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門的小旗看到胡濤他們,直接就嚇的跑進城牆內部的小房裡,當值的總旗,百戶一般都在這裡休息,除非是貴人過來,他們才會出面。
“總旗,百戶,有大隊騎兵過來?”
兩個總旗,一個百戶聽到小旗的話,馬上從房子裡竄出來,他們以前面對下邊來的那些士兵總是耀武揚威,畢竟他們可是京城衛所,但是最近他們絕對不敢如此。
如今大王子已經帶幾萬兵馬進城,各地總兵也陸陸續續帶著兵馬來了,反倒是太子一派武將很少,文官除了叫囂武將他們如此大膽,居然沒有聖旨就敢帶兵進京,這是要造反嗎?
可是現在誰在乎,以前有文帝撐腰,文官可以為所欲為,現在群龍無首,加上大王子挑頭,那些武將絲毫不怕文官的嗡嗡響。
看到胡濤他們,守門百戶親自上去恭敬問好,“好了,百戶,我是河北司21衛指揮使胡濤,這次奉大王子命令過來京城匯合,這是我的親兵們,你可以放行了。”
“大人,可是城裡真的沒有這麽大地方,你看是不是讓兄弟們在城外暫住一下?”百戶小心翼翼看著胡濤,這才提出自己的建議。
“沒事,我已經和後軍大都督說好了,我們去後軍軍營擠一擠就可以。”
百戶帶著總旗,小旗唯唯諾諾站在一旁,眼看著胡濤他們浩浩蕩蕩騎馬衝進城裡,這次是真的鬧大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次要是一個不好,恐怕京城就要刀兵相見。
可是現在除了少數京城武將支持太子,下邊的總兵們,以及很多衛所武將明顯都是支持大王子的。
以前大家覺得文官好牛逼,上可以懟皇帝,下面打壓武將,甭管多大的武將,甚至就連五軍大都督都經常被文官參一本。
文帝或許是為了平衡,也或許心裡也知道武將帶兵的破壞力太大,所以無形中縱容了文官的氣焰。
每次武將和文官爭執,武將都是受懲罰的,文官幾次試探以後,就明白了文帝的心思,這不越發打壓武將打壓的厲害。
恐怕那個時候誰都不知道會有今天,大家集體支持大王子何嘗不是對文帝定下的太子權威一種報復性挑釁,畢竟武將也是有脾氣的。
你文帝不是不喜歡我們,好,那我們就推倒你定下的太子,讓你所謂的正統去死吧。
其實這次帝位爭奪本質上就是下邊群臣權利鬥爭,武將們憋著一肚子火,現在終於可以發泄,別說大王子本身對武將支持,就是沒有大王子,其他王子也會得到武將大力支持。
這就是他們武將一次絕地反擊,現在事情發展成這樣,已經不是簡單的帝位爭奪,關系到以後文武對立,文官不想丟掉特權。
武將更不能容許自己以後被文官欺負,這次各大總兵親自帶著部隊出現在京城,明顯就是用鐵一般的實力震懾文官群體。
錦衣衛,東廠,西廠三大機構現在也是各自為戰,甚至錦衣衛自己就是兩派,有的支持大王子,有的支持太子。
京城那叫一個亂,原本城內五軍大都督各自都有自己的軍營,如今早就人滿為患。
短短十天,聚集在京城的士兵已經達到三十萬,這裡太子派系僅僅才有十萬人。
就這還是京城,要是擴大到全國,基本上五分之四都是大王子的人,太子,皇后,以及那些鐵杆文官看著現在的局勢,無不心憂不已。
甚至有些文官都開始後悔自己當初選擇太子到底對不對了,
大王子帶人進京之後,迅速開始活動,武將基本不需要拉攏,本身他已經遙遙領先。 大王子現在重點就是拉攏那些文官,特別是各部門侍郎,尚書們基本上都選擇了太子,可是侍郎就比較容易改換門庭。
侍郎們不傻,要是太子真的繼位,他們等於又要當萬年老二,尚書大人擁護有功,新帝絕對要重用他們。
誰不想當老大,現在只要跟著大王子,接下來大王子勝利,那些支持太子的尚書大人都要被清算,到時候侍郎們機會來了。
即使很多文官也知道大王子繼位,肯定會提高武將地位,以後文官恐怕就不能像原來那樣把持朝政,可是涉及到個人前途,誰都顧不得這些東西。
在這樣的情況下,大王子拉攏的文官人數不斷猛增,原本還可以和大王子勢均力敵的太子系現在更是岌岌可危。
後軍大都督張可的府邸就在京城西郊,這裡也是很多權貴雲集的地方,府邸佔地幾十畝,那是一個亭台樓閣遍布,各類珍稀花鳥魚蟲在院子裡隨處可見。
門口四個全副武裝的士兵站崗,看到胡濤帶著幾個親兵出現,其中一個士兵直接大喝一聲“站住,來者何人?”
胡濤“哧”一把扔過去自己的令牌“哦,原來是河北司21衛指揮使大人,大都督已經等候多時了,請。”
“多謝。”胡濤隨意點頭,直接跨門而入,身邊幾個親兵有人負責將幾人的馬匹交給門口的馬夫安置,也有人負責給門房這些人送禮。
即使是小鬼,胡濤也不會無視對方,十兩每人,大家再看胡濤自然就會親近一些。
畢竟胡濤可是大都督的徒弟,這件事在以前知道的不多,等到胡濤帶人打敗十萬草原聯軍,大都督再透露胡濤是自己的徒弟,效果就大大不一樣了。
如果說以前大都督說胡濤是他徒弟,大家只會說胡濤會鑽營,擺明胡濤拜師就是為了找乾爹靠山。
可是現在胡濤變成戰神級人物,大家反倒覺得胡濤和大都督是英雄惜英雄,不存在胡濤巴結大都督,兩個人都是天驕人物,合該就是師徒。
“哈哈,小濤,你終於舍得從你那一畝三分地離開了?”
一聲爽朗大笑中,大都督威猛的身影出現在大廳門口“師傅,徒弟胡濤來看你了。”胡濤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地上給大都督行師徒禮。
“行了,都是自己人,這麽客氣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