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跟隨暴虎來到朗銅的營房外,就聽到屋內傳來爭吵的聲音,等守衛的士兵稟告後,屋內爭吵聲才漸漸停歇。
進去後李峰發現朗銅,居然沒有坐在主位,而是坐在下首中間的位置,主位上是一個滿頭鬢發的老者,雖然老者看似年邁,但精氣神卻非常的好。
暴虎見到主位上的老者,一時間呆愣在原地,旋即反應過來,立馬上前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高聲大喊道:“屬下先鋒營百夫長暴虎,拜見朱元帥。”
雖然李峰在心裡早有猜測老者的身份不低,職位應該是監軍什麽的,沒想到居然是元帥本人,畢竟監軍才是皇上的親信,大權不可能交到一個人手裡。
當然這也有例外,就比如唐朝的程咬金,他出征就是元帥監軍一人當。
李峰跟在後面有樣學樣行禮,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朱元帥打斷。
“好了,我又不是聾子,叫那麽大聲,唯恐細作聽不見?”
暴虎:“……”
有細作你還到處跑,你是閑命長了,還是自己準備當餌?呃……不對,他來朗銅的房間就是為了掩人耳目,而房間中的人都是他能信的人。
這位朱元帥,當著眾人的面把自己兩人叫來,恐怕不是那麽好回去的,弄不好就要交代在這裡。
“就是你發明的消毒之法?”朱元帥用他銳利般的眼睛觀察著李峰的一舉一動,磅礴的殺伐之氣更是鎖定著他的氣機。
李峰倍感亞歷山大心想“這老家夥不好糊弄。”
“回稟元帥這消毒之法是我偶然間發現的。”李峰在腦海裡斟酌措辭,想了想後才回答道,不是這個問題有多難,而是要轉換成半白話,這就有點傷腦筋。
“哦!”朱元帥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繼續說。”
“有次上山打獵,意外失手受傷,在包扎時沒有清水清洗,唯有一袋晚上用來取暖的烈酒,當時並無他想,就用烈酒代替,不曾想,原本需要幾天才能恢復的傷勢,沒想到第二天就已經完全結痂,不僅如此,傷口處還有麻癢傳來。第三天就可以自由活動。”
大部分李峰編的,只不過打獵這事,是旁敲側擊暴虎知道的。
“你受得傷和昨天相比,孰輕孰重?”
“回元帥,昨天尤為嚴重。”
好家夥,這朱元帥一瞬間就抓住了兩者的要點。
“為何,上次需要三日才能活動,而這次傷勢更為嚴重卻只需一日即可?”朱元帥雙眼微眯,攝人的威壓向著李峰壓去。
李峰脊背彎曲,雙腿顫抖不已,額頭冷汗更是唰唰下落,臉色發白,只能依靠毅力勉勵支撐,不讓自己跪下。
“元帥,元帥,元帥,小人……並沒欺騙你,昨日的……傷勢,百夫長……也是親眼所見,小人做不得假,至於恢復的……那麽快,有可能在軍中長期訓練,增強了體魄導致。”
“元帥,小人能證明,李峰以前確實身體孱弱,每次外出打獵,都是依靠陷阱才有所收獲,而且經常還一無所獲。”
“嗯!我讓你說話了嗎?你對消毒之法有什麽補充?”
不對,這老家夥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應該想試試,能不能在挖點東西出來,老狐狸,從一開始就在故布疑陣,幾人的爭吵,加上堂堂一軍元帥跑到先鋒營的營房來審問一個小小的士兵,這和迫擊炮打蚊子有什麽區別。
除非這個小兵是皇親國戚王孫貴族,亦或者是通敵賣國的奸佞小人,
顯然李峰這具身體的主人兩者都不是。 那麽得到更好的消毒之法才是這個老狐狸需要的。
差一點就被他騙了。
“元……帥,有是……有,不過……我有個請求。”李峰險些跌倒,還好暴虎眼疾手快,一把扶住。這具身體不是一般的弱,要是自己的身體,就是在強十倍,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姓李。
“講。”
“我要元帥向我……賠禮道歉。”
“嘶……嘩”
李峰的話語說完,屋內就想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大膽,小小兵卒,豈敢讓元帥道歉。來人,把他給我脫出,重打五十大板。”右手下位坐在一位置的男子,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對著李峰就是一陣呵斥。
見這人和朱元帥有幾分掛相,應該是兒子什麽的,李峰不由的多打量了他一眼。
小子你給我等著,你敢讓打我,看我不玩死你。
“怎麽……我提供的方放能救多少營中兄弟的命,保住多少人的兒子、丈夫和孩子的爹,而你們又是怎麽做的,以勢壓人,真是好大的官威。”
“你……”
“哈哈哈……”
朱元帥聽到李峰的話,先是一楞,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他這一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順勢收回威壓。
李峰見他大笑,心裡懸著的石頭終於放了下去。你笑就證明賭對了,賭他是一個愛兵如子的元帥,為了士兵能放下臉面來。
今天是大小狐狸的第一次交鋒,李峰這次小狐狸險些中招,不過後面扳回一局,算是平手。
“你小子的性格合我脾氣,只要你說出的來的方法有效,別說賠禮道歉,就是和你稱兄道弟都可以。”
李峰“……”
稱兄道弟還是算了,沒看見那位都快把我給瞪死了嗎?
“謝元帥,其實把,這消毒之法在於選擇酒的不同,效果也就不同。酒越烈,效果越好。”道完謝後,李峰沒有拒絕,也沒答應,就是要氣氣那家夥,而他的報復可不止這些。
“而且我也尋找到一個配合消毒之法的縫合之術。”李峰就像一個大忽悠一樣開始忽悠起眾人。
“何為縫合之術?”
李峰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看向那名要拖他出去的將軍。
“敢問將軍,怎麽稱呼?”
“哼!朱啟隆。”用他的牛眼瞪了李峰一眼,不情不願的說到。
“平時受了皮外傷,就是那種深可見骨的那種,你需要多久能恢復?”李峰露出他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對向朱啟隆。
不知怎麽的朱啟隆在面對李峰笑容時,背脊發寒,心裡發毛的感覺,對方只是一個普通士卒而已,為什麽回有這樣的感覺。
一邊尋找原因,一邊回答李峰的問題:“傷筋動骨一百天,本將自認身體還算結實,也需要月余才能康復。你要作甚?”
回答還算老實,現在李峰擺明的是在故意針對他,而他並沒有避而不答,證明他人屁還不壞,等會下手的時候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