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都西郊,一處隱蔽的房間,密室裡。一位藍袍人和一位紫袍人正對坐,密謀著什麽。
“少祭司,為何我們就眼睜睜看著施默前往西域,而不阻攔。且張勿狄並未一路,只有一女子和施默同行,我們若暗中截殺,那華唐還有什麽依仗?”左邊的藍袍人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愛德華,試問,你真的相信只有施默兩人同行,暗中無保護。拋開這不說,施默擁有李白的詩運,截殺並非易事。且大祭司聯系西方文者,尚未回復,讓我等等待。那等待便是。”少祭司坐在右邊,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緩緩回答,“我亦想早日截殺這施默,但命令在先,不如喝一杯這華唐的茶,靜心一下。”
“可萬一施默最後成功,豈不是很難對付?”愛德華仍不甘心地問道。
“既是大祭司之令,想必有長足考慮。不妨等等。”少祭司依舊不緊不慢。
愛德華也不再多說什麽,端起身邊的茶,一飲而盡。
西域,青龍軍駐地。
距離施默收集辛棄疾的詩運,在令牌世界裡面修煉已經過了一個周。這一周裡,施默對於詩運的掌握越發熟練。
“辛叔叔,你說這施默怎麽還不出來,我都在這玩累了。”辛棄疾府邸,一旁趴在桌子上的左思思對著坐在自己眼前的辛棄疾嘟囔道。
“公主殿下,施默小友煉化的詩運非同一般,我也不知曉。姑且等下去吧。”辛棄疾無奈回答。
又過去一個周,離青龍軍駐地不遠處的一座村莊裡。
雖是村莊,但異常冷清,沒有人煙。
有兩人站在村莊前望著遠方,在交談著什麽。
“愛德華將軍,這半月來青龍軍沒有任何異常,施默亦不見蹤影,想必還在閉關。但我們不能繼續等下去了。不然等施默出關,恐難以應對。”
“我已稟告少祭司,等喬治先生到來的那刻,便是我們進攻的開始。”
時間又過去兩周,這一個月裡,辛棄疾如往日一般帶著將士操練。左思思已經完全沒了遊玩西域的心思,每天只是簡單的出去逛一下,然後就到辛棄疾的府邸等待著。
只是今天突然來了一位人,不是別人,而是許久未見的張勿狄。
自上次施默和張勿狄杜甫草堂之行後,僅在皇宮有所見面,而後便不知張勿狄蹤跡。據他所言,是被天龍衛統領邀請去提升自己,方才出來沒幾日,便又受李知事所托,前往西域保護施默。他們猜測,西方久久不進攻,恐怕在醞釀著什麽,而今正是施默成才之關鍵,西方不會等待,定會進攻。
如今的張勿狄已從玄龍衛統領升到了地龍衛統領,但雖如此,地龍衛大小事宜還是由原來的統領所負責,他依舊是負責施默的安全。
面對張勿狄的消息,辛棄疾也無法去喚醒施默,令牌世界只有施默才能隨意進出,也只有經過他的同意,別人才能進入其中。他能做的就是進一步加強青龍軍的作戰本領,時刻應對敵人的到來。
青龍駐地外小村莊。
愛德華等人正恭敬地站在下面,在他們的前方,有一男人上衣是紅色polo棉衣,下面一條黑色褲子,手裡正拿著書,在閱讀什麽。
“喬治先生,我等已經準備完畢,隨時可以出發。”愛德華恭敬說道。
“'Tis past—to them and thee adieu—
罷了!和它們、和你再見——
False heart, frail chain, and silent lute.
啞琴,脆鏈,欺詐的心靈!
此並非我願,不得而已。走吧。”
那位男人看了一眼愛德華,然後向前方走去。
“傳我令,圍攻青龍軍駐地。”
“是。”
愛德華一聲命令傳出,原來冷清的村莊突然動了起來,無數的黑袍人從本該無人的房間裡走出,同時空中不斷傳來一陣陣波動,似有人隱匿身形前行。
他們前進的方向只有一個,那就是不遠處的青龍軍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