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正要攻來,卻見遠處奔來一彪人馬,成環形向著此處圍攏而來。
官道兩旁的樹林,亦是無風自動,殺機凌然,真正的伏兵終於來了,只是比預料的時間要晚了不少。
為首領頭之人卻是風雷堂長老童百熊,亦是東方不敗最堅定的支持者。
他是剛剛才趕到,強勢奪取了伏擊大隊的指揮權。
武劍平沒想到竟然由此人帶頭攻來,恐怕若非他來此地,其余五大長老根本不敢率眾圍攻。
童百熊到場後,騎在馬上看到秦威一臉狼狽之色,連忙說道:“秦旗主辛苦了!我們晚到一步,事後必有說法。此戰之後,回返黑木崖,定為你論功行賞!”
然後目光看向武劍平,露出讚賞之色,微微點頭道:“這位小兄弟很不錯,比其他畏戰怯敵之人強多了,此番若是活著回去,童某必於教主面前保你個香主之位!”
任我行嘴角一翹,“竟是個老朋友,童堂主……不,現在你已是長老了,不過若按你與東方不敗的交情,還有功。
最起碼也應該是左右二使之一,怎麽還隻混個長老的位置?你若願歸順我,神教之中一直虛懸的右使位置,就是你的!”
童百熊神色嚴厲,一揮手,身後數百人馬當即繞過官道,將任我行等人團團包圍起來。
“任我行!此番我來不是與你廢話的!做好準備領死便是!”
向問天提起長刀哈哈大笑,“就憑你們,也想殺我和任教主?!”
“向兄弟,我們好久沒有一起並肩放手大殺了。”任我行獰笑道。
“今日正好他們給了這個機會,就讓屬下先為教主開道!”
向問天一句說完,雙手提刀衝入人群,立刻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任盈盈忽然取出一個哨子放入嘴中,一聲尖利的哨音回響於半空。
在這片交戰區域之外,隱藏著大量被任盈盈收服的左道中人,如老頭子、祖千秋、黑白雙煞等等,瘋狂順著哨音殺來。
伏擊之外再有伏擊!
童百熊神色驚變,當即招呼一聲,率領其余五大長老以及八色旗主圍攻而去。
但任我行三人皆是高手,就算任盈盈功力稍弱,卻因自幼習練各種上乘武功,再加資質出眾,亦絕非尋常教眾所能匹敵的。
她靈動的身姿借任我行和向問天打開的缺口,屢屢建功,擋者披靡,劍下已有數條亡魂。
處於戰場核心的武劍平與秦威,沒有被任我行等人攻擊,那些左道中人自然以為他們不是敵人,所以竟沒有人管。
武劍平原本最佳選擇是帶著秦威離去,但他剛剛扶起秦威,便聽秦威耳語道:“你別管我了,任我行逼我服下了三屍腦神丹,就算這時離開了,待到來年端陽節,也會生不如死。”
武劍平眼神一動,低聲道:“秦伯,我想辦法幫你取解藥來。”
秦威搖頭道:“你怎麽去?看看場上!”
任我行與向問天聯手大殺,兩個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殺神,放肆出手,立刻殺得滿地殘肢斷臂。
原著中即便向問天一人,在正道與魔教雙方聯手近千人的追殺下,還能反手殺得正邪兩道懼敵不前。
此番童百熊率領的人馬雖多,但還及不上那一場聲勢。
況且外圍上百名江湖左道殺來,更令童百熊一方士氣動搖,表面上雙方殺得有來有回。
實際上在高層戰力上,童百熊與五大長老等人聯手,
也阻擋不住任我行與向問天兩人,暗中已開始呈現敗退跡象。 尤其是兩名長老給任我行以吸星大法吸成人乾之後,這種敗退跡象越發明顯。
戰鬥就是這樣,一方氣弱,另一方必定氣壯。
原本傷亡同樣慘重的江湖左道,已接近極限,畢竟他們人數居於劣勢,此時卻因看到勝利的希望迸發余勇,玩命般殺來。
日月神教教眾頓時無法承受,大群人發出哀嚎,開始崩潰。
接下來就要演變成一邊倒追殺、屠殺,童百熊等人必然無法幸免。
這時武劍平雙眼卻閃過一道精光,目光鎖定向任盈盈!
她此時站在一旁,混戰中脫離了任我行與向問天保護,正在指揮左道眾人有序進攻。
要取得解藥,就唯有拿下任盈盈!
武劍平施展輕功提縱術,眨眼間就竄到了任盈盈身側。
任盈盈驚詫的轉頭看來,“武劍平,你竟還不走?”
“在下請聖姑賜予三屍腦神丹解藥!”
任盈盈雙眉一挑,嬌俏的笑道:“能不能拿到,得看你本事!若還與當年一般不漲記性,本姑娘可不會劍下留情!”
說著刷刷兩劍直刺武劍平要害,武劍平面無表情,隻舉手格擋,袖中暗藏精鐵護臂,隨手反震,吸來的二十年內力爆發而出,險些將任盈盈短劍震落。
任盈盈神色驚變,“你內力竟練得這般精深了!”
武劍平步步逼近,拳勢厚重,硬橋硬馬,剛猛暴烈,卻是再常見不過的羅漢拳。
可如此粗淺的拳法,一旦搭配他如今的內功修為,任盈盈根本硬拚不過, 只能遊鬥而走。
她自幼得任我行寵愛,後來即便東方不敗繼位,對她也是榮寵不減。
是以練功時,教授她武功的師傅不敢過分苛責,直接導致她雖習練了眾多上乘武功,卻無一專精,也無耐心將一門練到極致。
因此與人動手起來,招式眼花繚亂極為高明,但底子一被看穿,就立馬要居於劣勢。
“保護聖姑!”
旁邊有左道人士發出喊聲,立馬有數人圍向武劍平。
任我行也聽得喊聲,回頭看了一眼,見只有武劍平一人,當下並不在意,繼續追殺童百熊等人。
武劍平面對數名左道中人圍攻,神情平靜如顧,左衝右突,依舊硬橋硬馬,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過數息時間,便以剛猛拳勁擊殺圍攻數人。
這是他首次在眾人面前顯露崢嶸,原本一直當他是俘虜的左道中人紛紛駭然變色。
“散開,你們堵住他退路,本姑娘要親自收拾他!”
任盈盈方才失利,心中不服,一聲怒喝,左手扯下腰中長鞭,右手短劍,以更加變化莫名的攻勢殺來,伴隨她那迅捷靈敏的輕功身法,宛如穿花蝴蝶,難尋其跡。
任盈盈爆發出全部所學,雖然駁雜不純,但勝在繁不勝數,讓人難以提前預判其行動軌跡。
武劍平連攻數招,皆被其以靈巧身法閃過。
任盈盈忍不住輕笑一聲,“都說了,你練的功夫太過粗淺,就算再怎麽刻苦努力,也達不到應有的效果,再給你一次機會投降,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