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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斯德》五.四.二牢房內的孩子王-初臨牢房
  ——T12.29

  “梅裡斯!梅裡斯!”

  三更半夜,同睡一張木床的我和老鄉被金童的呐喊吵醒。

  順著聲源望去,玉女臉頰紅透,全身微微寒顫,持續著不自然的氣喘。這並不是第一次的事,一個星期裡玉女偶爾會像這樣發熱。

  用天使醫師的“治愈”術式可以很快地恢復,但得等到早上醫務室上班。而且治療只是指標不治本,真的要改善,得從身體清潔問題解決。我不想用這樣形容女孩子,但玉女當真惡臭熏天。

  在這種環境下保持清潔相當重要,尤其是不習慣粗糙日子、身體精貴的貴族。免疫力比一般人弱,在病菌重生的環境下特別容易反覆感染生病。

  一兩天沒問題,但長期以往會傷及身體內部機能,乃至落下一輩子無法根除的毛病。實際上,玉女這一次的病症就比前幾次嚴重了不少。

  我和老鄉懂得自己照顧自己。前些日子我們不熟悉的時候,我每天用“清淨”保持整潔,老鄉則用守衛每天提來的一桶水對著牆壁稍作清理。

  但這兩人不一樣。或許是因為互相之間有明確的依靠,兩人更加閉關鎖國不願意接觸任何人。持著一顆下不去的自尊心,兩人似乎不屑於使用簡陋的方法清理。

  清洗需要脫出大部分衣物,而露出肌膚,對於貴族女性是寧死不屈的選擇,所以她沒有清理過身體。當然,清醒的時候,玉女還是會方便的。此時金童會用身體擋住,並用殺人的眼神掃射我和老鄉。

  只是玉女時常會“尿床”,給衣物積累不少汙穢。長期以往,兩個人,尤其是玉女,成為了移動的滿載垃圾車,以至於我本人非常不願意靠近。

  我當然提議過用“清淨”替他們清洗,只是被無視了。和老鄉交談後,我才理解“不讓別人隨便對自己用術式”是有教育的術者的常識。

  此外,兩人極其不信任外人,這個態度讓我頗為不愉快。我不想看著小孩受折磨,但也不是高級聖賢,“強人所難”的事情絕不會做。一廂情願地扶起摔倒的老人,萬一他們覺得我是害他們的人,出去之後反而找貴族爸爸起訴我,我這個“好人”就顯得很低賤。

  因此,除非他們開口真誠地找我,我不想主動找事情。

  “開門!我的妹妹生病了,需要醫師!開門!”

  因為玉女糟糕至極的狀況,金童瘋狂地敲打鐵門。

  守衛A拉開鐵門上面的小窗戶憤怒地呵斥:“幹什麽啊!半夜三更不用睡覺啊!”

  “我的妹妹生病了,要是她有什麽不測,父親大人不會放過你們!快讓醫師過來!”

  不愧是貴族,這種時候還能用如此不識時務的語氣說話。

  我湊近老鄉悄悄地問:“貴族都是這樣的嗎?”

  老鄉伸長嘴連忙揮手示意:“誰說的,他們特別而已。這麽蠢的行為,我絕對不會做,簡直是五行欠打。”

  俗話說得好,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看來貴族隊伍的質量也是參差不齊。還好有老鄉這般聰明的貴族,若是皆由金童這般二的人統治,這個地方吃棗藥丸。

  守衛A拉開鐵鎖,打開鐵門走進房間。

  自作聰明的金童嘴角上揚:“不錯,快把醫師帶過來。如果表現得好,在我們被贖身之後定會記得你的善——”

  沒等金童說完話,守衛A的長靴正中了他的腹部。因為毫無防禦地受重擊,金童翻滾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玉女閃著淚光,緩慢地爬向倒地的金童。  “哥、哥……”

  “善?善你妹!這麽想找醫師,明天一起去找好了!就在那睡著吧!”

  這也太狠了。

  我有點憤怒,但自知不是對手而沒有行動。待守衛A氣衝衝地離開,我走到哭泣的玉女旁。

  “不介意,我檢查,傷勢。”

  玉女沒有理會我,僅僅爬在失去意識的哥哥身上哭泣。零碎的哭聲最扣人心弦,尤其是出自小女孩,總會產生想提供幫助的思想。

  “老鄉。”

  我用手指戳了戳哭泣中的玉女,示意讓他來安慰一下。老鄉的眉頭皺成波紋狀。

  “啊?我來啊?”

  “貴族風度。”

  說白了是給機會他撩妹子。唯一的哥哥不省人事,自己又身懷重病,這種環境下吊橋效應會非常明顯,好好把握這將是他未來的妻子。

  “我說這位小姐,這般哭泣也幫不著事情。比起添亂子,不如讓他來看一看情況。這麽下去,你哥哥性命難保啊。”

  “嗚嗚嗚嗚……”

  體會不到我的良苦用心,老鄉以直男方式切入話題。聽到哥哥有生命危險,玉女比剛開始哭地更大聲。

  不知所措的小孩子是真難對付。

  小時候的我家境貧寒,各方面相當懂事,幾乎沒有被哄的記憶。電視劇裡,小孩子哭了就塞個糖或者玩具,這法子放在這種情景或許還能用。構思一番後,我把計劃告訴了老鄉,讓他協助我製造情境。

  “哈?你確定?”

  “少點意見,多點做事,女士在哭泣,你是貴族男兒。”

  “額……行吧,我可以答應你,但你得小心點別弄到我了。”

  我豎起拇指為老鄉的勇氣點讚。

  花了點時間稍作準備,我給老鄉示意可以開始。按著我的意思,老鄉突然倒地發出很做作的呻吟。

  “啊啊,我,我突然肚子痛。好痛啊,救命。”

  太假了,連初次演戲的傻鳥格琳都不如。我無聲地發動“流火”,在空中畫出三道火環,火環由下至上旋轉回落我半握的右拳。

  “這是什麽?”

  我故作宣言展開手掌,露出一隻灰色的鳥雕像。因為時間不夠,光線也很微弱,用地板材料捏出來的鳥外觀很微妙,更像是不對稱的飛機。

  “那個,難道就是傳說中有治愈能力的鳳凰的石像嗎?”

  “真的嗎?”

  老鄉倒地的位置是“清淨”術式所在的位置,我遠程發動“清淨”,同時發動“流火”纏繞著老鄉。老鄉仿佛在火焰的保護下變得煥然一新。

  “哦哦!這是何等神奇的導具!有這個東西一定能治療重傷的男孩!”

  玉女呆呆地瞪著醜不拉幾的石像,又反覆觀察了一下老鄉。

  “這個,能給哥哥用嗎?”

  老鄉代替說不出流暢語言的我解釋:“當然了,這位小姐。這個導具出現在這裡也是一種緣分。既然有緣,自然能給你和他用了。”

  小孩子對自己不能理解、眼前實際發生的事情有莫名的信服感,沒有其他人提醒真偽的情況下,這個製造出“導具”的演出足以動搖她的意志。

  獲得了玉女的同意,我和老鄉將金童拉到“清淨”的中央,讓她和金童待在一起。我進行的是完全的清洗,隨著濕潤的微風浮動,他們身上大部分的異味和汙穢被帶出窗口。

  “清淨”了第一次之後,我發現雖沒那麽臭,但氣味仍然刺鼻。也就是說“清淨”也有個效力極限,這種程度的汙跡僅僅一次不足以完全祛除。

  這肮髒的程度也太誇張了。

  連續發動了3次術式,終於能見到一個正常貴族女性該有的人樣。感受過“清淨”的玉女不可思議地檢查著原本不忍目睹的身體,隨後很快留意到問題。

  “為什麽哥哥還沒醒過來?”

  “額,關於這個嘛。”

  老鄉用眼神把問題拋給我。

  原本我只打算搞點新鮮玩意讓玉女停止哭泣,順便除去室內的異味來源,沒想過真給金童治療。“治愈”術式我還用不了,如果真的急用只能用“促生”。但加速全身細胞運作的“促生”不知道會帶來什麽後果,很可能會致使身體整體壽命減少,可以的話我真不想用。

  為此,我隻得睜著眼睛說起瞎話:“緊急處理了,還需要醫師。”。

  因為身體潔淨,玉女自己的病狀也減輕了,有實感的她很容易相信了我的說辭。

  ——T12.30

  一大早,拿著木箱子穿著白衣的天使醫師推開了我們的鐵門。匆匆忙忙的準備聲吵醒為了哄玉女睡覺疲憊不堪的我和老鄉。

  “誰受傷,快讓我看看!”

  我們首先讓她治療昏迷的金童,然後再給她看玉女的情況。半個小時的檢查和施加治療之後,天使醫師滿腔憤懣。

  “這邊是嚴重的病毒感染,這邊是肋骨插進了部分內髒了,慢一步可能就來不及了。那群禽獸,竟然現在才讓我過來。”

  盡管說著罵人的話,天使醫師的聲音依舊帶有溫柔,不愧是天使醫師。

  “謝謝醫師。”

  接受治療之後,玉女撚起衣裙向天使醫師行禮。

  “謝我就不用了,我也是把你們關在這裡的一員,要謝就謝那邊的兩位。他們做得很好,保持環境清潔,也沒讓男孩受涼。”

  我有半桶水的醫學常識,知道傷員不宜移動和受寒。所以我沒有將金童挪動上床,而是脫下衣服鋪在地上讓金童躺著,再讓老鄉提供外套當被子保暖。多虧了這麽一出,我凍了一個晚上。

  “小姑娘你的症狀也減輕了許多,術式治療再加點藥,病很快能複原。不過這個男孩的情況有點糟糕,傷勢我是治好了,恢復意識需要一段時間。在這期間再麻煩你們兩個男孩照顧一下。”

  “沒問題!”我和老鄉異口同聲地答應。

  松一口氣的天使醫師收拾藥物準備離開,突然微微側頭停止了動作。我留意著天使醫師的視線下移,突然意識到問題。因為沒想到天使醫師會這麽唐突過來,我沒有遮擋地上的“治愈”術陣。

  “這個術陣是誰畫的?”

  我弱弱地舉起手:“我畫的。”

  “挺複雜的,在哪裡學的?”

  知道普通人看不到“光構”術陣後,我覺得不能直說是抄襲她的。從老鄉的口吻可以知道,能看到“光構”術陣是一種稀有的才能。若是被發現了,我怕是又會被轉賣到奇怪的地方。

  “在家鄉。”

  “跟誰學的?”

  “跟家人學的。”

  “家人叫什麽名字?”

  “額…..”

  這是種相當講技巧的追問方法,能夠快速識別對方的謊言。被問到沒有充分準備的部分,我的腦子瞬間陷入短路。

  “罷了。”

  天使醫師看在眼裡,從表情可以知道她識破了我的謊言,卻沒有繼續追究下去。

  ——T12.30

  “哥!”

  “這,我是,我是怎麽了?”

  精心照料了一整天,金童終於在接受治療當天的夜晚醒來。玉女撲在剛蘇醒的金童懷裡,將準備起身的他重新按到在地面。

  “梅裡斯,你這樣我很辛苦啊。”

  被壓得透不過氣的金童死死掙扎,但無論起身多少次都被激動的玉女重新按到,慢慢地失去了抵抗的力氣。

  “醒啦,晚上好。”

  “別如此輕飄地和我們搭話!”

  我和老鄉坐在床上看鬧劇,順便打了個招呼。然而我們的友善沒有被金童接納,他瞪大眼睛,像隻受傷而亂吠的狗。

  老鄉非常看不過眼:“這人真的是過分。溯,別管他,下次打死不救這樣的人。”

  “救我?怎麽回事——”

  隨著清脆的巴掌響聲,金童的半邊臉上泛起微紅。

  “哥!你怎麽能這樣和救命恩人說話呢!作為家人,我當真感到羞恥!”

  “但是我——”

  沒等金童繼續解釋,巴掌打到了另外半邊臉。

  “知錯要改,父親大人說了多少次了?淪落到這種境地不夠,昨天還用找打的語氣挑釁那些壞人,你是嫌棄命長了嗎?”

  “我——”

  啪、啪,又連續兩巴掌打了金童個措手不及。

  “別頂嘴!現在知道錯了沒有?知道錯了要怎麽辦?這些家教都有教育過。來,做一次給我看!”

  金童不再反駁,連綿按著臉閃躲。在玉女的逼迫下,他慢慢地站立起來,單手撫胸向我們道歉。

  “對不起,不知道各位是恩人還惡言相對,請寬恕無知的我。”

  “沒、沒關系,對吧,溯。”

  “嗯,沒關系。”

  我和老鄉被強勢的玉女嚇到。這果斷的懲處,剽悍的坐姿,炯炯有神的雙目,氣質完全從無助大小姐脫胎換骨成霸道女王,難以想象和昨天柔弱的女孩是同一個人。

  “貴族都是這樣的嗎?”

  我再度向老鄉發問。

  “不不不,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特的貴族。”

  老鄉連忙否認。

  待玉女跟金童解釋完事情的經過,牢房裡迎來了久違的寧靜。

  “想起來我們互相之間連名字都不知道,不如大家自我介紹一下吧。”老鄉如是提議。

  “不,別說為好。”

  如果是正常交往的場合,我會無比歡迎。但是這一次我果斷拒絕。

  “啊?怎麽又不行了?”

  將思路稍作整理,我盡可能流暢地進行解釋。

  “如果知曉身份,會產生身份差異意識,對現狀絕非良策。現在是一條船上的鹹魚,必須團結互助,身份意識是阻礙。大家目光放平,把其他人視作手足,同舟共濟。”

  “為什麽是鹹魚?”金童準確地吐槽。

  因為我只會這個詞。

  “有道理。”

  玉女第一個表示讚同,金童的話一下子成為了耳邊風。玉女的態度沒有像對金童的時候那麽強勢,是典型的對內剛對外柔的外包女類型。

  “話是這麽說,如果不知道稱呼也很麻煩吧?要不簡化成隻說名字,不提起姓氏,這樣如何?”

  這個國家和地球不同,姓氏代表家名,只有貴族才配擁有。也就是說,一般的平民沒有姓,只有名。這個規矩也側面反應了人口不多,和階級控制嚴重的事實。

  我接著提議:“保險一點,采用‘行動代號’,會比較好,簡單上口。”

  “噢,行動代號嗎?挺有意思的啊。”

  “有道理。”

  老鄉一下子上了鉤,而玉女也跟著點讚。總人數4人,讚成人數3人,決議就此通過。說是現場起名字,在我心裡老早就決定好。

  “阿金,阿玉,阿鄉,阿溯。”

  我采用的代號都是普通話發音,叫起來朗朗上口,像極了叫喚家中的貓狗。

  “等等,為什麽只有你的名字聽起來正常?這不公平!”

  阿金敏銳地注意到亮點。

  “哥!別人都幫你想了,還想怎麽樣?這麽厲害你馬上說出一個能用的啊!”

  “但是,這……”阿金頗為委屈地住嘴。

  “閉嘴聽話!”

  在阿玉的克制下,原本不順我意的阿金也淪為能用的打手,出逃的最基本條件“四人團結”可以說圓滿完成。

  “握手,以示平等,和團結。來,左右握著。”

  四個人手連著手圍成一個圈,我讓其他人和我一起念道:

  “從今天起,我們四人。”

  “同甘苦共,逃出生天。”

  加重了友誼練習,我開始策劃下一個行動。為了討論出逃的難題,我們擠在了牢房離鐵門最遠的角落,用只有四周能聽到的聲音交流。

  阿鄉提出質疑:“說要出逃,有這麽容易嗎?”

  “現階段,想到的方法有三個。”

  “這麽多的嗎?”

  “第一,挖牆出去。第二,遁地出去。第三,從牢房鐵門光明正大走出去。”

  “廢話。”阿金一臉嫌棄地評價。

  “哥!不禮貌!先聽完別人說話。”

  “先不怪阿金。如他所說,以上三個方法,沒一個能成功。”

  “怎麽說?”

  “首先是挖牆。我第一天試過,牆中有術式阻礙,挖不穿。”

  擁有“撿肥皂”術式的我第一天就進行著挖牆工作。問題就是牆不厚但挖不穿,卡在中段的位置有隱形的結界阻攔。這個情況通用於四面牆和鐵門。

  “不顧這裡沒有工具,阿溯你是怎麽挖的?”

  當然是用術式啦——我猶豫要不要說出口。

  至今為止,我向禽獸們透露的術式有“流火”,向孩子們透露的術式有“清淨”,唯獨“捏肥皂”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捏肥皂”用處太多了,尤其在這個牢房,能夠隨便挖開牆體的術式使得逃生成為可能。真正的必殺必須藏好,在必要的時候使出來,是致勝的關鍵。

  但此時,我覺得我有必要秀出來獲取孩子們的信任。

  “我會一點術式。”

  我發動術式,在地上掏出一個小球。

  “哦哦,厲害。”

  “但是沒用,牆體有術式阻礙。”

  “我聽老師說過,有些建築會設特殊功能的結界。牆上的應該也是類似的術式,阻止想挖牆跑路的人。”

  “廢話,難不成設置來擺設啊?依我看來,這個結界還有屏蔽內部的作用。”

  我捏著下巴深思:“屏蔽內部?你怎麽知道?”

  “我聽父親大人說過,貴族身上有某種術式,去到哪裡都能精確定位。但我們在這裡有好些時日了,連追跡的護衛都沒見著。由此推測,這個結界應該還能阻擋靈氣信息的外露。”

  我捕捉住重點信息:“就是說,只要你們出去,就有人知道位置。”

  “不錯。”

  如此看來,綁架貴族最冒險的地方就在於難以藏匿和移動。這個組織是為了什麽冒險綁架貴族小孩呢?

  “接下來是遁地。挖牆失敗,我試過挖地,而且成功挖通了。”

  “哦哦,那還等什麽,走啊!”

  “哥,別人還沒說完呢。既然阿溯沒走,說明路也是不通的,對吧?”

  我點了點頭:“我們正下方,是他們的宿舍。”

  “如果有那些人在,我們很難逃吧?他們暴、暴力,又強悍。”

  “所以我也覺得,不能往下跳。”

  很明顯,設計這個牢獄的人有點腦子,用一般人能想得到的手段逃離實在困難。因此,我最推薦的選項就是最後一個。

  “想從牢房正門跑出去,你是腦子有問題吧?”

  忍不住的阿玉用力抽起阿金的領子。

  “哥,別人還沒說完呢!”

  “是、是,呵呵,請繼續。”

  “這是目前,跑得最遠的手段。四個小孩,他們經常揍我們,所以輕視我們。這樣恰當好處,因為輕敵,能出其不意。還記得阿金挨揍的事嗎?那是個典例。”

  “什麽意思?”

  被提及的阿金不滿地問道。

  “阿溯的意思是,能夠用你的激將法讓他們自己把門打開,然後我們合作敲暈守衛,就可以光明正大從正門出去。”

  “差不多,阿鄉加一分。”我豎起大拇指,“接下來才是關鍵,即使跑出去,也未必出得了建築。一旦遇上他們,只能束手就擒。即使沒遇上他們,到了門口,極有可能也有類似的結界阻攔。”

  “這不沒意義嘛!”

  “有沒有意義看人為。總而言之,下一次挨揍時,要把建築結構記住。”

  我從鐵門縫隙外看確認守衛沒有在附近,回到我霸佔著的板床把墊著的薄布掀開,露出半張畫滿了建築平面圖的木板。手繪建築截面圖,這是土木工程CAD繪圖的基礎。多虧了專業技術,從四樓到地下一樓的搏擊場,在沒工具的情況下平面圖畫得算是完整。

  “走了三次,我隻畫出了我們所在的四樓、醫務處所在的二樓以及地下搏擊場。一個人的記憶力極限了,需要你們幫忙。”

  “太厲害了,你是什麽時候畫的,怎麽我完全不知道。”

  “哦!”

  “確實有兩下子。”

  “場面話不必,來分擔工作。”

  把需要優先確認的部分標出,我按照人員特點分配給其余三個人。如果理想的話,下一次挨揍時能完成80%的建築截面圖,這是逃離所必須的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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