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號寶庫施工地。
此時寶庫的內部。
一位身材高大,肌肉異常健碩的光頭男子,正站在一塊金石板的面前。
沒有絲毫頭髮的光頭上紋著一條張開利嘴的巨鯊。
有些渾白的雙眼盯著面前的金石板,一動不動。
這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了易常顯耳的腳步聲。
一位普通的人類男性,但卻穿著異常誇張且花哨的服飾,踏著宛如小醜鞋一般的長靴浮誇的踩在地面上。
來到壯漢的身後,用手輕撫浮誇的帽簷,輕輕的轉動了兩下。
露出了一個極度詭異且誇張的微笑。
“喲團長,站在這裡是看見自己要找的東西了嗎?”
聲音就如同他的裝扮一樣,高低起伏,略顯浮誇。
壯漢看著面前的石板頭也沒回,而是開口問道:“尼維克,你知道福特斯家族為何會衰落嗎?”
聽到自己團長的問題,尼維克扭了扭腰肢。
忽然瞪大了雙眼伸出右手以及一根食指,一幅想到什麽的驚喜樣子。
“哦,我想起來了,據說是爆出了不得了的醜聞,隨後便被排擠清算掉了。”
壯漢點了點頭,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不知何時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
“是的,誰能想到一位正經的商人貴族家其實是某個大人物手中的匕首呢?當這件事情被爆出來後,自然被拋棄,被清算掉了。”
尼維克伸出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面露疑惑。
“可是這又跟我們有什麽關系呢?”
“當然有關系了,薩德的12寶庫當中,你知道他藏著最主要的東西是什麽嗎?”
“財寶?”
“不,是仇人的醜聞。”
隨後他話鋒一轉,轉過身來問道:“安德烈的尋寶團現在在島上?”
“是的,船長,所有主要的成員都在島上被目擊到了。”
“令人討厭的不速之客嗎,先讓他們退場吧。”
“額……團長,按理來說我們才算不速之客。”
看著自己團長的眼神,尼維克在自己嘴巴上做了個拉鏈的手勢,乖乖閉上了嘴巴。
…………
“已經了解過了,就是咬鯊的人到了,他們的目標和我們一樣,都是薩德的寶庫。”
房屋中的安德烈,開口說道。
“據說咬鯊的團長韋爾特,曾經發現過兩間小型的寶庫?”傑森略做疑問的看著安德烈問道。
聽到這問題,安德烈點了點頭。
“沒錯,據說他一直在追尋著薩德的寶庫。”
“那以他們的行為方式,看來我們之後的行動不會那麽順利了。”
夏代提單手撫著自己的臉龐,有些煩悶的說道。
對於他們之間的信息交流,阿爾卡不知道也插不上話,只是靜靜的坐在旁邊汲取著他們話中的信息。
他從夏代提那裡了解過咬鯊的行為方式。
在規則之下無所顧忌。
搶劫,殺人,綁架。
只要不被發現,沒有證據那就無所顧忌。
在一些地方有證據也無所謂。
更像是一個暴力團夥。
然而大海上最不缺的就是這種人了。
他們唯一和海盜的差別,就是他們還有所顧及。
眾人聊了一會兒後。
安德烈轉過頭來看著阿爾卡。
“讓我想想,該怎麽給你分配點事情做。”
阿爾卡加入的時機有些太不巧妙了。
他們已經在島上活動了相當長的時間,該收集的情報也已經收集完了,現在只剩下情報的梳理了。
梳理好情報,找到蛛絲馬跡,便就是開始繁瑣的寶庫地點尋找的工作了。
這些對於現在的阿爾卡來說沒有太多的實際意義。
而一些需要主力成員才能夠承擔的工作,很顯然並不適合現在還沒有成為觸碰者的阿爾卡。
“有兩個選擇,先跟著傑森學習一下如何梳理情報,並找到其中的脈絡。”
“或者你可以先選擇去城市,或是你感興趣的地方收集一下情報,雖然不一定有用,但這是難得的機會。”
聽到安德烈給出的選擇阿爾卡低下腦袋沉思了一會兒。
“我選第2項吧,我想要先熟悉熟悉這座島嶼。”
安德烈點了點頭:“沒問題,你昨天也看了已經收集到的情報了吧,按照這些情報的大致方向收集即可。”
“什麽有意思的情報都可以哦,大膽的記錄下來就行,雖然現在沒用,但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有用。”
夏代提在旁邊看著阿爾卡眨眨眼睛說道。
聽到這話阿爾卡,微微笑了笑,隨後點了點頭。
閑聊了一會兒後他們便各自休息。
除了傑森還在苦逼的看著情報,梳理其中有用的信息。
清晨。
阿爾卡穿好整潔的著裝,站在房屋的門口。
看著趴在桌子上,正呼呼大睡的傑森。
看來尋寶也不是什麽輕松的活呀。
“準備去城裡逛逛嗎?”夏代提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站在門口的阿爾卡點了點頭。
“沒錯,先熟悉熟悉工作。”
“伱等一下。”
說著,夏代提,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出來時手中拿著一顆晶體的圓片。
“你拿著這東西,這樣在出現意外時我們就能夠找到你。”
阿爾卡接過這大概只有拇指大小的晶體薄片,點了點頭。
隨後告別夏代提。
通過鄉間的小路朝著城市中走去。
一路通過小道繞到了城市的後方,通過後方的大門才得以進入到城市中。
一進入城市。
相比阿爾卡想象中的要差上許多。
這裡全是低矮且有些破爛的住宅,這些石製房屋的一些木質房頂,都有些破碎了。
各種各樣的攤位,凌亂的分布在兩邊。
這裡的居民大都是身著普通麻布衣裳的農民,看上去非常的貧窮樸素。
阿爾卡身上較為整潔的穿著,和周圍顯得格格不入。
導致所有人都不敢去抬頭仔細看他,會下意識的朝周圍躲避,為他讓出道路。
穿過混亂的人群。
一座低矮的大約有4米來高的城牆,橫穿而過。
沿著大道向這城市中走去。
這座低矮的城牆並沒有太多的士兵守護,唯有通行的大門站著兩位衛兵。
他們拿著武器上下打量著阿爾卡,隨後點點頭示意他過去。
“衣著不得體的人,不能進入。”
其中一位衛兵,舉起手中的長槍,指著阿爾卡後方的一位貧民說道。
原來如此嗎。
穿過較為厚重的石門。
面前的景象豁然開朗。
阿爾卡立在原地。
不知名的情緒在心中湧動。
這城牆,阻隔的是什麽呢?
一牆之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