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
三人出行預訂的酒店自然是電競酒店,閑下來了還可以開黑打遊戲啥的,薑海洋也不例外。
第一天過來,路途勞累風塵仆仆的三人也沒打算直接就去蹦極啥的,只是稍作休息,在慶城各處著名的景點和旅遊攻略上推薦的地方逛了逛。
不得不說,慶城作為直轄市省級行政區,發展的確是比遵城這種三線城市強大不少,無論是旅客流量還是城市面積皆如此。
晚上又體驗了慶城的夜生活之後,第二天薑海洋醒得最早,畢竟還要練早功。
吳明借口出去給兩人買早餐,實際上走在慶城清晨的街道上,他體內的炁正在不停地翻湧,旭日紫氣源源不斷的被其吸收。
但在巷子裡剛擺出來的早點攤位,基本上沒什麽多少行人,也不會有人能夠注意到吳明嘴角嚼著早餐,實則還在修行煉炁。
吃完早飯的時間,今日的煉炁也差不多時辰了,提著早餐回酒店,把張陵叫起來,三人摸摸索索到快要中午才出門,這次就是直接往蹦極的地方過去了。
一開始張陵叫吳明來慶城就是奔著這個來的。
令人意外的是,薑海洋聽到去蹦極的時候,整張小臉瞬間煞白煞白的,他本來皮膚就白皙,這下子看起來像塗了一層白粉似的。
“大哥……你們來慶城就是圖這玩意兒?”薑海洋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那不然呢?你恐高?哈哈哈!”吳明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怕高。
“希望你到了那裡嘴還能這麽硬。”薑海洋有些咬牙切齒地說著。
在張陵和吳明的嘲笑中,三人花了個把小時來到蹦極所在的地方,看著那高聳入雲的跳台。
吳明沉默了。
他承認自己剛才說話的聲音有點兒大了……
跳台下面是一個小湖泊的樣子,三人站在湖邊,吳明抬頭看過去,此時跳台上面站著一個遊客準備體驗項目,工作人員正在檢查他身上的安全設備。
確認無誤後,將其帶到跳台邊緣。
當然,這一切都是吳明看見的,薑海洋和張陵多半看不清楚,畢竟這種高度從下往上看,跳台上的人不過是幾個黑點兒罷了。
三人此時都沒有第一時間去跳台那邊登記信息,反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上面正在猶豫著準備跳下來的遊客,觀察一下其他人的慘叫,到時候自己就不會這麽丟臉了。
遊客似乎是做好了心理準備,雙手環抱住自己,抬腿向前一個邁步。
“呼——啊!!!”
急劇下落的刺激感搭配著耳邊呼嘯的風聲,遊客不敢睜眼,只有嘴邊的尖叫聲以及身體出現的失重感讓她還能感覺到自己活著。
即使在湖邊隔得老遠的吳明等人都聽見那尖叫聲仿佛刺破雲霄。
沒幾秒鍾落到繩子極限距離以後,遊客頓時感覺到自己綁著繩索的腿受到一股巨力的拖拽,整個人瞬間回彈上去,上升的刺激感絲毫不比下降的時候減少多少。
可此時吳明心裡頓時暗道不妙,駐足的腳都忍不住朝前面邁出去半步,但立馬就停在了半空。
“一號,來不及了……閉眼吧……”二號的聲音有些惋惜,甚至還勸吳明閉上眼睛,以免看到接下來血腥的一幕。
下一秒,半空中正在上升的遊客似乎是壯起了膽子,稍微睜開眼睛看了一下,但就是這一看,立馬發現令她驚恐萬分的事情了。
蹦極繩——斷了!
自己腳上綁著的繩子,
竟然從中間斷裂開來,似乎是剛才回彈上去那一瞬間的力量沒能承受得住。 “啊啊啊!!救命啊!!!”
這一次她的慘叫比之前更加令人發指,但已經無濟於事了。
如此高的距離,半空中繩索斷裂,她落下來的位置摔在湖面上與跳樓摔在水泥地上完全沒有任何區別!
吳明因為身體強度遠超常人的原因,在繩索斷裂的一瞬間就注意到了,下意識的想去接住一會兒就要命喪黃泉的遊客。
可惜正如二號所說——來不及了。
時間過得很快,幾秒鍾稍縱即逝。
遊客下落的低度已經超過剛才綁著繩子回彈的位置了,但由於繩索斷裂,她依舊在不停地加速度下墜,此刻不僅僅是吳明,幾乎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一會兒要發生的事情了。
“砰——!”
伴隨著湖面激起一下聽起來就肉疼的撞擊聲音,一陣白色的水花炸裂開來,連帶著湖面上開始泛起血紅色的漣漪,夾雜在水花和碧綠的湖水中,異常的扎眼。
這一瞬間,無論是跳台上的工作人員還是下面看著的其他遊客,全部呆住了,接著看見湖面上浮起來那血腥的源頭,女遊客的屍體引起人群中一陣騷亂。
“啊啊!死人了!”
“快點兒報警啊!還有救護車!!”
“……”
張陵略微有些黝黑的皮膚,此刻臉上也滿是煞白,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表情難受至極,似乎有些想吐。
因為他離得實在是太近了。
屍體回彈後就像是被甩飛似的,正好落在他們一行三人不遠處,張陵甚至能夠看見落水後那白森森的骨頭斷裂從手肘位置探出來。
就更別提腦部令人作嘔的慘狀了。
薑海洋歎了一口氣,原地盤膝而坐對著屍體的方向口誦《太上救苦經》,以超度逝者,安撫亡靈。
唯獨吳明皺著眉頭看向不遠處的屍體,準確的來說是屍體腳上綁著的繩索,一言不發似乎在沉思著什麽。
“奇怪的痕跡,不是人為的。”
二號也察覺出端倪了,吳明也清晰的記得在跳下去之前工作人員仔細檢查過安全設施,那繩索斷裂得確實有些突兀。
現在看向湖面上浮起來的繩索,斷裂處相當奇怪,橫截面很是平滑,就像是被什麽利器切割斷的一樣。
可當時女遊客在半空中,又哪兒來的利器劃斷繩索呢?
“有一股極其稀薄的陰氣,我能感覺出來,你應該不太行,薑海洋就更發現不了了。”二號繼續說著。
他身為猝死逝去的人,對陰氣的敏感程度實際上是比吳明還要強烈的,但就算是如此,也只能感受到一丁點兒陰氣,就像是往一桶水裡落進去一滴血似的,轉瞬即逝就查覺不出來了。
聽著二號的話,吳明眯著眼睛四處張望著,剛才鬼門關在繩索斷裂的時候確實出現過一瞬間的邪祟定位,但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他還以為是錯覺,現在看來似乎真的有不乾淨的東西在割繩害人。
這蹦極台附近……有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