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又是半夜,建峰打來電話。同樣是30多歲的男人,言語間充滿了對未來的迷茫和惶恐,未來應該是怎樣,誰也不知道,畢竟意外和明天誰都不敢保證哪一位會先來。我不羨慕誰的生活,我覺得屬於自己的才是最好的生活。沒有攀比,平淡些未必是壞事,開心就好。
習慣性失眠再次了,翻來覆去,覆去翻來,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醒來的時候才七點多一點,明明身體很想睡覺,意識卻出奇的清醒。磨磨蹭蹭一個多小時,起床吧,得去我嶽父家了。開著車,心情輕松,也很期待,畢竟十來天沒有見老婆了,爸媽也會來。我先到,來的時候,嶽父和一個阿姨正在那喝著茶聊著天。阿姨好像姓王,如果我沒記錯。一個看起來就是知識分子的長輩,很得體。隨意聊了聊,周叔叔到了。周叔叔是退休老幹部,看起來很沉穩,掌控力挺強。一起聊了聊,挺好的一個長輩,站在他的角度幫我提了些意見和思路,唯一的缺陷是很隱晦很小心的好好表揚了他孩子一上午。能理解,畢竟,天下的父母誰不覺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可愛的呢?以孩子為榮似乎是那個年代過來的長輩的“通病”。
在咖啡館的二樓,我一個人坐了很久。餓得慌,早飯沒吃饑腸咕咕。又不好獨自離開,嶽父和周叔叔他們約好了打麻將,本來十一點開始的,拖拖拉拉到一點半才開始。中午就著小菜隨意糊弄了幾口,大概是錯覺,竟然比食堂的夥食好很多,就連寡淡的白菜豆腐湯都多了幾分韻味。一個人,泡了一壺普洱,一個手機,睡著了又醒,接著再玩手機。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發現樓下一熟悉的身影,挺著肚子踱著方步慢悠悠走來。不用猜,肯定是表叔,標志性的步伐一看一個準兒。簡單打過招呼。
老婆和爸媽也快到了,我趕忙開車去接他們,如果老婆敢一個人開車上路就好了,去哪兒都方便。接上他們,一起往飯店趕。依然是那個李莊白肉,嶽父似乎很鍾情這個飯店,最近兩年已經在這裡吃過很多回了。嶽父來了挺多朋友,家裡也來了很多親人,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彩品,熟悉的感覺。老婆依然是我心中最好看的仔;濤子似乎成熟了些,眼睛裡藏了很多事;琪琪懂事了很多;大姐風采依舊,飛哥看起來瘦了,可是明顯高挺的啤酒肚出賣了他,看來這段時間沒少喝;小P看起來心事重重,幾歲大的孩子似乎很難;最小的二P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揚言要用自己的過年錢給每一個人買蛋糕,婷姨的草莓味,小姨父的芒果味,一邊說著一邊張嘴等著我給他剝好的瓜子;姑父似乎老了很多,生活的重擔壓的他喘不過氣。
晚餐是愉快的,其樂融融,長輩們都喝了些酒,開心的生日聚餐。老婆倒是有些悶悶不樂,因為吃飯的時候又說到了她隻吃一點點的問題,這個小心眼忿忿不平了很久,搞得我心情也抑鬱了。茶樓裡談天說地,另一個表叔似乎興致也很高,聊起來滔滔不絕。姑父糟糕的心情已經快要溢出來了,喝了兩口茶匆匆離去。
原本打算連夜回家的,畢竟住酒店對老年人來說或許不大舒服,在嶽父的再三挽留下爸媽還是留了下來。可憐的老婆,明天我得回去加班,沒法送你們,你那可憐的錢包又得縮水打車了。
嶽父趁著酒興一路見到了爺的生日,可得放個煙花慶祝。說不如做,立馬就打電話預訂了煙花。爺的生日在下周六,大概我可能又得缺席了。
嶽父的煙依然抽的那麽的頻繁,一會兒功夫,三根煙已經歸入國庫。我在考慮著以後是不是還要繼續給嶽父送煙。
差不多了,一天的時間匆匆結束。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兒個一早就得往辦公室趕,大家都要等我回去了才能開展工作。晚安吧,希望今夜不再失眠!