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韓映真看著門口的蘇墨,水潤的眸子裡透著難以想象的驚喜。
說實話,點外賣找人這種法子既愚蠢又低效,完全是在碰運氣,別說是一天了,一周下來找不到人都很正常,韓映真都已經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誰曾想一轉眼的工夫對方竟然真的出現了。
此刻看著出現在門口的蘇墨,她總覺得自己就像在做夢一樣,有種極不真切的虛幻感。
“大概是從【會飛的外賣員他已經來了】那裡剛到的。”
蘇墨想了想,給出了一個比較確切的答案。
聽到這個回答,韓映真還沒啥反應,徐安琪嫩白的臉蛋立馬漲紅了。
這人也真是的,過來也不吱聲,不知道偷聽淑女說話很不禮貌嗎?
徐安琪在心裡小小的抱怨著,薑明豔看著蘇墨,頗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真的會飛嗎?”
“我說不會你信嗎?”
薑明豔無語了。
等到雙方通報過姓名,韓映真滿臉感激的說道:
“謝謝蘇大哥那天救了我們,由於事發匆忙,我還沒來得及好好感謝你呢。”
“舉手之勞罷了。”
“也許對你來說那是舉手之勞,但對我們來說那卻是救命之恩。”
韓映真一本正經的回道:
“我父親從小就教育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蘇大哥你可以不求回報,但不代表我們就能不把這當成一回事。”
蘇墨看她那認真的模樣,知道這番話並不是在虛與委蛇。
這個小丫頭的確是想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這年頭像她這麽實誠的孩子倒是很少見了。
蘇墨心中略作感慨,轉而笑著回道:
“你要真想報答,眼下倒也有個機會。”
韓映真聽著,不由得眼前一亮,興奮道:
“怎麽說?”
薑明豔和徐安琪互相對視一眼,頗有些無奈。
自家這個閨蜜啥都好,就是太過任俠好義,容易熱血上頭。
雖說她們並不覺得這是啥大毛病,但總要防著她被外人忽悠。
哪怕對面那位看起來完全不是什麽普通人,她們也要幫忙盯著點。
這正是她們身為閨蜜的義務所在。
不過蘇墨接下來的提議卻讓她們的腦子有點不夠用——
“可以的話,希望你待會兒多舉行一些儀式。”
韓映真臉上露出訝然之色,脫口而出道:
“你怎麽知道我準備了儀式材料?”
蘇墨笑而不語。
開玩笑,他精神感知一掃,別說藏在二樓臥室床底下的那堆儀式材料了,就連衣櫥裡塞了多少條白色小熊內褲他都一清二楚,這棟別墅在他面前根本沒有秘密可言。
其實今天一開始他是不打算過來的,他準備和其他的外賣員一樣,直接把外賣放在崗亭處,這樣一來既能節省時間,又省得和韓映真撞見,引發其他什麽麻煩。
但就在他準備送交外賣的時候,訂單的背景色忽然開始發生變化,一會兒變成死灰,一會兒又變成慘白,一會兒又變成濁黃,沒個定形。
他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心裡不由得感到十分驚奇。
正常來說,外賣訂單就算涉及到詭怪變成了特殊訂單,訂單的等級也該是固定的,要是死灰那就一直死灰,要是慘白那就一直慘白,根本不會變個不停。
針對這種情況,
蘇墨大致做了一番猜測,最終得到兩個可能性。 第一個是這次涉及到的詭怪比較特殊,它本身的實力是在不斷變化的。
第二個則是詭怪處在一種將要出現卻未出現的狀態中,並且存在多種不同等級的詭怪可供選擇。這裡可以拿張玄陽來舉個例子,假定張玄陽身邊有三個箱子,三個箱子各自關押著死灰,慘白,濁黃等級的詭怪,那麽他開哪個箱子,訂單就會變成哪個等級,他沒確定好開哪個箱子,訂單的顏色就會不斷變動,處在一種未知的疊加態中。
但張玄陽畢竟是實力強悍的修行者,而別墅裡的那位大小姐卻手無縛雞之力,別說是訂單上比較常見的死灰級,就算是剛成詭怪的透明級,都能輕易玩死她。
為了避免鬧出什麽人間慘劇,同時也為了獲取更多的屬性點,他便提著外賣掠了進來,並用精神感知掃過整棟別墅,立刻就知道了原因所在。
在說出儀式材料之後,察覺到來自閨蜜們的危險目光,韓映真立刻變得有些心虛,眼神躲閃的解釋道:
“那些東西都是之前買好的,這兩天快遞剛送過來,我也總不能把它們全扔了,萬一讓別人撿去好奇之下舉辦儀式,那多危險?”
韓映真給出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接著,不等閨蜜們質問,她便連忙對蘇墨說道:
“蘇大哥你要我舉辦儀式,是想把那些儀式附帶的惡靈全都給消滅掉嗎?”
蘇墨讚賞的看了她一眼,頜首道:
“不錯。”
韓映真立刻變得興奮起來,眼睛都變得晶亮晶亮:
“上次那遊戲儀式出問題我就在想,網上那麽多流行的詭異遊戲,說不定有很多都是真的,它們故意通過網絡傳播,裝作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實際上卻在暗中殘害那些不知真相的舉辦者,在世人不知道的地方製造著一幕幕悲劇。
只可惜我沒辦法阻止遊戲的傳播,自身又沒有力量,沒辦法通過舉辦儀式的方式將那些惡靈消滅掉。我之前就在想了,如果能找到蘇大哥,或許就能向你求助,把那些惡靈們全都揚了,還世界一個太平!”
看著韓映真那副嫉惡如仇熱血上頭的樣子,一旁的薑明豔忍不住潑冷水道:
“映真,不是我打擊你,你確定網上那些遊戲附帶的惡靈都像之前那隻那麽弱?
萬一其中存在特別強大的, 連這位蘇,蘇大哥都不是對手,到那時你又該怎麽辦?
你就算不為自己的生命想想,也該為你的蘇大哥想想。
舉辦所謂的遊戲儀式,真的合適嗎?”
韓映真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少見的露出遲疑的神色。
她或許可以不在乎自身的安全,但連累到別人,那絕不是她願意見到的。
然而對面的蘇墨卻是微微一笑,自信道:
“一定不會出問題的。”
笑話,訂單最高才濁黃等級,怎麽可能出問題?
薑明豔柳眉一挑,質疑道:
“萬一你打不過呢?”
“我會飛。”
“……”
薑明豔噎住了。
韓映真摟過她的肩膀:
“好啦,明豔,一定不會出事的,我相信蘇大哥!而且真要死的話上次我就該死過了,現在就算再死一次,也不過是把命還給他而已,我之前就說了讓蘇大哥提要求,現在總不能食言而肥,我韓映真不是那樣的人。”
見韓映真鐵了心要舉辦遊戲儀式,薑明豔歎了口氣道:
“行吧,那我也要參與其中。”
“你們可別忘了我啊。”
徐安琪舉起手來,弱弱的卻堅定的說道。
“你們……”
韓映真看著兩個閨蜜,隻覺得鼻子一酸,分外感動。
薑明豔和徐安琪同樣兩眼微紅。
蘇墨看著這幅生離死別的場景,不由得長歎一聲。
這都叫什麽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