚嵐看著面前的懸崖吞了吞口水,想著原文是一下一下挪過去的。這他奶奶的能行?忍不住向領頭的徐三問道:“三哥咱怎麽過去呀。”
正在四人停滯不前間,身後忽然又走來兩男一女。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黑背心、戴著大金鏈子的精壯大哥,手裡捧著一桶老壇酸菜面,一路吸溜著走過來,抱怨道:“唉呀媽呀,天師府怎淨喜歡整這些么蛾子。”身旁依偎的扒蒜小妹一邊把剝好的蒜扔在面桶裡,
一邊關心道:“哥,慢點,別噎著。”金鏈子大哥頓時感動道:“老妹兒啊,還是你關心哥。”跟在後面的第三人倒是打扮斯斯文文,而且似乎對這兩人的行為十分痛心疾首。 徐四一見這三人,立即打招呼道:“喲,這不是鄧有福、鄧有財兄弟嗎?”
斯文打扮的鄧有福一聽就不高興了,連忙回應道:“什麽鄧有福……請叫我史密斯·鄧。”
旁邊的金鏈子大哥鄧有財先不樂意了,點著筷子對鄧有福道:“哥啊,不是弟兒我說你,你再怎麽裝,也是靠咱爹咱媽從地裡刨食兒給喂大的,現在怎就忘本了呢,連人話都不會說了……”
這不就是東北的幾個馬仙的嘛。看著那位自稱斯密斯帶著金絲眼鏡裝文化人,但是他可知道,他體內的仙兒是長白山柳坤生,是五仙之一的蛇。
鄧有才一說就停不下來了:“……哥,咱做人可不能忘本啊。鄧有福這個名字怎麽就不好了?想當年咱爹媽……”
聽著鄧有才的絮叨,鄧有福也來了火氣,憤然轉身道:“我不跟你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你再說下去我就回去了。本來我就不想來的,現在早就不是異人的時代了!”
扒蒜小妹本有心想勸一下,卻不知從何勸起,隻好輕拍了鄧有才一下。鄧有才見老妹兒表態,隻好就此打住,對鄧有福道:“得得得,我不跟你掰扯了!爹娘還指著咱倆給他們露臉呢。”鄧有福這才停下腳步,折返幾人身邊。
鄧有才再不費口舌,隨手扔下筷子和面桶,抱緊妹子,弓身準備道:“老妹兒啊,抓緊哥啊!”
妹子點了點頭:“嗯,哥麽麽噠。”
只見鄧有才奮力一跳,摟在一起的兩人就像炮彈一般,徑直躍過寬闊的大峽谷。隨即,鄧有福也跟著跳了過去。
見到兩人的表現,張楚嵐眼神頓時一凝,他自問現在的他也絕對做不到直接跳過去這種事情,同時暗道異人屆果然是藏龍臥虎,切不可以貌取人!可能除了羅天大醮外還有這很多像馬村長一樣的人物。
到達對面之後,鄧有才回頭擺了擺手,遙遙地喊道:“三兒、四兒,咱們後面見啊。”很快,三人的身影就消失在對面的叢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