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他們選擇放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沒有錯,可他們現在還不是窮途末路,這機緣不小可也不算多逆天的機緣,
不是搏的時候!
這小子這樣是有底氣,既然不是傻,那便是有著底蘊,有無懼無謂的底氣,現在這般,還是不賭的好。
萬一要是賭錯了,他們要生死,宗門和家族也要覆滅,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還是穩妥一些的好。
為人處世,深諳穩健之道準是沒有錯,不謀一時怎謀萬世?
得穩!
當然,就這麽放了石風,面子上實在是過不去啊!
所以這些老家夥說話間,自然是要給足了自己台階。
“罷了,人各有機緣,強求不得,不合天道,怕要遭殃,便就這般吧!”
“……”
幾個老家夥都是這樣類似的話,總之台階是給的足足的,天道都搬出來了。
修行一途,哪個不是逆天而行,哪個順應天命的?
雖說台階是有了,可顯的多少是有點不要臉皮了。
石風:“……”
多少有點過於意外,說好的裝叉打臉呢?就這?!
算了!
人家都到這程度了,還動手的話似乎是有點不太合適。
從遺跡離開後,石風的分身回歸本體,同一時間,石風無聲無息的將那法則青蓮融入身軀內,境界再度飛漲。
一晃,
月余,
這一日,石風心中突有所感,自修行界入了世俗界中,
所有沒有靈根,或是最低等靈根的人都在世俗界中,對於他們來說,上界隨意達到洞玄境界的一人,在他們看來,便是仙人。
此刻的世俗界中並不安穩,屹立於世間八百年不倒的皇朝已是接近末路,皇帝昏庸,奸臣當道,天災人禍,以至於民不聊生,
在這樣混亂的皇朝末代,總有太多的人站出來反抗,農民起義,世家造反,太多的人欲推翻朝廷,
太多人的口稱要還天下一個安寧,要讓百姓安居樂業,
只是……大多只是口號,當他們掌權的時候,他們需要的不是推翻皇帝,而是需要推翻自己心中的欲望,他們要是不是天下大同,百姓如何,他們要的是自己來當皇帝。
相比於世家的造反,農民的起義尤為的不堪,統領農民的還是農民,半輩子都沒有見過多少奢華的場景,權利在手,墮落的尤為快。
此番,
天下愈發的亂,起義軍不斷的割據一方,可百姓是日子卻越發的苦,
寧做太平犬,不做亂離人!
置身於戰亂中,才能清楚的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好有一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高高在上的那群人,日子似是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同樣日日笙歌,同樣在把酒言歡,酒席間大魚大肉不過是尋常。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不外如是!
“少主,這等混亂的世俗,不待也罷,咱還是回上界吧!”凌韻這般道。
在她的眼神中,不,準確的說,在修行界中人的眼中,下界的一群螻蟻如何實在與他們無關,他們的命不算命,試問,誰會悲憫一個螻蟻的死亡?
皇位!?那人人渴望的位置,也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不急,且看看!”石風這般道。
此後十數日,石風行走於世俗的亂世之中,見過了太多的死亡,也見過太多是肮髒,
易子而食!
冰冷的書本上,冰冷的四個字而已,可這短短的四個字,卻是血淋淋發生過的,亂世人命如草芥,求生的本能,將人變的不再是人。
雖說對於世俗之人漠視,但看著這樣的一幕,凌韻還是有所不忍,心中說不出的感覺,
“世俗的人是人,修行界的人也是人,人性是不變的,只是位置的區別,想要的不同,說到底,也都是道的一部分,紅塵練心!紅塵練心!練的便是性!補全人性中的弱點,看透本源,是人的本源,也是天地的本源,亦是道的本源!
那些造反的人,若是那些人都有一口飽飯,能活命,就算壓榨的過於狠,他們也不會反抗,也不會造反。
這是規則,亦是道!
平衡,駕馭,愚、弱,種種手段多類神通術法?!
且看,且悟!”
對於石風的話,凌韻自是往心中去了,細細思量,確有名悟,甚至於本來停滯了許久的境界,竟隱隱欲破。
一時間,
凌韻看向石風的眼神驟然變化,她實在無法想象,若自家少主當真絲毫修為和天賦都沒有,怎麽可能說出這等話來,讓她的修為隱隱破境,恐怕少主並非沒有修為在身,怕是一切只為了藏拙。
不過,凌韻心中的疑問並未說出口,既然少主對此隱藏,她自然不好說出口,
一晃,
這一日,
石風和凌韻遇上了一位少年,其一心願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對於此,石風自然是欣賞不已,想比於凌韻,石風更是歡喜,那至尊之境的傳承已是有了人選,
“可原為蒼生而戰?”石風的問題只有這一句。
而其回答自然是願意, 隨即石風將其納入宮殿之中,
其和石風一樣,經歷著那構造的環境,以自身為獻,參戰那幻境的世界,毫無疑問,那少年對其沒有絲毫的畏懼,唯有一戰,
至於其是否能通過那一場考驗,這就不在好石風的考慮范圍了,他若是能通過便可獲取傳承,若是他不通過那就化為灰盡。
一瞬間,
其身軀融入那方世界之中,哪寂滅的世界中,讓他的心沉入了谷底,他的心中亦是充斥著恐懼,沒有人會在那樣的世界中不充滿恐懼,可他仍舊進入了寂滅的世界中,
這一方世界並非因為畏懼而不得入,而是因為心懷長生所以才可入,
若是滿心的畏懼,不心懷蒼生,也不可入那世界,接受那強者的傳承。
隨著其進入世界之中,那永夜的黑暗開始侵蝕他,可縱然這般,其心中的恐懼仍舊未曾消散,唯有一戰拚之,這並非私心,而是全然為百姓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