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按照李峰分配的任務去做事情了,完全沒有張耀三人放在眼裡,他們也有這個實力去這樣做,法獸代言人、捉妖師大師兄、妖將與手下,還有我們的李大天師。
呃!忘了店門口還有一顆老槐樹!
就這陣容,哪個不開眼的乾過來鬧事,分分鍾教他做人。
不過眼前還真有不開眼的來鬧事。
張耀聽見李峰說的,而其他人也在按照李峰說的做,不自覺的把視線看向了怨。
現在的怨,又變成暴走模式,披頭散發,臉色蒼白,青筋凸起,十根長長的指甲泛著寒光。
對著張耀伸出了鮮紅的舌頭,舔了舔乾枯的嘴唇,剛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小妖精,現在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
看的張耀一陣惡寒,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的靠近了道袍老者。“許老,您還沒準備好嗎?我快頂不住了,你該不會真的讓我去和她那個吧!”
“在等一會兒,馬上就好!”道袍老者許老,現在已經是滿頭大汗了,藏在道袍裡的手一直在快速的抖動。
“還等!!!你要知道,抓她你也有份的,大不了等會兒向他們坦白。上次和這次的事情大不了賠點錢就是了,憑借我們兩家的關系,姚錦也不會對我們怎麽樣的,你就不一樣了,鼎峰真人可是你牽線搭橋的。”張耀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傻楞,面容猙獰的看著許老,雙眼之中充滿了血絲,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和剛才判若兩人。
兩人偷偷摸摸的小動作都在眾人的感知下進行,想不知道都難,就算被封印的幾妖也有各自的辦法監視他們。
所以表面上是各忙各的,實際上都在觀察兩人的一舉一動,至於保鏢,不好意思!這裡最弱的六子都能一隻手乾趴下的貨色,他們實在提不起精神去監視。
“我說,你該不會真的要看現場直播吧!”蔣大勇走到李峰身邊問道。
“為什麽不看,平時你去什麽地方看這個人鬼情未了。我倒是有個問題想要問你,魔都那邊你有沒有認識的人,或者你去參與那邊的案子行嗎?”李峰偏過頭看向蔣大勇。
“牽扯命案?”
李峰點了點頭,面色嚴肅的說道:“還不少,那邊應該有人罩著他們,不然不會一點新聞都沒?現在可是信息時代,死一隻狗都能鬧得全國皆知,更何況是這些人了。
你們內部也沒收到任何消息吧!”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恐怕那邊的能量應該還不小,等會兒我問下我的老同學,看看那邊是什麽情況。”聽到案件,蔣大勇的眉頭就皺成了川字,恐怕也只有他們是最不想聽到命案這兩個字的吧!
“旁敲側擊一下就可以,別問太細。”李峰提醒了一句。
“這個我知道,快點結束吧!我好去打電話問。”
店外雨一直下,只不過比剛才小了一點,街道兩邊排水渠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證明著雨水的洶湧。
店鋪內李峰點了點頭,感覺時間差不多了,看了場地一眼,對著白雪幾人點了點頭。
“啪”
“乓乓……”
李峰打了一個響指,被拉下的卷簾門傳來了敲打聲,六子跑去開門,暴虎扛著一張大床回來了。
把大床擺在怨的面前,暴虎用妖力把床上的雨水給蒸發乾淨,一張白色柔軟的大床就準備好了。
張耀看見嶄新的大床擺在,兩腿開始打顫,額頭冒汗,精神有些渙散,頭暈目眩,
生平第一次沒有了在上面旖旎的想法。 “張少董事長,請吧!東西給你準備好了!”
李峰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把張耀嚇了一大跳,他的話語就像催命符一樣,讓張耀想要逃避。
他看向身邊的老許,吃驚的發現,不止何時,老許已經消失不見了,包括自己的保鏢也不知所蹤。
就連李峰幾人也沒了蹤影,四周變得漆黑一片,只有他和怨,還有那張大床被一束光給照亮。
怨看向他的眼神是那樣的肆無忌憚,是那樣的如饑似渴,是那樣的迫不及待。鐵鏈被怨拉扯的叮叮噹噹作響,黑色的火焰絲毫都不能給她帶來傷害。
張耀看著不堪重負的鐵鏈,擔心它隨時都有繃斷的跡象,那時在會議室看著怨被鐵鏈禁錮,有多想怨能掙脫禁錮,現在就有多想她不要掙脫禁錮。
“嘀嗒……嘀嗒……”
此時張耀的心裡已經緊張無比,身上已經被雨水打濕,現在滴落下來的水滴混合著冷汗,滴落在地面,這是他唯一能聽見的聲音。
“啪”
響指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張耀驚恐的發現,隨著響指的打響,禁錮怨的鐵鏈發出禮物嘩啦啦的聲響,鐵鏈在快速的隱入黑暗消失不見。
九根鐵鏈……
嘩啦啦
八根鐵鏈……
嘩啦啦
七根……
嘩啦啦
六根……
五……
四……
張耀看著鐵鏈在快速減少,臉色變的蒼白,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的精神再也承受不住了,狀若瘋狂,雙手死命的扯著自己頭髮,歇斯底裡的大喊:“不……不……停下來……快停下來,不要再減少了……我求你了……求求你……不要再減少了。”
“嘩啦啦”
怨身上的最後一根鐵鏈消失了,怨恢復了自由,帶著嗜血的目光,一步一步向著張耀走來。
“桀桀桀……”
張耀被嚇得整個人癱軟倒地, 臉上除了驚恐就是絕望,一灘黃色液體,帶著腥臊味從大腿根部流出。
看著不斷接近的怨,張耀雙腳亂蹬的向後躲避,地上的水漬隨著他的動作一路尾隨,就像一路尾隨的怨一樣。
“不要……不要過來,饒了我,不是……不是我抓你的,是……是老許,對,是老許,除了你,他還抓了很多女鬼!真的,還有很多是他讓我害死的。
老許把女鬼圈養起來,供他享受玩樂。”
“你就沒有乾過嗎?”怨那嘶啞的聲音響起。
“我……”
“說!”
“乾過……乾過,只要我看上的,基本都被我弄死了。讓她們聽命於我。”
“啪”
響指再度打響。
“哢嚓”
周圍的場景入鏡面般破碎成成百上千的碎片,張耀發現店鋪裡根本麽有床,怨也沒有解除禁錮,李峰幾人都站在剛才的位置,沒有移動過。
只有他癱坐再地上,褲腿上傳來腥臭味。
“廢物。”老許對著張耀罵了一句,伸出藏在道袍裡的右手,向著怨甩去了一張符紙。
禁錮怨的鐵鏈瞬間化成齏粉。
怨也發生了變化。
膚色變成了病態的蒼白,身上包括臉上都有青筋凸起蠕動,全身的肌肉都在坍陷,眼眶深陷就如一副皮包骨的骷髏架子,那裡還有剛才的風情萬種,比乾屍還想乾屍。
按理說怨是沒有實體的。
張耀的保鏢看見他終身難忘的景象,同時也是顛覆他三觀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