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拿下了陳國,兵鋒也就再次指向了汝南了。呂虔在平輿縣急得是原地轉圈呢,他是愁的要命,自己手下有五千人馬,也算是不少了,但幾乎都是老弱病殘,這怎麽打?人家幾乎沒有什麽損失,幾十萬大軍,自己肯定是擋不住的。
呂虔目前也就是保守平輿縣了,其他地方,他也實在是沒什麽能力守護了。呂虔也估計了,平輿縣這些人估計守十天還是沒問題的,再多就沒把握了。
徐晃那裡也糾結,自己家什麽情況,自己知道。因為袁尚騎兵比曹衝的騎兵厲害,倒是很多時候,平原屯田那是血本無歸的事情,僅僅靠著司隸和關中的屯田,糧草怎麽辦?有汝南在,自己和孫策還能很簡單的做生意,沒有汝南了,陸路就幾乎不通了,水路那東西自己沒有水軍……
汝南還是有用的,不然就得挺著讓人家宰!徐晃這裡就決定去援助汝南了,他帶著七千人,還有夏侯充,於圭,曹彪,留下了劉曄和夏侯楙把守潁川,事情都交給了劉曄負責,夏侯楙別看身份高,他還真不在意這些事,這位也真是樂得清閑。
徐晃趕到平輿縣前四天,袁尚帶著五萬人到了平輿縣,城頭上呂字大旗看著是松松垮垮的,一點也不精神,和現在的曹秦差不多,有點要扛不住了。
袁尚自然知道,呂虔對於曹秦來說算是老人了,把他抓住,還有可能勸降,要是平地這麽勸,估計夠嗆。但該做的秀也得秀,哪怕不行也得做出一些嘗試。
“城上的曹賊將士你們挺著,你們秦王現在已經完了,徐州,兗州已經丟了,豫州除了潁川和汝南也都沒了!你們有多少士卒?我家陛下有精兵三十萬,你們平輿縣怎麽抵擋?然而,我家陛下有好生之德,只要你們投降,我們就既往不咎……”袁尚派了一個士卒在那裡勸降呢,聲音很大,這種士卒就是有天賦適合勸降的。
到了現在,他說不出話來了,呂虔在城上放箭了,一下子就射中了這小卒咽喉,小卒一命嗚呼,呂虔也明確態度了,人家是非暴力不合作了。
袁尚勸降也勸了,就是為了顏面,也應該攻城了,袁尚帥旗一揮,下令攻城。這邊的副將呂氏兄弟開始指揮攻城了,敢死隊先上,平輿縣也是大城,護城河很深,填護城河就得大半天時間。平輿縣守城的工具還算齊全,加上呂虔下令拆毀民房,這裡還算是可以堅持。
呂虔手下大多數都是老弱病殘,有點浪費那麽深的護城河了。呂虔隻下令讓精銳射箭,防止浪費,那填護城河士兵損失的數量幾乎是減少了一半。
當天黃昏,袁魏大軍攻到了平輿縣城牆之下了!離天黑大概還有一個時辰,袁魏就攻了一個多時辰,老弱病殘是在關鍵時刻沒有什麽用,一個多時辰就被乾掉了接近二百,這麽打,看來呂虔有些太高估自己了,什麽十天啊!這麽損失,能挺住六七天都不錯了。
他只能這麽安慰自己,自己的士兵不是精銳,訓練少,目前還沒有適應大戰呢!這事也靠譜,也算是可以安撫住呂虔的心了。
事情也確實是這樣,第二天,按照頭天死亡的士卒計算,應該會死掉至少兩千的,結果他們損失的士兵才剛剛一千五百而已,還算是可以了。
第三天一千二百多人,第四天也一千多人,四天下去,城內的五千人馬也就剩下了不到一千人了,好在徐晃的援軍到了,不然平輿縣估計就沒了。
袁尚這四天不算敢死隊,陣亡士兵並民夫大概有七千人不到,
損失率還算是可以接受的,人家又來援兵了,袁尚的士兵為之一滯,暫時停止了進攻。 平輿縣內,呂虔正向著徐晃施禮呢:“公明將軍,您的援軍要是再不來,末將的汝南就保不住了!”呂虔也沒說謊,他剩下八百多人,超過一半帶傷的,精銳幾乎都拚光了,再來一天估計都夠嗆能挺住了。
徐晃點點頭,他也沒多說什麽,自己帶來了七千人,加上城裡的士兵也不到一萬人,這仗也不好打了。
袁尚看見徐晃來了,他也知道強攻拿下平輿縣不是不可能但損失就要大了,他叫來了賈詡,商量一下怎麽拿下平輿縣。
“文和,你看徐晃率領大軍來汝南了,敵人士氣大震,你看朕當如何拿下這平輿縣呢?”袁尚看著賈詡,這位古稀之年的老者,指望著他的答案呢。
“陛下,老臣以為敵人哪怕有援軍,陛下強攻拿下汝南也不難!”賈詡頓了一下:“然而,江東孫伯符在九江一帶虎視眈眈呢,老臣以為以強攻之法拿下汝南,若孫策來犯,汝南便難守了。”
這麽一說也對,完全沒有問題。袁尚點頭,他看著賈詡,強攻誰都會,但誰都知道,強攻肯定不行, 那怎麽打,老先生,您該指個明路了吧?
“陛下,老臣以為您應該佯攻一段時間平輿。徐晃是大將,自然會懷疑陛下用計,陛下再施以誘餌,徐晃自負其才,必然出擊,留下徐晃,陛下必獲全勝!”賈詡說完,又說了一句自己老了,他又閉上了眼睛,這位好像真的困了。
袁尚聽了點點頭,他一想也對,所謂的計謀一般都是騙聰明人的,傻子一般不用計謀,計謀對他們也幾乎是沒有什麽用。
袁尚依計行事,接下來的攻城開始雷聲大,雨點小起來了。打了七八天,城裡的士卒也就損失了千余人,比之前的戰鬥強度弱了好多。
“公明將軍,你看,袁賊沒勁了,寡人以為等到賊人撤退,是不是我等反擊的機會來了?”曹彪也是打了這麽多仗了,他很容易就能看出來,袁尚的進攻是雷聲大雨點小了,這種情況出現正常的邏輯就是進攻方沒勁了!
“殿下,末將以為這事不對,袁賊兵多,之前的損失不過是九牛之一毛而已,末將以為,袁賊必有陰謀!”徐晃是大將,他自然能看出這一點,曹彪聽著點頭,他對於徐晃這種大將還是非常信任的,他們說話,自帶誠實可信光環呢。
後來有奏報前來,說袁尚要繞過平輿縣,切斷他們的補給線。正好平輿縣的糧草也沒有多少了,看著也合理,這很像一個鎖城計的樣子。
曹彪認為自己發現了一切,他要出擊爭取生擒袁尚。這位吵的厲害,徐晃也唯恐曹彪有失,他也就跟著曹彪一起出去了,兩個人帶著三千精銳,去偷襲袁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