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是胡濤現在已經不用再給對方磕頭,不但不用磕頭,對方見到胡濤還要主動磕頭見禮。
這種戲劇化改變,也讓胡濤對官場有了新的認識,胡濤在和對方交接以後,很快就帶著兩百手下直奔安定府而去。
兵部那裡已經把令牌和衣服,鞋子都送到了總兵府,五品武德將軍倒是不需要進京面聖。
一般武官都是三年一次進京述職,胡濤只要在三年內去京城兵部匯報工作即可。
這件事暫時不急,胡濤打算下次自己進京,就是他謀取更高級別的時候。
現在自己連守備職位都沒有熟悉,再給他一個高位,恐怕他都要擔心能力問題。
畢竟自己從把總突破守備,已經跨越了副千總,千總,副守備職務,連升三級都不足以形容自己。
一個無品級武官,直接變成五品武德將軍,身份轉變確實有些太快。
胡濤這次進安定府同樣帶著張權,家裡已經另外安排了一個管家,張權將來注定要跟著胡濤負責打理更多的事務。
這次去安定府,張權整整帶著兩萬兩黃金,價值二十萬白銀,看似一次簡單領取令牌面見上司,其實對於未來也有很多考慮。
按照胡濤的想法,宜州守備前不久剛剛出事,自己這次也算機緣巧合,要是他能夠回到宜州擔任守備,不但距離家裡很近,同時也可以更好的組建軍隊。
當然胡濤內心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大明朝早晚都要出事,區別就是哪裡先開始大亂,要是自己離家太遠,可不敢保證家族安全。
那個快活林的女人在白縣鬼鬼祟祟,胡濤簡單一想就知道對方應該是在策劃什麽陰謀,哪怕胡濤不知道對方底細,可是想就知道離不開那三家教派。
其實三大教派在縣城那些實權派眼裡根本就藏不住,他們只要發展教眾,必然就會有人偷偷告密。
大家不去追究,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牽扯太深,畢竟大家都是有家有業,你得罪對方,萬一被人報復,恐怕自己家族就變成犧牲品。
反正這些教眾也就是私下裡搞點破壞,只要不公然造反,大家也就睜一眼閉一隻眼。
即使他們造反了,到時候自己也可以脫掉官服混進去和他們一起混。
胡濤帶上人馬,一路風餐露宿,終於在十天后趕到了安定府。
即使這次趕路,胡濤依然讓手下鍛煉了急行軍,晝伏夜出,甚至在遇到一個峽口時,還模擬了一把攻防戰。
手下都明白胡濤的想法,這是不斷給大家增加實戰經驗,特別是猴子四個總旗,他們這次也被胡濤帶上了,胡濤已經打算先給大家安排成百戶,機會合適再升級千戶,也就是千總。
反正守備府自己做主,到時候讓猴子他們提前適應千總職務就可以。
胡濤壓根沒打算接收上面派來的千總,更別提副千總,自己的守備府所有人都必須保證是他的人。
胡濤這次過來主要是拜見總兵大人,所以他來到安定府城,張權找到一家客棧安排大家住下,接著就是到總兵府投遞拜貼。
第二天早上起來,胡濤跟著張權,猴子幾個人就來到總兵府,因為張權昨天已經提前打點好門房,他們直接就進門到了會客廳。
總兵府的管家見到張權,笑的很親熱,沒辦法,上次方老太爺過來可是一次給了他五百兩白銀。
張權昨天過來又送上五百兩,你說這麽懂事的客人,誰不喜歡。
“老爺馬上出來,你們先喝茶。”管家熱情招待了胡濤,張權,這才笑眯眯離開。
“哈哈,好個英俊神武的少年守備,不錯不錯!”一道洪亮的笑聲,接著一個紅臉大漢出現在門口,“總兵大人,卑職胡濤見禮了。”
胡濤看到對方身上的衣服,就知道自己要見的總兵大人出現了,馬上單膝跪地行禮,“快起來,早就想要見見你,終於見面了,胡濤,你也算我們大明朝難得一遇的少年將軍了,除了京城權貴,在安定府這裡你是獨一份。”
“總兵大人厚愛,卑職一定努力完成工作。”胡濤立馬開始謙虛起來,反正自己就是來拜山頭的,肯定要表忠心,否則人家以為你有啥想法呢。
官場尤其講究派系,那些文官通常有同年,座師,這樣他們天然就是盟友。
武官比較簡單,誰提拔的人,對方就是自己的嫡系, 胡濤是打通的總兵大人這裡,所以他也算是半個總兵嫡系,當然具體要看兩個人怎麽相處。
不過從總兵大人現在的態度可以看出他對胡濤很滿意,總兵大人當然很滿意。
都說了武官在大明朝地位堪憂,平常那些發財的機會基本輪不到武官,除了吃空餉好像也就只有剿匪,可是亂匪哪裡那麽容易殲滅,說不定就是一口大黑鍋。
唯獨吃空餉難度最低,一萬人的軍隊實際五千人,這樣就有一半的軍餉可以落入腰包。
但是軍餉本身就不多,加上層層克扣下來,自己落入口袋的實在太少,所以武官大多數都很窮。
總兵大人肯定不窮,畢竟掌控一個省的軍隊,但是想要保住職位,每年需要向上面孝敬的銀子絕對不少。
上次方老太爺過來,送了三千兩黃金,今天胡濤過來又給了一千兩黃金,這種大手筆絕對打動了總兵大人。
這也是總兵大人見到胡濤就很開心的原因,有這樣懂事的手下,總兵大人荷包鼓鼓,他自然要對胡濤加倍呵護。
“胡濤,你這次準備去哪裡擔任守備?”
“大人,我想問問宜州那裡可以嗎,主要是家父希望我可以距離家鄉近一點,當然大人安排我去哪裡,卑職都願意。”
胡濤一邊小聲表達了自己的希望,一邊還不忘表達衷心。
“胡濤啊,不用這麽謹慎,你也算我的人,以後私下裡可以叫我叔,既然你想去宜州,那就去吧,反正宜州那裡守備暫時空缺,不過宜州附近好像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