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雖然前身造下的孽,讓簡直不覺得和自己有什麽關系,但知道了內幕之後,簡直心裡對張一丫的那點不滿倒也煙消雲散。
就是有點尷尬。
乾咳兩聲,簡直有些無奈的道:“行了,起來吧。”
說完,簡直又把面色一肅,“這件事師傅我就不再追究,但如果還有下一次,張一丫,就別怪師傅我不留情面了。”
張一丫聽聞,連忙磕頭感激。
唉…
簡直搖搖頭,準備回到自己的小屋消化一下收集到的氣泡。
只是沒走兩步,路過好些個年輕力壯的憨憨們時,他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個問題。
紅磚樓,嗯,現在已經被刷了一層水泥,勉強能稱之為水泥房了。
三樓,整層都屬於簡直自己的私人領域。
而二樓便是十二個憨憨們的休息起居之所。
可這棟三層小別野並不大。
每層估摸著就九十平。
即便不存在衛生間、廚房陽台這些功能區,攤下來每個房間還是挺大的,但十二個憨憨扎堆下,三個房間算下來也是四人一間。
那…
這麽些日子以來,這張一丫都是和一群正處於青春期的臭小子們同床共枕?!
簡直越想臉越黑,惡狠狠的朝身邊幾個正練刀練的興起的憨憨們瞪了一眼。
這一眼瞪的威力猶如實質,隻把那幾個憨憨嚇得雙腿一軟,直挺挺跪了下去。
憨憨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跪地求饒絕對差不了,所以口中還高呼,師傅,徒兒知錯雲雲。
你們要真的犯了錯…哼哼。
這一下子,簡直也不回小屋了,他覺得有必要先解決一下眼前的問題。
“張一丫,過來。”
簡直走到那片由范凡負責翻新的菜園旁,一邊揮手招呼張一丫。
這片菜園已經初具規模。
籬笆、青菜,還有幾顆果樹苗,頗有點詩情畫意中的田園模樣,讓人心曠神怡。
“師傅?”
張一丫有些畏手畏腳的來到簡直身前,心裡終是忐忑的。
“師傅問你,這些日子都是和哪些憨…哪些師兄弟同…住同一個房間?”
簡直盯著張一丫臉上的青春痘,不,是眼睛,想通過眼睛看看她會不會又欺騙自己。
被師傅這樣直接的盯著自己的眼睛,張一丫有些害怕的躲閃,但嘴上還是答道:
“回師傅,過去這些日子,徒弟都是和…和…”
說著說著,張一丫原本紅紅的小臉忽然唰的一下白了。
“嗯?”簡直皺眉,正待追問。
誰知張一丫又直接跪了下去。
不過和剛才有所不同的是,張一丫這次是又急又怕得都哭了出來。
“嗚嗚,師傅,她們也不是故意欺瞞師傅您,嗚嗚,師傅,求您不要將她們扔出去喂凶獸好不好…如果要扔,就扔徒弟一個好不好,嗚嗚嗚。”
簡直直接傻了呀。
張一丫這話他哪裡聽不出來是個什麽意思。
就是完全沒料到,這十二個憨憨中不止張一丫是個姑娘家,至少還有兩個?
我眼睛是瞎了嗎?
簡直想起曾經公司老板對自己的四字評價——不識泰山。
現在用到這裡,不管其他客觀原因,還真他媽準。
簡直揉了揉眉心,“把她們給我叫過來。”
張一丫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掛著淚,
滿眼可憐兮兮的跑去喚人。 這邊的動靜也終於讓其他憨憨察覺到,不由得都停下手中動作望了過來。
特別是牟墩。
在發現師傅這邊有異常,連忙提著學院唯一一把的虎頭刀就奔了過來。
“誰叫你過來了?滾!”簡直心情有些複雜,對著牟墩就瞪了一眼。
“呃?”牟墩一怔,在看見自家師傅那凶神惡煞的表情時,心中一個激靈,連忙止住了腳步,轉身就回,同時道:“好嘞,師傅!”
在瞅見自家大師兄被師傅凶神惡煞的呵斥後,其他憨憨也連忙縮了縮脖子,移開視線,該幹嘛幹嘛去,不敢再多看。
也就這點功夫,張一丫領著兩個同樣滿臉惴惴的假小子,規規矩矩的跪在了簡直身前。
場面有點安靜。
簡直是在打量這二人,而這二人似乎是得到了張一丫的囑咐,知道自己瞞著性別混入學院的事被發現了,六神無主之下也只顧得害怕,忘記了應該說什麽。
低頭看著二人。
一個身子還算圓潤,雖然留著差不多的短發,但露出來的脖頸卻比那些憨憨們細膩的多。
另一個雖然跪著,但那廉價的寬松長褲,依舊將她的大腿撐的渾圓,根本就要繃不住的感覺。
簡直啊簡直,真枉你活了二十五年。
是男是女,再怎麽偽裝,也不可能看不出來啊。
…就是不知道,胸前綁那麽多布條,不勒的慌嗎?
“張一丫,她們,就是和你住同一個房間的?”簡直都不知道能說些什麽。
張一丫連忙點頭,滿臉希冀又擔心的望著簡直。
“那就是說,你們三個一間房,其余九個憨…共用兩間?最好跟我說實話,不然…”
這個時候,張一丫也好,還是另外兩個女徒弟也罷,哪還敢說謊,一五一十全部說了出來。
先不管這兩個女徒弟又是因為什麽隱瞞自己,倒是當簡直得知牟墩曾和她們住過一段時間後,他的注意力就不在這裡了。
啪!
牟墩正練的起勁兒,就感到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拍在了自己肩膀上。
轉頭,一看是自己師傅,連忙換上一副笑臉,“師傅!”
簡直點點頭,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指著遠處角落的旱廁道:“牟墩啊,師傅一直覺得那旱廁改造的還不太好,你就負責去將它繼續改造一下。
記得,要有男女廁,另外…淋浴間也要有,如果一周的時間內做不到,小心師傅打斷你三條腿!”
牟墩愕然。
簡直說完,也不再理會,轉身就回小屋去了。
至於張一丫等三人,在知道師傅原諒自己以後,除了感激之外,也更加努力的按照簡直的指點練起了刀法。
唯剩牟墩一人一手提刀,一手摸著腦門兒,滿臉迷惘的朝遠處旱廁而去。
“男女廁?淋浴間?”牟墩喃喃重複著簡直的交代。
為什麽要女廁?還要單獨的淋浴間?
難道…
牟墩雙眼一亮,“哈哈,徒兒知道了,師傅是想新收些女徒弟了,哈哈哈…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