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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當收屍人,你卻在抓詭降妖?》第六十一章 亂世棄嬰
  楚河拿出畫屍筆。

  這時候周伶道:“黃彪子你跟著楚師父學一下。”

  黃彪子道:“我想學,但是這玩意說道太多,我腦袋笨,怕記不住。”

  楚河道:

  “我雖然不收徒,但是你要是想學的話,只要看著就行。”

  “學成了就和我們一樣,每天有兩個炊餅的工錢。”

  “做為收屍人,只要謹記一條就行:那就是尊重屍身,收屍的時候,心中無喜無憂,無愛無憎。“

  “第一步,畫屍。”

  說罷,楚河拿出毛筆,掀開蒙屍布。

  屍身是一個俊俏小夥,比劉家綢緞鋪的小乙稍陽剛一些,面白如敷粉。

  面容特征簡略的畫了。

  姓名、性別、年齡也都按隨屍案宗記下。

  到死亡原因這,楚河就猶豫了一下。這個畫屍記錄是要上交的,頂上有可能會審核,如果自己也寫個禍亂宮闈,這屬於宮中醜聞,會不會帶來麻煩?

  猶猶豫豫,這地方就空著了。

  “第二步,正屍。”

  楚河特意喊出聲,就是讓黃彪子學會這些步驟的名稱。

  黃彪子自然認真聽,老周頭還在一旁指點。

  楚河拿出胭脂粉和豬毛刷。

  這小夥即使死了,相貌還很不錯,省了脂粉,楚河的毛刷一掃而過就行。

  五官稍稍調整端正。

  上半身沒有任何傷口,下半身血流彌漫了褲襠。

  楚河一檢查,竟然少了私處。

  “縫縫補補的也就算了,這身上少了物件怎麽辦?”

  楚河正尋思處置方法,老周頭低聲道:”等等。“

  隨即扯了一根樹枝,拿出小刻刀,唰唰唰,三下五除二,竟然削成一個木質的私處。

  而且有鼻子有眼,細節到位。

  楚河接過這玩意,有點不知所措。

  “這成嗎?多少有點不嚴肅啊。”

  老周頭壓低了嗓子:”過去收宮中太監的屍身,都加了這玩意,要麽成為死鬼了也不快活。“

  “好吧。”

  既然周伶言之鑿鑿,楚河就用針線把這木質的家夥,縫在屍身上。

  整理好外面衣物,嘴裡塞上一枚銅錢。

  這銅錢較正常銅錢背面多了一個奠字,是值夜司專為收屍人定製的,不能進入市場流通。

  收拾完畢。

  “第三步,背屍。”

  楚河取出背屍繩在屍身上繞了三圈,分別經過脖子、腰、腿窩。

  到胸前再綁一個拉不緊的背屍扣,分出兩股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交叉到自己的腰間,打個結。

  然後蹲下身,喊一聲起。

  屍身應聲而起,整個身體靠在楚河的後背上。

  “世界再大,總得回家,楚河送你最後一程。”

  起了身,三人一屍出了收屍點。

  老周道:“我給你抱著酒壇子。”

  楚河道:“別的都成,就這個不成。”

  ……

  現在是一更天,也就是晚上八點多鍾。

  大魏百姓雖苦,但是不影響達官貴人們載歌載舞,鬧市裡還殘存著許多燈紅酒綠和熙熙攘攘的地方。

  背屍是個隱晦的活,盡量別讓外人看到,三人揀著背道走。

  一路上老周頭和黃彪子竊竊私語。

  楚河是背屍人,不能說話,默默無語的到了他的亂葬崗。

  擇了一塊僻靜的地方,挖了七尺半的屍坑。

  把屍身放入了屍坑,

楚河對老周和黃彪子道:“我有個習慣,葬屍的時候都靜默一會。”  這一說,老周自然領悟,拉著黃彪子到一旁說話。

  楚河對著葬坑裡的屍身靜默了一會。

  心中猜測他的死因:

  “這個小夥面相周正,真的是禍亂宮闈嗎?”

  “那宮中又豈是尋常男子能入得了。”

  “難道這是另外一個男扮女裝的小乙?”

  楚河正自猜測,思緒漸漸混亂,隻覺的那葬坑中飄出屢屢的黑煙,直衝入茫茫夜色當中,已而天空中圓月被掩,瑟瑟寒風乍起。

  冷風中飄起了鋪天蓋地的一張黃紙。

  黃紙上有梅花古篆書寫的三個大字,閃爍紅亮光芒,如同炙火燃燒:

  【收屍簿】。

  ……

  “答案即將揭曉!”

  楚河好奇心大起,正襟危坐。

  在周天黑暗當中亮起了光團一個,不住的跳躍,驀然間停在一處:

  北方,寒冬。

  朔風呼呼,白茫茫的飛雪,把天地混成一色。

  一輛馬車碾壓著積雪,咯吱咯吱的駛過來。

  趕車的馬車夫,身上穿著皮毛大衣,腳上穿的棉烏拉,頭上戴著兔子毛的帽子,帽子上結滿了冰霜。

  “哎喲,誰的包裹掉了。”

  馬車夫勒停了馬,從車轅上蹭下來,噔噔噔,連滾帶爬的跑過去,恐怕誰跟他搶。

  其實漫天大雪,而且這片毗鄰軍營管制區,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哪有人跟他搶。

  打開了包裹,馬車夫就發呆了。

  這裡面確實有銀子,但是還有一個小男嬰,包裹的挺厚還沒凍死。

  男孩的胸口有一封信。

  馬車夫打開信一看,更傻眼了。

  他不認識字。

  “這可怎辦呢?冰天雪地,這孩子放這一會就得死,而且這銀子還不少,得有個二三十兩,這可是大數目了。”

  馬車夫想了想:”這就是跟我有緣, 得了帶走吧。“

  他把銀子扔進了馬車廂裡面,孩子往自己的懷裡一塞,趕著馬車就往南來。

  二十多天后,終於到了汴京城。

  馬車夫把車裡的幾袋子藥材卸了,主家一點數過稱,分毫不少,於是賞了他五兩銀子。

  他拿著銀子到餐館,自己摟了三碗熱湯餅,大汗淋漓,吃的痛快。

  但是一想:“這一路風餐露宿,可是苦了一個不會吃飯的孩子,不能光我自己快活,得給他也弄點吃的啊。”

  他東瞅瞅,西看看,來到一家妓館外面。

  門口站著一個婦女,穿著非常單薄,馬車夫打量了一會:“這旮遝行,孩子有奶吃了。”

  他一高興,還掀開領口子,用舌頭打個響逗逗孩子。

  他往屋裡面一進,門口那位婦女想攔沒攔住,就跟進來了。

  馬車夫一進屋,一股熱氣打臉。

  這時候是冬末春初,北方還是冰天雪地。

  汴京城這邊春漸暖,花放含苞的時候,也是乍暖還寒。

  這屋裡的女子,要吸引人,為了能穿的少,就猛燒爐子,四個大炭火爐子一起燒,能不熱嗎?

  北方人有一個毛病,那就是見火最親,有爐子你不烤烤,那你不虧了嗎?

  馬車夫看到爐子樂了,來到近前,往地上一坐,棉烏拉一脫。

  裡面還有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腳布,粘糊糊的,這麽一扯,放在爐口一烘。

  “謔。”

  熱氣騰騰!

  這小味撓一下就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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